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擅长什么?臣女擅吟诗
几日后,新州大考,身为学渣的曲清雪很努力地走了个过场。
考试前两天一直被容婉拉着复习不说,还被偶尔串门的方少凌看见。
看见就算了,对方居然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抱佛脚大队,当然,容婉除外。
没有交白卷已经是曲清雪对书院最大的尊重了。
想着,她便见窗户上映出一道忙碌身影。
“以后我可就靠你罩着了。”
以容婉的实力,肯定能当上女官,而她……
还有好几门“爱妃”待补考。
容婉收拾包袱的手一顿,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说不依附他人的少女,此刻正央求自己的庇护。
她何德何能。
“好,那么这位曲姑娘,请问有什么愿望需要我实现的吗?”
“不管是糖炒板栗还是南瓜酥,亦或是桂花糕,我都能满足你。”
流光透过窗棂点在她弯起的柳眉上,淡淡的光晕笼罩全身,灵动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曲清雪。
“大人不做选择。”她抬起脸,笑意盈盈,“我全要。”
新州大考结束也恰好是学院放假的时候。
曲清雪与容婉分道扬镳后,很顺利地蹭上了方少凌的马车。
“你的信。”
她轻轻捻住他从怀里掏出的信,即使隔了半臂距离,也能闻到雪信的香气。
“你揣了多久?”
“一天吧?”他皱眉,似乎真的记不清是何时收到的。
曲清雪往里挪了挪,又对着信封用了两次净尘术。
“曲师妹,你用净尘术抹掉我痕迹的样子,真让人伤心。”
不知是不是与狐朋狗友混久了,他的话总给她一种精神状态不太美丽的感觉。
“桃花不知春风意。”
还是半句?她想起容婉昨日念的半句,对不上。
“让我瞧瞧?”
没等方少凌凑近,她就寻思将纸塞回信封,然后往怀里一放,“你若真想看,便自己取。”
“不道德。”他嘟囔了一句,蔫着脑袋退回原位。
不多时,曲府到了。
候在门外的家丁足足排了两队,红绸从客厅延伸至马车下方。
训练多时的口号尚未喊出,家丁们便心中发慌,呆呆地望着二人走进府内,才道:“刘爷,小姐可是从不带男子回来的。”
“小姐自有姻缘。”被唤刘爷的长者摸了摸下巴,忽然皱眉,真刺。
府内
方少凌亦步亦趋地跟在曲清雪身后,
“你知道晚上有宫宴吗?”
“不知道。”她从不关注这些。
“你父亲在邀请名单上。”他又道。
她一顿,压在眼底的不耐快要溢出,“然后呢?”
比起宫宴,她此时更需要一个军师。
最好是恋爱专家。
他神神秘秘地凑近,“我特意问了得福,受邀名单上写了,家眷也要去。”
她懒懒抬眸,“所以?”
“我能留下来蹭个饭吗?”他理了理衣襟,躲过她探究的目光,不自在得看向远处,“晚上还能一同入宫宴。”
需要携带女眷前往的宫宴,躲躲闪闪的目光,还非要与她同往……
曲清雪悟了,“你想拿我当挡箭牌?”
“这话可就难听了,你可是我嫡亲小师妹,帮了我就等于帮了你大师姐。”
“帮了你大师姐,就等于帮天渊宗,也等于帮了方家。”
“只此一次。”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眸,她幽幽叹气,再说下去,就告他pua。
书房内
宣纸上晕开一滩墨迹,听到长主到访的消息,曲庄下不去手,干脆将笔递给了刘沧。
“这可怎么办啊……”
荣华富贵固然好,可也得有命享。
方少凌贵为长主,便是以后的新州州主,曲庄混迹官场多年,又岂会不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他这个女儿,书院补考的常驻嘉宾,怎么可能在后宫那种大染缸生存。
得提前打点了。
先请他个十、八、九个金丹期的修士坐镇。
“爹,我听说今晚有宫宴?”
轻快的敲门声将曲庄的思绪拉回,很快,书房门被打开。
他几步上前,查看曲清雪这些日子的变化,轻笑道:“你若不想,可不去。”
“宫宴罢了。”她摇头,“女儿不想您因此事落下话柄。”
“臣,见过长主。”
接着,曲清雪体会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还散发着慈祥笑意对她嘘寒问暖的老父亲,下秒跟见了情敌似的。
语气冰冷,眉间一片凛然,闪动的黑眸瞧不出别样情绪。
“在外不必如此,我与清雪为至交,她的……”
“呜呜?”
唇上一热,入目是一抹透着冷意的白,微微凸起的腕骨昭示着女子手腕的纤细。
方少凌满是疑惑的眸朝她眨了眨。
“他的意思是说,让爹莫要拘于礼数,在外不用称他为长主。”
曲庄点头,慈爱的目光望向她身侧时,又变回了君臣该有的冷肃。
“即便你与小女私交甚好,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
说着,他又吩咐刘沧备了菜,瞥了两人一眼,便出了书房。
“什么情况?”方少凌不解,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刀子嘴豆腐心。”她扬起眉,朝他一笑,“走吧,待会还有去宫宴。”
二人从膳厅吃完饭时,马车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过长街时,曲清雪掀开红帘望向窗外,孩童在屋前打闹,马车路过卖鲜鱼面的摊子时,刚好瞧见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一个负责擀面,一个盯着锅里泛起的气泡。
偶然瞥见糕点摊隔壁站着一位书生装扮的男子,他只是看了一眼长街,便飞速落笔。
可马车开的太快,她需要赶在日落前到达皇宫,根本无法停下欣赏书生的画作。
红墙青檐,最后一眼是宫门前的两只镇邪狮。
“可是后悔了?”
一声叹息自她耳边响起。
记忆里,曲庄与曲清雪的相处向来直白,二人从不结隔夜的愁,为人直爽,有话便说。
也仅限于这层关系,才会让每日走在阴湿地牢里,同要犯打交道的曲庄如此不走“弯路”。
“没有。”她垂眸,靠在马车上,因困意而模糊的双眸,似乎看见一抹翠青晃过。
“老爷,咱到了。”很快,那点困意就被刘沧的声音吓走了。
还未进殿,丝竹之声便垂直撞入耳中,曲清雪坐在曲庄身侧,白玉酒盏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出晶莹的光。
她把玩着酒盏,浓郁的葡萄酒气息跑进鼻腔,勾着她浅浅抿了一口。
入口先是零星的酸涩,混着葡萄的甜气,比想象中的稍好些。
高座上的人尚未发话,席间便无人敢动,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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