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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检查女儿的脸,看到她的脸红了一大片,她去冰箱里拿出鸡蛋,慢慢地滚在施予脸上。
“你别听你爸发昏!”
郁青没见到施军人的时候,还对他抱有几分夫妻的情分,尤其是他张罗施予的婚事,让她还觉得施军还有点当爸爸的样子,但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个理由来找她,兴许日后里施予嫁人还要将她的彩礼挪作他用,想到这里,她一万个恨施军,一万个不想再见到他。
施予对爸爸没有多少感情,脸上虽然火辣辣地痛着,但心里并没有感觉。
她坐下了,说:“妈,明天我带你上医院看看吧。”
“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涂涂药就行了。”
施予有点担心,今日里他放下狠话走了,明天会不会继续来这里骚扰妈妈,她是在学校可以躲开,但妈妈总得天天住在这里,而且街坊邻居的,闹得太难看了不好。
“妈,要不我先取点钱给他,打发他回去就是了。”
“不能够!你爸爸那个人我简直太了解了!你要是给了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坚决不给,一分也没有,我看他能拿我怎么办,大不了拿刀抹了脖子我也轻松。”
“妈!你说得这什么话?”
“施予,我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就安心上班,要是他敢去你学校闹,我就豁出了这条命地跟他同归于尽,这苦日子我也受够了!”
“妈,你别这么想,他找我也就是要钱,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施予安抚了妈妈,在家睡了一夜,第二日回到了学校写论文,以往参考专著就在手边,她顺手就能找到资料在哪里,现在书都在景煜那里,她翻资料翻半天找不到心情烦躁,再加上昨日爸爸来的事情闹得,她更没有心情看书了。
心无外物她还是做不到啊。
写了一天,施予摸摸僵硬的脖子,她看到手机很多个未接来电,统统的都是谢景焰打来的。
她将手机扔在一旁,没有回复,倒是邮件里收到了老师的回信,上周她看到了导师来中国访问,发了个邮件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恰好回复了,说明晚有空。
施予回复了好,并预约了一家漂亮美丽的西餐厅,给导师发了过去。
“怎么不接电话?”
“在忙。”
“今晚吃什么?”
施予想,他倒是认真了起来。
“都可以。”
“OK,那我来接你,半个小时到学校门口可以吗?”
施予看着那可以吗三个字惊诧,那是谢景焰会问出来的话吗?
“可以。”
不一会儿,施予换了件衣服提着包出来了,刚一到学校门口,就被一人影拉住了,施军就蹲守在学校门口等着施予出来,他只知道施予在这个学校上班,但是具体做什么没有细问,只能这样干巴巴地等着。
“你干吗?”
施予挣脱开,施军大力的样子快要将她的袖口扯烂。
施军嘿嘿笑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这宽宏气派的学校大门,再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也对施予能在这里任教骄傲自豪了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了出息,他脸上也有光彩。
“小予,借爸爸一点钱,爸爸很快就还。”
施予气急败坏,她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钱,我们老师挣不了多少钱的。”
“你胡说!你就是再没钱总比我们在乡里过苦日子好吧,你先给我点钱我去吃饭。”
施予又气又无奈地,她掏出手机给他转吃饭的钱,忽然被前来的景焰抓住了。
他还以为施予遇到了讹人的坏人。
谁知道施军看着眼前这气质不俗的小伙子,乐呵了起来。
“你就是小予的男朋友吧?”
“我不是她男朋友,我是他老公,你是谁?”
“我是他爸爸。”
施予别过脸,她觉得有些丢脸。
她夺过景焰手中的手机,给施军转了钱,让他快走。
景焰顿了顿,看了眼男人,跟着快步前去的施予上了车。
今天他开车,他们没有人打扰,但却遇上这一出,施予看着心情很不好。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你爸。”
施予恼了:“管你什么事?”
谢景焰笑了,果然是会吐自己一脸口水的女人,他总有一天会降服她。
“婚礼我们定在哪一天?”
“随便,都可以。”
谢景焰对施予的敷衍很生气,他不喜欢她这样三心二意地,她能不能认真一点!
他轻点了刹车,车子停在一遍:“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随便两个字。”
施予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问:“怎么?说了你要打我吗?”
“你,行,你随便吧。”谢景焰被气上了心。
更让谢景焰生气的是,从上车到下车,再到吃饭,施予的灵魂好像不在场一般,无论他怎么说好听的生气撒泼恼怒,她表情都是淡淡的。
唯独说道她爸爸的时候,谢景焰看到她眉宇间拧成麻花。
“你爸找你干嘛?”
“要钱。”
“要钱干吗?”
“给他儿子结婚用。”
谢景焰用刀叉用力地切着面前鲜嫩肥美的菲欧伦蒂娜牛排,将切好的小块放在了施予盘子里,他明了了施予的烦恼,但不怎么懂。
“意思是他儿子结婚跟你有关系?”
“没有。”
“那不就好了,那你烦什么?”
“因为他跟你一样,纠缠着会直到得逞为止!”
谢景焰呆愣着,他嘴巴长开了O型,很快闭上了,原来他跟她爸爸一样得到了同样的评价。
这真是令谢景焰受宠若惊啊。
“可起码至少有结果了不是吗,你至少愿意嫁给我了不是吗?”
餐厅里放着一首美国竖琴家康多拉西斯的舞曲,她依稀在某个地方听到过,记着了。
她放了手中刀叉,认真地看着谢景焰。
“景焰,这样的你开心吗?”
她很久没有跟谢景焰谈过心了,她记得她离他的心已经很远很远了,他们亲近的时候还是初中一起学习那会儿,后来她就离他的心越来越远了。
谢景焰打了个响指,眼中闪过明亮的泪光,但很快隐去了。
“这是个好问题。”
“怎么讲,施予,我觉得你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
“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你,你会感到害怕吗?”
施予觉得谢景焰的脸又变成了一团黑暗的物质,好像与爸爸表现出来的东西一样,她以前会怕,可是当她决定正视那团黑暗的时候她就不怕了。
她知道她会被谢景焰的控制欲爸爸的贪欲狠狠地吸进入,直到哪天他们也意识不到地已经将她吃干抹净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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