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止不住笑
展昭疏朗的眉目因她短暂的眩晕微蹙,再见她将衣衫往身后藏,不免觉得她孩子气。她都说了初学针线,做得不好在情理之中,有什么可藏的?
反倒是病才好些,怎么做起这些来?
“你多歇歇,针线不急。”
“闲着打发时间不累人,我什么都不会,要学的东西多。”既然到了这个地方,该学的还是得学起来。若是什么都不会,吃苦的还是自己。
展昭摇头,“不会便不会,我也不会针线。”
他也没缺衣衫穿不是么?
宋青时被他逗笑,“那怎么能一样?你要是会针线才奇怪。我只是学着缝衣衫,又不是学绣花,不累的。”
展昭也笑起来,他不在意这些,却总有人喜欢在背后嚼舌根。闲言碎语虽不痛不痒,终归叫人心里憋闷。她又是敏感多思的性子,闲暇时间也多,学点皮毛也好。
此事揭过不提,二人洗手吃饭。
展昭特意去酒楼带了松鼠鳜鱼回来,上回她吃得开心,很是喜欢。小姑娘又是受惊吓,又是发高热,因为药苦哭哭啼啼,总该让她有点开心的事。
宋青时着实大大惊喜,昨日一日真的又病又饿又苦。病中胃口不好更挑嘴,却不好挑三拣四麻烦谷雨和张婶。
今日高烧退了浑身松快,胃口也好了许多,松鼠鳜鱼酸甜口的更开胃。
心情好精神好便有了闲聊的心思,“听谷雨说案子破了,只差抓住凶手便可结案,是吗?”
展昭略点头,此案并不复杂,只是寻人恐怕要花些时间。大刘同那女人抛尸之后便逃逸,而尸体在水里泡了两日才被发现,这么长的时间想找可不容易。
“若不是你去河畔放灯,我们便不能发现老胡的尸体,便不能替他伸冤。他若有灵应该谢你,不会害你的。”
尸体若不被发现,说不定会被鱼群啃食,尸骨永远沉在河底无人知晓。王婶被殴打伤得不轻,老胡为了不让她担心,谎称出门收猪,有时一去两三日。待她觉察出不对劲,恐怕四五日都过去了。
届时想再追捕大刘二人,茫茫人海可想而知更不容易。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宋青时心中的恐惧已经散了大半,只是河畔她一时半会儿不想再去。老胡死不瞑目的模样依旧叫她浑身打颤。
展昭不欲同她多说案子,小姑娘胆小,听多了又做噩梦。
转而道:“我托公孙先生挑了个日子宴请朋友,你也好认认人。”
宋青时一愣,继而眼睛亮闪闪地弯成月牙。
她一直觉得自己于他是个拖累,认下亲事带自己来汴京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和包容,以为自己余生要谨小慎微地仰人鼻息过活。
没想到他竟要宴请朋友。虽不是办喜事,也不大肆操办,却已差不多了。
展昭的人品和担当远比她想得更好,他是真的要和自己携手余生,若不然何须如此?他若是不顾自己,只需要好吃好喝养着,谁也挑不出错来。
瞧她的神色便知晓她欢喜,展昭被她弯弯的眉眼勾得嘴角微扬,“公孙先生挑了两个日子,下月初三和十六,你看哪个日子好?”
这又是另外一个惊喜,还以为他直接定了日子,知会她一声罢了。没想到竟然让她来挑?他怎么能这么体贴照顾她的感受?
脸上笑容越发大起来,眼里的光亮晃着展昭的眼。
“十六吧,时间宽裕点,我要做一身新衣衫。”
展昭忍不住笑出声,新衣衫还不简单,买一身现成的便是。不过他多少了解她的脾性,越是不会越是不服输,学得好不好另说,必要迎难而上证明自己能学成。
如此不屈不挠的小姑娘,倔强又可爱。
如此甚好,她想做便做吧。
他打量她,“你还可多吃些再长点肉。”
宋青时顿时有些不自在,他怎么会对自己有挑食的刻板印象?替自己辩解,“我从前或许有一点挑嘴,现在一点都不挑,你没发现吗?”
展昭略略回想,似乎还真是这样,笑问:“现在为何不挑了?”
她笑得狡黠,“现在我自己买菜做饭,自然挑我喜欢的做。”
出去吃饭亦然,谁会点自己不喜欢的菜为难自己?
展昭垂眸止不住笑,他认识的姑娘没有哪一个像她这么率真。
从前在江湖上认识的姑娘大多率真,然而半点不见娇弱,皆英姿飒爽身手不凡。别说怕虫怕黑怕高,她们说不准连怕字怎么写都不知晓。
他偶尔会因公务同贵女寒暄,说的都是浮于浅表的客套话,却已能感受那份娇。她们丫鬟仆从簇拥,仿佛是一个不小心便能碰随的瓷器。
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便是有率真也不是他能窥见的。
***
连喝了三四天的中药,宋青时终于脱离了苦海,她同展昭调侃说再喝下去自己就腌入味了。
昨日听闻逃逸的大刘和那个女人被找到了,正被押送回来,只待升堂判决。
宋青时知道开封府有三口铡刀,不过她可不敢去瞧,免得又做梦。老胡已经吓得她大病一场,她再也不想看血腥暴力画面。
这几日张婶和谷雨忙前忙后照顾自己,她特意去集市买了些糕点给她们送去。本来想买水果,去了发现这会儿根本就没有,零星一点山野果,瞧着卖相不好,说不定味道也不好,给人送谢礼可不能送出笑话。
张婶瞧着她递过来的油纸包的糕点,连忙往回推:“唉,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不过顺手的事,哪里值得这般?你这样我可没脸了!”
“婶子,不过是几块点心,要不是我这几日病了,我也是要自己做点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的。这些你先尝尝,过几天等我的烤炉砌好,我自己烤点心。届时你也尝尝,看看买的好吃还是我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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