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司走后,洛鹄和永王闻讯赶来,赵淑恰好准备回琼华院,三人在路上遇见,“父王,老师。”她福了福身。
洛鹄率先道:“方才我看有人急冲冲的出去了,没看清,可是长安?”
“恩,老师也听到了?”赵淑迎两人就近找了个凉亭坐下,让初春上茶。
三人围着石桌坐下,依旧是洛鹄,他颇有些焦急,“此事你怎么看?”
“自然是有人借机栽赃陷害,其实幕后之人不难找出来,只不过需要大胆的猜测一番而已,老师觉得呢?”赵淑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又问。
洛鹄与永王对视一眼,便道:“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卫长安难长安啊,可怜。”
永王没有洛鹄的弯弯绕绕,他一直都是很直派的一个人,如果非要分好人和坏人,他可以算作好人,此时听了好一会儿,不大懂,“你两说话能直白些吗?”
洛鹄给他倒了杯茶,是刚从宫里递下来的雨前龙井,“那日,我这学生替为师的出了一次头,不知哪里被人觉得可以利用了,便借机要除掉卫长安,这样你懂了吧?”
永王还是不大懂,云里雾里的,“若要除掉,也该是你我,和卫长安有什么关系?”
赵淑听罢,有些难为情,便低下了头,洛鹄看她一眼,微微叹气,“这要问他自己了,再怎么说,这次也是受他连累,不过此时也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眼下局势,该如何处理?”他转而问赵淑。
赵淑方才已在脑子里想过无数个对策了,以前用过的,未用过的,均是想了个遍,但三家的人都受了伤,除非能证明三人是意外,或是三人故意唱苦肉计栽赃陷害,否则均是不行。
但,对方显然不会站出来和她舌战,只会默默的在心中记下,然后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打击她。
对面洛鹄轻笑了一下,“活该。”
永王瞅了他一眼,此次却福至心灵,犹如诸葛附体般,也点点头,“确实活该,可惜伤得轻了些。”
“只是,卫将军该如何做?”永王想了许久,才想通这其中关窍,便问了一句,他还是极为关心卫廷司的,自然这是赵淑和洛鹄此刻的想法,下一刻,他便道:“阿君不能平白无故的便被连累了,他须得给个说法,以前我观此子便不是那平平顺顺的,这下倒好,还牵连起本王女儿来了,果然,不可靠。”
赵淑:……组织了一下语言,“父王,卫将军许多时候,都助过您女儿,您不能忘记啊。”
洛鹄对这事,不发表见解,但看神色明显站在永王一边。
永王听了赵淑的话,哼了一声,“他竟暗中与你来往?这小兔崽子,本王去废了他!”
“没有,没有。”赵淑忙摆手摇头否认,努力做出一副真诚的模样来,“父王,真没有,卫将军深得皇伯父信任,暗中与阿君来往,也没甚好处不是?所以,真的没有,您忘了太子的事。”
洛鹄手指哒哒的敲在石桌上,颇为忧心的道:“男人有了名有了利,便会多想。”卫家那摊子事,他一点不想让自己的弟子去沾手,卫廷司于他们有恩,可以用其他方式去报,但让自己弟子以身相许万万不可。
永王点头附议,“所言极是。”他扫了一眼赵淑的眉眼,觉得与自己八成相似,都长得极为好看,剩下那二成随了江影的优点,他的女儿是极美的,可莫要被人随便薅了去。
“您两想多了罢?让人听了去,得闹笑话的,二老言行须得谨慎些,莫要晚节不保。”赵淑善意提醒,极为真诚认真。
永王看了一眼洛鹄,“本王倒不老,洛兄得注意了。”
“我老?”他颇为不服气,便开始了与永王就‘我那里老’做了一番世纪大战,赵淑松了一口气。
然,她不过稍微松了一口气,洛鹄便道:“为师也该出山了,明日出京一趟。”
赵淑一凛,随机颔首,“老师打算去何处?”
“不远,就南山脚下,为师连号都想好了,便叫南山老人。”老人两字,他着重咬出来。
赵淑还未说话,永王亦是准备点头附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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