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最后一丝阳光被抽离地平线。

眼前的林荫小道变得阴暗,程墨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看着眼前的路微蹙了下眉头。

直觉告诉她,这条路有些不对劲。

此处是上北城九曲巷联通主街的一条捷径,虽然平时走的人不多,可绝对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尤其还是在傍晚时分,酒鬼赌鬼们纷纷出没的时候。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两边树林里静谧一片,却弥漫着一丝难掩的杀气。

有埋伏!

程墨手一紧,严阵以待。

林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正在先发制人时,街道尽头出来传来一阵大喊。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冲了过来。

“程小姐,终于找到你了!淑妃娘娘有请!”马车上的车夫大喊呼喊着,驱着马车停到了程墨面前。

程墨瞥了车夫一眼,不为所动,她并不认得此人。

车夫忽然掏出一只手绢,小声道:“程小姐,我家小姐说你还欠她个人情,快跟我上车吧。”

程墨定睛一看,那是刚入储秀宫时人手一条的手绢,只是后来每个秀女会在手绢一角绣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娟子一角绣着‘珠’字,程墨会意,快速上了马车。

“驾!”车夫驱使着马车,快速驶离。

程墨在上车的瞬间,掀开一点马车帘子朝外望去,马车呼啸而过时,林子后头立即有人影晃动,看样子还不少。

只是对方看来没有打算再出手了。

如程墨所料,马车驶离林子之后,一行黑衣蒙面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男子目光阴沉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手下们不解:“老大,为何不出手?”

为首的男子冷哼一声:“你没听到方才车夫说的?淑妃娘娘有请!”

“淑妃分明让我等在此拦截,怎么又派了人来?难不成刘大人那里又有安排?”

“恐怕是淑妃娘娘临时改了主意,人已经跑了,事已至此,我等多说无益,回去复命便是!”为首的男人说着手一招,带着一众黑衣人很快消失在林中。

半个时辰后,车夫将程墨安全送回了御史府。

程墨刚下马车,车夫就递上一封信:

“程小姐,想必您一定有很多疑问,不过小的一概不知,这是我们家小姐让小的给您的,或许您看了之后就会明白。”

说完也待程墨反应,扬鞭一挥,马车又匆匆离去。

“跑得倒还挺快。”程墨嘟囔一声,边回府边拆开手里的信。

信封里不过一页纸,程墨看完之后眼眸微沉,信是郭如珠给她的,方才带她脱离险境的也是郭如珠的人。

信上说当初郭庸为了扶持她,在宫里给她留了不少人暗中盯着淑妃动静,如今郭庸已死,这些人担心被淑妃察觉没了活路,便纷纷投靠了她。

此次也是暗中线人告知她淑妃欲对程墨动手。

虽不知郭如珠如何考量,但方才的确是想办法出手救了她。

只是程墨尚不知何处惹到了这位淑妃娘娘,竟让她暗中派了人要对她下手。

程墨仔细回忆,当初在宫中未与淑妃有正面交集,至于出宫之后便更没有。

不对,上回她和萧灼前去风门寺,本是打着去探查淑妃的主意,可那次也并未碰到淑妃,反倒是遇到了齐明鹤。

淑妃与齐明鹤,二人风马牛不相及,难不成,淑妃知晓了郭庸倒台与她有关?

但这不可能!

郭庸是大理寺齐明鹤与御使台一并扳倒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这件事暗地里有多少人做了推手,淑妃未必会知,更不可能知道她在这中间发挥的作用。

所以,淑妃是因何找上了她?

……

明淑宫灯火通明,一袭白色亵衣的淑妃怒气冲冲在寝殿中来回踱步,及腰的乌发披散在脑后,微微飞扬着。

“真是愚蠢,愚蠢不堪!”

莫及从一旁取过鞋子:“娘娘,地上凉,先穿上鞋子。”

淑妃甩袖,却依言坐下,任由莫及为她穿上了鞋子。

“刘叔年纪大了,手底下的人越发无用,随便一个车夫都能将他们糊弄了!我让他们将人给我抓进来,可他们连面都没见着!”淑妃咬牙,若非眼下风口浪尖,她用不得郭庸的人,也不至于去寻旧人相帮。

莫及道:“此事或许已走漏了风声,那车夫是打着娘娘您的口号,才让他们没有轻举妄动。”

“哼,此事也得怪你,我宫中越来越多的腌臜玩意,都以为郭庸倒台了我就没了靠山,各个想来踩我一脚,我倒要看看,这次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本妃作对!”淑妃接过莫及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莫及来到淑妃身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娘娘莫要生气,对身子不好。”

淑妃轻抒了一口郁气,想到了宫外的小女孩,不由得会心一笑:

“算了,这次抓不到,再回再抓便是。本妃就不信她次次如此好运。对了,闻人涟那有什么动静?”淑妃抬眸,明眸里闪烁着光芒。

莫及道:“左公丞昨日入宫,央求皇后娘娘帮着给侍郎大人寻一门好姻缘。”

‘唰!’茶几上的杯子立即被淑妃扫落在地,她冷了脸嘲讽道:“竟还寻了皇后,好啊,看来左公丞这次是铁了心要给闻人涟娶媳妇了?”

这些年,因她之故,郭尚书与左公丞在朝中极为不对付,便是闻人涟的婚事也多受阻挠。这才让京城第一公子至今还未有婚配。

“郭庸方一倒台,左公丞便迫不及待地为自家儿子求娶婚事,想用皇后来压我,倒不不知是太看得起我,还是以为那凡事不管,只知吃斋念佛的皇后能为他做什么主!”淑妃道。

“侍郎大人仪表堂堂,他这个年纪也该有门婚事了。”莫及没什么情绪的说着。

淑妃柳叶眉一挑,瞥了莫及一眼,很快就想到了莫及与闻人涟也算是有同窗之谊,想为他说话不足为奇。

“说的也是,你在他那般年纪的时候,你爹就已为你来与我提亲。只不过这事还没说出口就被我爹拒绝了,毕竟郭庸是个什么样的,我爹再清楚不过。”

淑妃提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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