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时家和陈家长辈已经私下见过几次面,相谈甚欢,联姻的消息还是没传太远。毕竟是件大事,不到百分百确定的时候不好公开。

父母问时雨和陈启约过会没有,时雨说见过了。

陈启得知时雨没选别人,心又砰砰乱跳,每一下都敲出狂喜的节奏。然而下一秒,陈媛说:“时家父母很喜欢你,整晚上都在夸。”

陈启的笑容僵在脸上:“时雨的爸妈,很喜欢我?”

陈媛说:“是啊。”

陈启问:“有多喜欢?”

陈媛笑说:“时家女婿非你不可那种。”

陈启在心里冷笑。

原来是父母之命,怪不得答应那么爽快。也是,时雨要是真想跟他结婚,三年前就不会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拒绝他求婚。

陈媛察觉儿子情绪不对:“怎么,夸你你还不高兴?”

陈启这下真忍不住冷笑了:“高兴,我特别高兴,想放烟花的那种高兴。”

陈媛迟疑:“……儿子,要是不想结这个婚早点说,别等到我跟人父母谈好了才跳出来悔婚。”

陈启咬牙切齿:“不悔,这婚我结定了。”

陈媛一脸疑惑地看向在一边看书不说话的大儿子。陈卓抬脸,格外淡定:“妈别理他,他有病。”

时雨和周展宇先后回国,照例少不了聚会。正经接风宴由家里主办,往后应接不暇全是朋友攒局。

舞会结束第三天,时雨在家待够了。正好余筱珊约她去酒吧,她给爸妈留言说晚上不回家住,换了身休闲服就出门。

这天周展宇也在,时雨进门时,他已经喝过一轮了。

有人问:“启哥怎么没来?”

周展宇还没说话,许哲文抢答:“启哥能跟咱们一道混么,他最近烟都不抽了,估计所里管得严呢。”

那人笑说:“什么研究所还管这个,他是老板又不是一线搞实验的。对象管得严还差不多,他最近不是忙相亲呢么?”

许哲文一拍脑门说:“忘了,他那天还跟时家小姐跳舞去,好家伙,他是真喜欢时雨还是真不懂规矩啊?”

“嚼你爹舌根,”周展宇推了许哲文一下,“时小姐来了。”

时雨笑笑:“你们随意。”

说完径自越过他们,往角落里走。余筱珊和几个女孩等在那,对她举起酒杯。

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又开,黎梦走了进来。

看许哲文和她熟络的程度,她来北京时间不短,只是时雨长期在国外,还没正式认识她。

余筱珊小声说:“黎梦,就那个苏州姑娘。”

时雨点头,没有别的反应。等黎梦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她就微笑致意,把自己随手调的一杯酒递给她。

“请黎小姐喝一杯。”

黎梦笑着接过去喝了,意外地感觉不错。

“多谢,时小姐手艺不错。”

时雨说:“叫我名字就好。”

黎梦犹豫一下问:“时雨姐,你有个小名叫濛濛?”

时雨耐心解释:“其实我小时候叫露露,因为出生那年外婆的家乡发生旱灾,她牵挂得很,给我起名叫时雨,小名露露。后来大家听到时雨总会联想到时雨濛濛,连我的家人都会喊错,就干脆改叫濛濛了。”

“很好听的名字,”黎梦颔首浅笑,“你也可以叫我梦梦。”

时雨举杯和她对碰,然后一饮而尽。

玩了一会儿游戏,酒也喝过两轮,黎梦的脸色突然不太对劲,独自起身走去洗手间。

时雨看了看她背影,也起来走向洗手间。

余筱珊说:“濛濛,里头有人。”

时雨说:“我知道。”

余筱珊订的房间很大,独卫还得走一段距离才到。时雨在外敲两下门,温声问:“需要帮忙吗?”

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隔了一会儿,黎梦说:“不用,谢谢。”

时雨说:“你是不是犯胃病了,我有药。”

又静默一阵,黎梦拉开门:“是的。”

“按时吃饭少喝酒,”时雨把两盒药递到黎梦手上,“喝不了就拒绝,外边那些人看起来都混,实际上很好说话的。”

黎梦眼眶红红,又说了句谢谢,时雨说:“稍等,我帮你要杯温开水来。”

说完,时雨走回去摁服务铃,交代要温清水和温牛奶。

余筱姗在旁边听见,皱眉问:“不是不能喝牛奶了吗?”

时雨说:“给黎梦要的。”

过不久,侍者端水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时雨认出来,是上回见的余筱姗朋友,追着她要微信那个。

好像叫,李修成。

时雨接过侍者的托盘,想自己去静音休息室陪黎梦,正好躲过李修成,却没来得及。

李修成直奔她来,揶揄说:“时小姐,接风宴怎么没邀请我啊?上回说不熟,这回总可以给我联系方式了吧?”

此时周展宇正被一群人围着灌酒,看不见外围情况,不然用不着时雨回话,李修成已经被他赶出去。

余筱姗见时雨为难,忙站起来帮她糊弄,但李修成听不懂人话似的,硬说有生意要谈。

时雨把托盘给余筱姗,拜托她快去救黎梦的急,而后自己一个人应付李修成。

不就是联系方式么,他们这些人人手两三部手机,给他工作号就行了。

李修成当场加上那个公事公办的号,立马发现不对劲。

“时小姐不太真诚啊,”男人向前一步,“给个联系方式都这么推三阻四的,是我不配跟时小姐交朋友?”

讲道理,时雨极少拒绝他人的好友邀请,除非那人让她本能感到抗拒。

李修成就是这样一个人。

“既然是谈生意,这样不就够了吗?”时雨仍旧笑着。

李修成又逼近一步,呛鼻香水味飘进时雨的安全范围。时雨更加厌烦,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给也可以,”他忽然笑了,“时小姐喝一杯罚酒,如何?”

说着他就去倒酒,最烈的金麦酒,装进杯里塞给时雨。

时雨不接,他也不放弃。对峙几秒钟后,身侧突然伸来一只五指修长的手,夺走酒杯,把酒浇到男人的头上。

“你他妈!谁啊?!”

李修成愤怒转头,看见一张冷如冰山的俊脸。

这一声怒吼把扎堆玩游戏的男男女女喊了过来,周展宇好不容易脱身,看见陈启杀神似的站那,冷冷说:“我谁啊?”

有人反应很快,出来维护气氛:“这是世达家的……”

话未说完,陈启轻飘飘地瞥那人一眼,他就没敢接下去。

陈启把时雨圈回自己身边,眼眸结冰似的,看李修成好像在看一堆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

房间里音乐停了,陈启掷地有声:“我是,你跟前这位小姐的未婚夫,陈启。”

李修成傻了,一众半醉不醉的男女都醒了。

陈启抬着步子向前走,逼得李修成只能往后退。三步之后,陈启凭身高优势俯视李修成,表情从冷漠变成毫不掩饰的蔑视。

“骚扰我未婚妻,你嫌命太长?”

李修成勉强笑道:“跟时小姐开个玩笑,真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上回在沁园玩得挺开心的。”

陈启唰的一下脸更黑了。

黎梦从休息室出来,看见的是陈启拽着时雨走出大门的背影。几步路走出要去杀人的气势,像被谁给惹急了。

“怎么回事?”黎梦问。

许哲文结巴道:“他说,陈启他说,时雨是她未婚妻。”

黎梦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胃痛又开始猛烈发作。

走廊尽头是一个开阔观景台,往外可以看到霓虹灯闪烁,街道车水马龙。

时雨回忆李修成对她和对陈启的截然不同态度,禁不住恼火。按家世她和陈启差不了多少,按身价她比陈启还高。李修成对她调侃玩笑,却在陈启出现后立刻闭嘴。怎么的,不敢得罪陈启,却敢得罪她?

说白了,还是没把女继承人当回事。

陈启还在气头上,注意不到时雨的情绪。他把玻璃门“砰”地一关,自己摔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时雨,你知道我们两家定下来了吧?”

时雨在他对面沙发坐下,没理他这句话。他焦灼地摩挲腕表,又想起闫佳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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