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个夜半都是白少秋练武的时间段。

他依旧只能抱起最小的那个石墩子。

在第二天他似乎要略微轻松一丝,他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走了十丈。

在第三天他似乎有小小的进步,他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走了十二丈。

在第七天……距离健步如飞还很远,但他已能抱着那石墩子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走出了二十二丈!

演武场的一圈有八百丈。

他距离在一个时辰走完一圈相去甚远,距离抱着石墩子飞奔就更远,但这已令老余和镇西王对他刮目相看。

“看来你说他是练武奇才还是有点道理的。”

王府书房,镇西王满脸笑意的给老余倒了一杯酒,又道:

“照此速度,他大抵能够在半年的时间里,在一个时辰之内绕演武场一圈。”

“老四我记得抱那石墩子能绕演武场一圈也花费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虽说老四那时候才六岁,但少秋他本身并没有基础,却能凭借着这份坚韧的毅力做到这份上,”

“何况老四与他截然不同,老四是天生神力,如此看来,他的天赋比老四是要高许多的!”

老余也很纳闷呀!

折腾白少秋那小子,他不过是想要报后脑勺被砸之仇。

给白少秋的剑、练气法诀还有那剑诀这原本就是忽悠白少秋的。

这小子伤好,半夜将他弄起来抱石墩子,这原本也是老余搞的恶作剧罢了。

他根本就没指望白少秋能将那石头墩子给抱起来,何况再走几步。

他闲得无聊。

尤其是寂寞的晚上。

便不想白少秋睡的那么舒服。

他万万没有料到白少秋非但将那石头墩子给抱了起来,现在竟然已能走出二十余丈……!

这特么的!

难道老子看走了眼,那小子当真是武学奇才?

可刚才才给他把了脉,他确实没有一丝内力啊!

这是个什么讲究?

老余喝了一杯酒,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老余观人几十年何时有看走眼的时候?”

镇西王瞅了他一眼,“可我记得他四岁的时候你也给他看过,说……他筋脉太弱

先天性的体质阴寒这辈子都别想练武。”

老余淡定的放下酒杯“自然中的一切都是在变化之中。”

“四季轮回。”

“花谢花开。”

“人在自然之中当然也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故道法认为人也是会随着时间或者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天下没有任何事物是一成不变的!”

“这小子能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废物变成西陵城第一才子……你会料到么?”

“没有人能够料到这便是人之变化的一种。”

“练武也如此!”

“曾经的他不具备练武的条件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没有练武的天赋!”

“天赋与条件是不一样的!”

“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练武的条件已经具备他练武的天赋一直存在!”

“所以……他的未来可期!”

镇西王笑了起来“那他在武道上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我要出去一趟了。”

老余一怔:“去哪?”

“大散关!”

“那些不长眼的蛮子又来了?”

“不是”

镇西王喝了一口酒抬眼看向了老余:“你说……尚军候没有在悬镜司那红楼里他会去了哪里?”

老余这才又坐直了身子

“他故意隐退……许是去了北地。”

北地便是与北梁接壤之地。

北梁战神梁余爱复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屯兵十万于南风城。

这些日子他亲自率领两万北梁精锐骑兵在秋野原练兵时不时就练到了两国边界的饮马河。

甚至他的骑兵偶尔还会渡过饮马河。

最过分的一次是他过了饮马河直逼兴国的北固城!

他在北固城下列阵!

当着北固城上的兴国守军摆下了桌椅饮酒一宿!

次日方离去。

离去前他向北固城上射了一箭!

那一箭上有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

“尚树老否?尚

能饭否?”

尚军候已是耳顺之年,比年余爱大了整整十岁。

他确实老了。

至于他还能吃几碗饭,镇西王不知道,老余更不知道。

但尚军候这些年隐余悬镜司那院子里几乎足不出户,这一次却悄然离去,在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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