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在阿四命令之下娄启老老实实地将碗与石锅刷干净之后,他们便准备出发。
“真的......走着去啊?”娄启压低了声音问阿四。
“你又不是没有走过,又怕什么?”阿四疑惑地看他。
“正是因为走过所以才不愿意再走一遍啊!”
“哦,过来吧。”阿四平静地收回了目光,站在河岸边等着娄启走过来。
“嗯?”
“过来吧。”阿四又重复了一遍,如果娄启再不过来的话,他指不定会选择自己赶快离开,扔下这个脑子缺根筋的玩意在这里看家。
娄启一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一次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阿四的召唤之后,蹦蹦跳跳地便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了阿四的腰:“我准备好啦!”
阿四扶额,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施展起轻功,踏上河面,便顺着河流而去。
娄启惊讶地睁大眼睛,而后又紧紧地抓住了阿四的腰身,期待中的接触已经成真,他只想着要好好地珍惜现在这些时光才是。
分明看起来那么孱弱的阿四,可此时被娄启拖着也看不出丝毫行动不方便的感觉,娄启总是觉得阿四的身上有一股蕴藏的力量,蓄势待发。
不是指他身上的武功有多么厉害,爆发力有多么强。而是说从这么多天的相处之中,在他的性格之中娄启感觉到了一种除去淡然的悲伤之外的东西,一种惊人的顽强力量。
他发誓在他短短十几年的生命之中,除了很小的时候看见过的一个人,他只在阿四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如同野草一般,茁壮成长,生生不息。
娄启紧紧地倚靠在他的肩膀处,搂住阿四的腰,甚至还能听到阿四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一声声地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同样蕴藏了极大的力量。
此刻的娄启早已经忘记了太阳如何升起,山壁又是如何在身旁迅速移动,而自己的鞋脚又是如何在水中浸湿,他现在只能感受到阿四的心跳,细细嗅着阿四的味道。
直到在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阿四已经悄然落地,可他却还已然躺在他的肩头微笑着闭着眼睛。
“喂!”阿四冷着一张脸喊他。
娄启没有听见。
“喂,娄启?”
娄启仍旧没有听见。
“娄启!”阿四一声怒吼,震动得枝头上的喜鹊都昂着脖子飞走了。
娄启才猛然惊醒,忙不迭地站直了,但是手还没有松开,仍是阿四将其掰开一甩,才算是挣脱开来。
“到了?”娄启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他倒是将自己当做人形马车,居然还要睡着了。阿四心想,这简直不可理喻。
于是乎阿四没有理会娄启,径直朝着山壁与河流的交界处而去。
他首先站在岸边查看了一番,而后回头看了在他眼中仍然茫然的娄启一眼,便脱了衣服留下条亵裤进了水中。
“阿四!”这边的娄启倒是看的真切,在没有事先商量的情况下倒以为发生了什么,连忙喊道。
等了一会儿,阿四才在水中冒出个头来:“你别下来,看看周围,尤其是山壁上面。”
山壁上面?
娄启下意识地看去,河流正上方的山壁上并非直上直下的陡峭,而是凹凸不平地有许多台阶似的存在,而上面堆满了各种类型的碎石。直到再往上,才能看到哪里的山壁如同站立的巨人,亦如同光滑的玉石墙壁一般。
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明显上不去的道路。
若是从下面走的话——
“阿四?”娄启试探性地喊道。
水面下的情况什么都看不清楚,上一次他来的时候也层下水看过,巨石遮掩,只有那些巨石之间的小小缝隙才能看到出去的可能。
听从阿四的嘱咐,他不能下水,娄启只能站在河岸边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阿四的出现。
落叶已经洋洋洒洒地在水面上落下了许多,除了河流的自然流动以及风吹而过,仍旧看不到阿四给它们带来的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娄启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也要脱衣下水。
只是这衣服还没有脱到一半,那边阿四便露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便向着岸边游了过来。
娄启急忙收手,蹲在岸边伸出手来,便将阿四拉了出来。
他满身水珠,冷风一吹,看起来冷极了,连皮肤都有些泛紫,娄启连忙将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擦了擦水珠,又将刚刚自己一直拿着的衣服帮他穿上。
娄启搓着阿四的手臂,良久,他的嘴唇还没有恢复正常血色:“下面......下面...好...好很多了。”
阿四直打哆嗦,连一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娄启一把将人搂进了自己怀中,抱着人摩擦着阿四的背,试图让阿四暖和一些。
他忽然后悔起来,这么冷的天气中让人下水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娄启将阿四的脑袋抵在自己的怀中,搂得更紧了一些。
阿四却不老实,一直想要说些什么,要对着他才能说似的挣脱:“要比我之前......时候......好多了。”
“嗯,你先别说话,别让热气都跑出去了。”娄启又将他的脑袋压了回去,将人整个地环抱在怀中。
阿四难得听话,也缓缓将手搭在了娄启的背上,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山壁之上秋叶泛黄,如同蝴蝶一般地飘落下来,落到河流之中还仍旧打转。河岸边站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在落叶之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好了。”阿四在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快的时候便送来了手,挣脱开娄启的怀抱来:“差不多了。”
娄启瞪大了双眼伸出手来想要扶着阿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暖和了吗?”
阿四迟疑地还是接受了娄启的搀扶,虽然他自己觉得只是有些冷,并不是受了伤,所以没有必要这样做。但看到娄启真挚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地将手臂放了过去:“暖和了。”
看到阿四的嘴唇恢复了往日的正常血色,娄启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下面的情况要比几年之前我看过的好上了许多。”
娄启疑惑:“此话怎讲?”
“当时我看的时候石头比现在还要多,还要大些,缝隙也更小,只能略微看到一些。不过近几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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