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月觉得,自打上了贺连叶的骏鸢,运气就不大好了。

先是从贺连叶口中听了一堆原主的光辉事迹——什么毁坏大阵、畏罪潜逃。当时她就琢磨着,这宗门最好别回了,不如找个机会让掌门之女彻底消失。

结果还没想出法子,骏鸢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贺连叶第八次拍胸口担保“绝对不会出事”后,骏鸢直接散架了,整个车厢在半空解体,场面堪称悲壮。

江问月原本想着借机死遁算了。谁知天不遂人愿,半路竟又杀出一辆超速的骏鸢,嗖地一声冲过来,直直撞上了她。

更离谱的是,车里那位居然还是贺连叶的亲弟弟。

好在贺清舟跟她不熟,还急着去主殿禀告要事。江问月当机立断,成功逃之夭夭。

从灵泉里爬出来时,她感觉全身上下焕然一新,摸爬滚打都没有问题,大喜,心底感谢了这不知名的池子一番,环顾四周,准备开溜。

她现在所处的院子十分空旷,没有任何草木,只在铺满白色细沙的地上摆放了几块奇石。倒是墙外边有几株梅花探了进来,点点粉色,凭空增添了几分生气。

江问月边走边掩盖脚印,费了好大的劲才挪到墙边,用手一撑,翻出了这间院落。

刚落地,她便听到有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人被一群同门弟子围着,趾高气昂:“这次修士大会,别说筑基的修士了,就连贺清舟我也敢一战!”

旁边人赶紧捧场:“江公子天资优越,修道十年便突破筑基末期,不要半年,定能突破金丹期!”

江问月现在对“江”这个姓氏极度敏感,她刚想避开这群人,就看见那伙人中有人指向了自己,大喊一声:“江问月!抓住她!”

她的运气是真的不好。翻个墙都能碰上原主的熟人——她现在的亲哥江墨成。

这伙人把江问月围住,她的逃跑的计划失败了。

……

未出师的弟子见到长老和掌门都需要跪拜行礼,江墨成带着众人往大殿上一跪,江问月却跟没事人一样溜到一边,扯过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了。

坐的四平八稳,目不斜视,浩然正气。

大殿上的五人都是化神期的大能,平日里都如同神仙中人,可在一旁看戏的贺清舟却眼瞅着他们面部开始抽搐。

江墨成用余光瞟到江问月,心中窃喜,觉得这傻子不如再作一会,刑罚必然更重。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道:“掌门,弟子今天在去往学堂的路上碰上了江师妹。”

“师妹九日前逃出了鉴省堂,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句话旁人听不出什么问题,可放到心眼如针孔的江无事身上,却品出点别的味道。

管理门风刑罚的向来是修闻长老,江墨成这话仿佛在暗示修闻长老办事不力,有失偏颇。

接着,他恭敬地望了眼永言长老,又道:“正好永言长老也在,江问月这几日本该在峰内清修,她应当也是违反了常静峰的规定,请长老定夺。”

这是在暗示这件事是永言长老管教不当,帮江无事这个亲爹干净利落的抽了身。

“阿妹砸毁尚公玉石像、窃取金络墨玉是大事,所以我们把她带到了主殿,想请掌门做决断。”江墨成非常得体的把话交给了亲爹。

江无事刚刚被江问月气得不轻,听到儿子这话顿时心情大好。

修闻长老则非常审时度势地从自己的锦囊中掏出江问月的罪证——一堆黑色的石头碎片。它施了点法术,让罪证们浮在大殿中央。

贺清舟同情的望了眼江问月,却见这位当事人正窝在椅子上睡觉,刚诞生出的一丝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江问月!”大殿中央的掌门之位上传来一声怒骂,“你给我解释一下!”

江问月睁开眼,“嗯”了一声。

江墨成跪在那装的声情并茂:“妹妹,你若有冤屈仔细解释便是,父亲可以替你做主!”

他越是通情达理就越衬的江问月蠢不自知,江无事果然火直往上冒:“江问月你给我跪下!”。

江问月盯着那堆石头,站都没站起来,问:“为什么?”

江墨成后背一凉。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来自高阶修为的威压。

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江墨成甩了甩头,心想这一定错觉。

她连引气入体都不会,又怎么会有这种压迫感。

“来人,把江问月拖去鉴省堂。”江无事感觉自己在对一块板砖发火,一点屁用也没有,不如直接拖走。

这句话江问月却听懂了,她啪一下瘫坐到地上,紧紧抱住大殿边上的博古架耍赖道:“我死都不去!”

“直接拖出去!”江掌门脸色铁青,觉得自己的脸面都快丢光了。

两个宗门弟子得令,上前一人抓住江问月一只胳膊,像拔萝卜似的拼命想把她从板凳上扯起来。然而江问月就像在椅子上生了根,纹丝不动,手紧紧扣住板凳边沿,死死抗住。

正僵持间,江问月突然撒了手。毫无防备的两名弟子一个趔趄,直接向后倒去,重重撞上了大殿角落的博古架。

“小心!”大殿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博古架连带着上面的玉器便倒向了另一只架子,当即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顿时,大殿里那一排博古架就跟竖起的牌九一样,挨个倾倒。

众人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这排珍宝排着队倒下,耳边尽是瓷器、玉器、琉璃碎裂之声。

残音沉远,徐徐方尽。

等回过神来再望去,残存的只有地上的几堆碎片。

在场的仙尊都是几百岁的人了,饶是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般能闹腾的人,一个个仙风道骨的脸上青筋暴起,怒视江问月。

贺清舟看着这群老头生气的模样突然舒畅不少,自己的灵泉和骏鸢显得也不是那么肉疼了。

“阿妹你!”江墨成不愧是平日里撒泼惯了,遇到这轰天动地的事情反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你随便砸,最好砸到被逐出宗门。”他想道。

各类珍宝的碎片跟纸屑一样落了一地,有两片恰巧落在永言长老衣服上,他刚准备拍掉,却低低的“嗯?”了一声。

永言长老站起身,示意江墨成闭嘴,然后在地上的碎片里捡出两块拳头大小的残片,举到众人面前,语出惊人:“或许我们真的冤枉了江问月。”

江墨成猛地瞪大眼睛。

“这是玉石的碎片,这是玛瑙的碎片。”永言长老将这两块碎片递给江无事,“掌门有没有发现,这两片碎片有些不一样?”

江无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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