东宫。

一夜风雪后,清晨,阳光从云间洒落,将整座宫殿映得无比炫亮,亮着光芒。

前些时日,靖晖帝下旨将穆清郡王册立为太子。

整个王府都极为兴奋,派人过去东宫忙碌了几日,终于在昨日将东宫布置好,这日一早,太子携着妻儿,带领王府众人,于晨光中进入东宫。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他们之中还有一部分,正是当年东宫的老臣,更是忍不住落泪,能重新回来,实属不易。

靖晖帝身体抱恙,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时光如水,靖晖帝已到不惑之年,然还是迟迟没有子嗣,那时就有大臣提议,应要立下储君。推选储君的人选分为两派,一派赞成兄终弟及,建议立在蜀地的齐王。另一派则认为,该立贤能有才者,其中,穆清郡王呼声最高,而且,穆清郡王还是昭文太子的儿子,更明正言顺。

然而,谭太后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情况,谭家势力较盛,多次以圣上还年轻,正值春秋鼎盛之类为由,加以阻扰,最终立储一事也只好不了了之。暗地里,他们还不忘继续郡王府,另一边齐王那边也没有闲着。郡王府可谓是腹背受敌。

因而,郡王被册立为储君成为板上钉钉时,郡王府众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简单的仪式过后,太子妃去伴刚过一岁生辰的小儿子睡觉,虽然有奶娘,但她很多时候都想多点陪伴他。

儿子衡哥儿对新家很好奇,见父亲在这里走着,他便跑过来碰碰他的手,说他想要陪着爹爹逛逛。

可今日并非是他休沐的日子,萧景湛还是拒绝了,衡哥儿也没有闹,虽然还是不情不愿的,最终还是乖乖地被宫人牵着前往学堂去念书。

回到了小时住过的“家”,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象,萧景湛心绪复杂。

父亲萧怀瑾也曾是太子,当年父亲“病故”后,他后来常处于各种明枪暗箭中。他的皇爷爷还在世时,谭太后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对他下手,后来就愈发狠毒。

是他爹留下的旧部,一直护着他,后来他遇到了他心爱之人,两人一路扶持,终于渐渐强大。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终于他回来了!

从他当年搬出东宫开始算起,至今快有二十五年了,当年还是稚童,如今已到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他绝不会让悲剧再次在东宫重演。

***

在查出谭晏辞确实是谋害了昭文太子时,谭太后也被“请”去西宫佛堂,对外说是谭太后潜心礼佛,实则是将她软禁在西宫。

谭晏辞谋害前太子一事,可谓是震惊朝堂。

谭国舅是太后的胞弟,联系到得益者,不用想都知道,太后定是参与了此事。

谋害皇嗣还是储君,这可是重罪。只是,凶手是当今皇上的血亲。严厉处置国舅爷,起码占个义,毕竟是为兄长讨回公道。

可太后呢?毕竟是圣上的亲母。自古以来,孝道最大。

群臣议论了几回,还是没有出结果。

此时,萧景湛站出来,他提议留谭家老弱妇孺一命,改为流放。而太后,他提议让她去礼佛,忏悔自己的罪过。

萧景湛其实恨那老妖婆入骨,只是不大好将话说得太狠,不然会被认为不顾念圣上,因而做下这决定。

其实圣上也是有此想法的,不过他不好说,如今由萧景湛说出来,算是递给他一个台阶,靖晖帝当然见好就收。

他也不能没有表示,当下便下令,将太后“请”西宫佛堂,她身边的亲信全都换了。

西宫佛堂位于皇宫最偏的位置,平日了很少照到阳光,常年都是阴阴沉沉的。

屋内燃着的香有点古怪,像是春日里食物发霉变质,又遇上阴雨天的味道。

此时,谭太后正怒斥宫人,这几日他们送来的吃食越来越差。“怎么一点荤腥都没有,这菜还半生不熟的。”

侍女拿过食盒,看了眼,板着脸道:“这明明就是新鲜的饭菜,我刚刚去庖厨那里取来的,都是新鲜出炉的呢!”

看太后显然是不吃她这套,她也有点累,索性不装了,“我去问过了,就只有这个,不吃我这就拿下去。“

宫人们都知如今太子已基本在议政。而谭太后又是害过太子父亲的人,当然不会对她太好,反而要变本地磋磨她。

饭菜越来越不用心,服侍也不尽心。

一日,一个宫人实在受不了她,便忍不住告知她事实。

闻言,她直接瘫倒在地。

谭太后道:“陛下呢?告诉他,孤要见他!”她知道他知晓了她还昭文太子的事,可她可是他的母亲,起初她以为圣上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给群臣一个交代,可谁知,如今都过去好几日,却迟迟不见圣上来接他。

方才那宫人说,圣上正在养病,如今打理朝政的事太子,也就是萧景湛。

她恨得咬牙切齿,恨自己当初不够狠。

门开了,她看到一片云鹤纹锦袍袍裾,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

“孙儿向太后问安。”萧景湛朝她行礼。

太后看着他那一张与继子极为相似的脸,打了个寒噤,倒不是怕他的相貌,而是那眼神,她根本看不透。

这么些年,她还以为他已经被打服了,可当他不再隐藏时,已是他羽翼丰满时,她固然想除掉他,可惜还是没能做到。

谭家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若是没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她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萧景湛笑着道:“太后在此常伴青灯古佛,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孤相信菩萨定会看到您的诚心,佑您福寿绵延。”

谭太后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嘲讽,忽然嗤笑一声,反击道:“你如今这般春风得意又如何,明知是我毒害你父亲的,还不是要留我性命吗!”她知道,他一向敬重他的父亲。

萧景湛心上一震,当年父亲正值壮年而逝,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不可触,不可忘。

他攥紧拳头,而后又松开,当然地说:“是我与圣上说,要留你性命的。我要你看着,我立为储君,将来登上皇位,我会比以往任何人做得更好。即便你看不到,我也会遣人告诉你的。”

“你…”谭太后恶狠狠地盯着他,随后,手垂了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萧景湛一笑,接着道:“若是太后想自戕?我劝太后还是勿要做此事,您若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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