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令吗?怎么才回来?”

梅嬷嬷的声音让偷偷摸摸进门的青令下意识别过身,迅速藏起怀里的披风,紧张地回:“嬷嬷,是我……”

但马上,青令就反应过来梅嬷嬷根本看不见,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沈长冀只送他到家门,并未进来,等对方离去,青令才意识到身上还披着对方的披风,要还也来不及了。

看着那华贵的披风,青令最后只能抱了回去。

“今天出去怎么比平时久了那么多?”

梅嬷嬷突然问:“是路上见了什么人吗?”

青令举起篮子的手猛地一抖。

那一刻,青令甚至以为梅嬷嬷根本没有失明。

可回头对上的那一双浑浊失焦的双瞳,又告诉这不过是他的错觉。

但马上,青令的心头还是涌起了巨大的负罪感。

对方一直记挂着对方曾经反复叮咛自己,不能与沈氏皇族有太多牵扯,可这几天,他不仅与十皇子沈元聿结了仇,甚至喊了沈长冀一声“皇兄”。

怀里温暖柔软的披风也一下子烫起手来。

青令心虚解释说:“因为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小李御医,因为我之前没有去拿药,所以他专门把药送了过来……”

一边说,青令一边观察梅嬷嬷的反应,听到对方轻轻“嗯”了一声后,悬着的心才放下。

又忙了一下午,等到夜色漫起,青令才回到自己房间,小心将披风折好。

手指停留在那厚实柔软的布料上,温暖的触感让青令不禁回想到那温润的嗓音耳语。

但马上,他就甩了甩头。

明天将这披风还回去后,他就再不会和沈氏皇族再有牵扯……

青令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青令就用快赶紧的布包好披风,悄悄出了门。

十八年来,青令很少出冷宫,对冷宫之外并不熟悉,对于东宫,则只有前夜被贺宵奉命从废弃宫殿里救回的印象。

但还好,他以前去厨房找王师傅要猪下水时,曾经听他们说过东宫就在冷宫的反方向,于是,青令便低着头,一路避着其他宫人,艰难寻去东宫。

还好,青令被遮掩的容貌实在太过普通不打眼,冬日也天亮得晚,路色昏暗,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更幸运的是,他走到东宫附近时,竟然意外碰见了正安排人清扫院落积雪的惜月。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惜月很是惊讶,说着便要迎青令进去。

青令却怯弱地摇头,紧张地交出手里的包袱:“我、我只是来还太子殿下的披风的,送到了我就走……”

惜月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还拉住他的手,试图带青令进去,“要不去我房间坐一坐,烤烤火,你穿这么少,身上好冰……”

青令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用了,只是麻烦你了……”

随后,对惜月谢了一声,便扭头离开。

一直目送青令的背影消失在宫巷尽头,惜月这才收回目光,并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包袱,神色复杂。

惜月转身来到东宫的练武场,将手里的包袱恭敬捧到正坐在寒冷冬日里,手握长枪,裸着健硕上半身,大颗大颗汗从腹肌之中滚下的高大男人面前,忐忑道:

“殿下,正如您所料,他方才将披风送回来了,但……”

惜月低着头,双手捧着那包袱,心中正为迟迟听不到对方开口,心中惴惴不安,突然听到一句话毫无温度地降下。

惜月顿时一怔。

“谁爱抄谁抄吧!反正我是不抄了!”

沈元聿烦躁把笔和纸往前一推,随后一把颓丧地趴在桌上,道:“我想出去玩……”

正给他磨墨的太监小成子立马温声劝道:“殿下,太子殿下说了,您要是今天不把这卷论策抄完,就不许出去玩,还有几遍,殿下您赶紧抄完,奴才已经让厨房准备好您最爱吃的米酒汤圆……”

一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沈元聿原本躁郁的脸上凝了下,虽然他最后还是嘴里骂骂咧咧的,但好歹还是不情不愿拿起笔,要去点墨。

“殿下!”

这时,殿外传来声音。

沈元聿一抬头,发现来人竟是太监何氏兄弟俩。

昨日他去冷宫寻青令报复,哪知再次被他皇兄沈长冀发现并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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