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晖摇头,一开始那种苦涩的神情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就连死在了自己亲儿子手上这点,都跟我父亲是那么像啊……”

他落寞地闭眼,不再望往文天成的方向。

“也去看看你的父母吧。虽然没有骨灰,但我在墓园给他们立了一块石碑。”

他再次说出了那句文天成记忆里的话,“真是羡慕你啊,你的家人居然永远都不会互相抛弃。”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法矫正

当凌顼也跟着坐上去往墓园的车时,文天成并没有反对。

“文天成。”

一路上,凌顼都在用清晰的咬字轻轻喊他的名字,嗓音沉稳,语调固执,就好像时间没有倒流,一切都从未发生。

但直到下车,文天成都没有理他。

他只是静默地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没有搭理,却也没有闪避,甚至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没能从一开始就拒绝凌顼那双写满了请求似的记忆里的眼眸。

“文天成,这里。”

引路的时候,他这么说着。

“文天成,小心。”

心事太多,差点被繁密枝桠刮到的时候,他也这么说着。

“文天成,你就不能……”就连实在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他也喊出他的名字,又轻又无奈,认命地浅叹一口气,“楚渭的巡回演出最近还没有结束,如果你想见他,我等会儿就可以帮你给他打个电……”

“凌顼,不是。”总算,一直被叫着名字的男人终于有了点波动。他抬眼复杂地看向面前同往日一样苍白的面容,对着仍旧永远静静注视他的眼瞳摇了摇头,“你不要这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都不理我?”

早就比他高了的男人垂下眼帘看他,额头被风吹拂的短发衬得他干净清爽,就好像途径校园时那些青春美好,明媚俊朗的大学生一样。

“是因为我直呼了你的名字?”他问,低沉的嗓音像带着小钩,挠得人耳里又热又痒,“还是……爸爸又讨厌我了?”

终于没再以名字来称呼,但文天成听着这本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叫法,却突然恍惚,惊觉这竟是凌顼长大后第一次这么叫他。

虽然说的话倒是和小时候一样,甚至开始变得更执拗,更倔犟,更以着谴责的名义似有似无地嗔怪,又撒娇。

“别再问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怎么会不知道。”于是,他只好回应,眼睛往上面一瞟,很快又不再看他,“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面对你们,所以,往前走,先不要看我。”

凌顼了然,当然知道文天成纠结的都是什么。

“发生了那些,我也很遗憾。”他指代不清地说,说的可能是回忆,也可能是其它一些什么,“但是,我从没有一刻因此而后悔过。”

这大胆的言论差点让文天成脚底踩了个空。

这就是我让你做自己的方式?他匪夷所思,简直想拧开凌顼的零件看看他到底都是哪些地方发生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异变。

“文天成,到了。”

但也就是在这时,他又重新固执地喊回了不被男人搭理的名字,同时身子也慢慢蹲了下来,用换了材质却仍不离手的手套轻轻拂过墓碑里沟堑的灰尘。

两张和记忆略有不同的黑白照片从墓碑的表面显露了出来,都洋溢着比那时还要年轻与灿烂的微笑。但生命的最后却无不显示着2059,也就是作为M237,他出生的那个年份。

文天成看着,将自己手里的白花放了下来。那是他的母亲童宛秋本该在婚礼上手捧的花束,但直到死亡她都没有机会触碰,甚至直到死后,她的清白也都在无故受着人折辱。

而只有在这墓象征着死亡的方碑上,她的笑容才如此宁静与幸福,她的照片永远和意中人并列在了一起,以至于文天成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预料到了这样,才会笑得这般恬静。

“连个骨灰都没有,居然还要对着空荡的照片干巴巴祭奠。”他笑,嘲讽地不知对谁说道,“他们难道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吗,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感受。”

凌顼沉默着,并没对这不孝的言语发表任何的看法。

“安排我和文国栋的相遇,究竟是你们谁的想法?”仍旧低头看着眼前那方矮矮的坟墓,文天成目不斜视,淡淡地开口,“是钟昴,还是你的?”

“没有,都不是。这是林昭晖找到文念梧之后,他们一起想出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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