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怎么会有毒?暖暖满脸难以置信。
冰绡叫来刚才送酥酪的侍女,问道:“这酥酪是何人送来的?”
侍女回道:“宫中膳房,说是今日有的牛乳十分新鲜,便做成酪酥给各宫都送了。”
话还未完,冰绡便急着出去,不多时又回来。
暖暖见她行事神秘,便屏退了侍女,问道:“会是谁?宫中已经清理了叛变的余党,我也没有仇家。”
冰绡回答道:“此事怕不是冲着公主来的,属下已让殿外卫尉悄悄通知了各宫和建章殿,还有此事暂不能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暖暖还未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怎么会有毒,膳房送来的食物都是验过的。”
“有些毒是验不出来的,这酥酪里有夹竹桃汁液的味道。”
“枝叶?你怎么闻得出叶子和枝条的味道?”
“不是树枝和树叶,是树枝和树叶压榨出来的液体,有剧毒。”
“你怎么看出来的?”暖暖依旧不解。
冰绡端起碗,放在阳光下:“属下自幼便受训练,视觉嗅觉便比常人灵敏一些。先看着颜色,酪酥本是白色或淡黄色,可这碗却隐隐可见绿色;再闻气味,有树枝的味道。”
暖暖端起碗来仔细瞧了瞧,果然在冰块与酥酪接触的地方才能看见十分浅显的绿色,而味道细闻闻,在香甜之后也的确有揉碎树叶的味道。
冰绡继续分析道:“下毒的手段并不高明,下毒之人应该就是宫中的侍女或中官,他没有途径去找其它的毒,只能用这些植物的毒。”
说话间有中官来将那碗酪苏拿走了,金华殿门口已被卫尉控制,不得任何人进出。
又过了半个时辰,夏萱带着一众人到来,她进殿后直奔暖暖,确认无碍后发话:“将殿内所有人都带过来。”
很快,院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暖暖不想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对夏萱说道:“姐姐,悄悄将人找出来就算了,何必惊动这么多人。”
夏萱并不听劝:“今日敢对你下毒,明日便敢行刺陛下,这不是小事。你不要插手交由我来处理。”
她说完后给琼琚使了个眼色。
琼琚立即带人出去搜查,不多时便回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思考了一下,又命人将三个人带到殿内审问。
同时,琼琚已将搜出来的夹竹桃拿到殿中。
夏萱在首位端坐,面色严峻地说道:“今日的酥酪,只有公主这里的被投了毒,接触过酥酪的就是你们三人,你们最好主动交代了。”
四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多言。
夏萱继续施压,说道:“毒害主上,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你们若是自己承认了,本宫可酌情从轻处罚,若是不说,便要交个大理寺处理,大理寺的司刑丞可有的是方法让能你们开口。”
一个小侍女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回王妃树枝是奴婢折的,奴婢手腕疼得厉害,干活使不上力气,听宫里的老嬷嬷说夹竹桃配明矾可以治疗,便折了来试试,但今日奴婢只是从外面接过食盒,并未打开,竹节可以做证。”说完用胳膊推了推身边那个叫竹节的侍女。
竹节立即说道:“是,是……回王妃,奴婢与她一起从膳房的人手里接过食盒,然后交给了银杏。”
银杏就是那个奉酥酪给暖暖的侍女,眼见矛头指到了她,她急急地回答:“奴婢想着天气热,酥酪还热着,等冰一下再给公主送去。”
琼琚问道:“所以你将冰直接放到碗里了?”
银杏:“不是,奴婢只是将碗放到了冰块上,是文瑶说怕公主一会睡下,吃不上酪酥,奴婢便去敲了些碎冰倒在了碗里,至于为什么会有毒,奴婢真的不知道。”
夏萱听完问道:“你去敲冰的时候,还有谁在酪酥旁边?”
银杏:“文瑶在旁边。”
夏萱听完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对琼琚使了个眼色,琼琚便命人将文瑶带来上来,又命其他人都出去。
暖暖的反应有些迟缓,她心中还在想:不会是文瑶。
夏萱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道:“文瑶,为什么要害公主?”
文瑶一听有些慌张,叩首说道:“王妃明鉴,不是我……我与公主情同姐妹,怎么会害她。”
琼琚:“放肆,公主身份尊贵,你既已入宫为婢,便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怎可与公主论姐妹。”
“是……我……奴婢……”文瑶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琼琚继续说道:“我已经查过,你住处后面的墙缝里有许多夹竹桃,你将榨出来的汁液连同碎冰一起倒进了公主的酥酪里。”
文瑶慌乱地辩解道:“你……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也许……也许那冰里原本就有毒。”
夏萱见她不悔改,说道:“冰是宫里专供的,上午就送到了,别的宫里已有人用过,若有毒早就出事了,不还用等到此时?”
琼琚上前看了文瑶的手,说道:姑娘指甲缝里的绿色,正是捣夹竹桃留下来的吧。”
文瑶抽回来手,拉下衣袖,嗫喏道:“是……今日收落叶时染上的。”
冰绡听后翻了文瑶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敢做不敢当。”
夏萱:“看姑娘的双手滑嫩,保养得不错,想必公主平日里也未让姑娘做过什么脏活累活,本宫听闻姑娘与公主有旧,陛下才特意将姑娘拨到了金华殿来,姑娘原也是官宦世家的小姐,这样做不怕连累父兄吗?”
琼琚补充道:“谋害公主罪同谋逆,轻者凶手处以极刑、家人流放千里,重者九族皆诛。”
文瑶长在深闺,娇养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听到如此严重,赶紧爬到公主跟前,伸手想拉公主的裙摆哭,却被冰绡制服。
她哭道:“公主救我,是我一时糊涂,公主救我……”
琼琚呵斥:“还不快从实招来。”
文瑶一把鼻涕一把泪:“毒是我下的,我趁银杏不注意将夹竹桃的汁水倒进里酥酪里。”
暖暖还是不敢相信,问道:“文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文瑶瘫坐在地,苦笑了一声:“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朋友了吗?”
暖暖不解其意,脑中快速搜寻着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可越急越想不出来,只是茫然地看着她。
文瑶看着公主的样子,又是凄惨一笑:“我想和公主单独说话。”
“不行。”夏萱一口否决。
暖暖按住夏萱的胳膊说道:“姐姐……”
夏萱怎敢同意:“我是怕她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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