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仙死了。
白金宗宗主钟刚正在琢磨炼器时,被自家120岁的叔叔钟吾真骂上了门,说自己宝贝孙女出事了,他这个做叔叔的还在这里炼什么劳什子的破器,再琢磨也不会比离火宗炼得更好,天天琢磨,琢磨个屁。
钟刚纳闷:“你哪个孙女?”
钟家子女众多,年龄差距又十分巨大,他根本记不住谁谁谁,有时甚至连辈份都搞不清楚。
“钟仙!”钟吾真没好气,“前些日子她向宗门求援,我寻思着派25个精英弟子去足够了,就没跟你说,谁知……”
他跺脚:“没了!全没了啊!还有老秦家的,我可怎么交代。”
老秦家的?钟刚想了想,了然。应该是叫秦定国吧,祖父是离火宗老宗主秦旺亲兄弟,入赘到白金宗,管着矿脉,儿子辈还是姓钟,到了孙辈,就改回了秦姓,他也去了?
至于钟仙,那个比自己还大4岁的侄女,整天闹着不婚不育,因为被钟吾真催着嫁人,已经离家出走5年了。
没想到……
“怎么死的?”钟刚并没有钟吾真那么惊慌失措,这样大的宗门,死几个弟子实在不算什么。
虽说钟仙是他侄女,可他侄女何其多。
钟吾真替钟仙点了魂灯,必然知晓她身亡瞬间的情况。
“鱼跃,是鱼跃。”钟吾真咬牙切齿。
魂灯记录片段极短,他只来得及看清鱼跃的脸闪了一下,然后就是惊呼,再然后,魂灯灭了。
“无一活口?”
“听说青木宗那个叫林河的小子,带着个女弟子逃了出来。可恶,竟然不救仙儿!”
“你别着急,我先去青木宗问问情况。”
“得把仙儿带回来啊。”
“知道,先问清楚再说。”
“我跟你一起去!”
钟刚其实不觉得人死了还有必要耗费精力去将尸身带回。
为了救钟仙,25名精英弟子全部丧命,再派人去带回尸身,不知道又要折损多少。
但钟吾真是白金宗现存年纪最长的老人了,各大宗门都对门中老人极为重视,只要可以,基本有求必应,不过得先把情况弄清楚,尽量做足准备,以减少损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桐桐两眼无神,“我就看到,那,那个鱼跃,他忽然冒出来,冲到我们几人中间,钟仙姐姐跟白金门的四个人,一下子全倒了,变成了,变成了……我真的不知道……”
她哭了起来。
“鱼跃将他们全部变成了干尸,”林河道,“他动作太快了,我来不及也无力阻止。”
“你既然能救这丫头,为何不救仙儿?”钟吾真怒问。
“我只来得及抢了一人便逃,若是还要挑拣选择,一个也救不了,自己也会折在那里。”
林桐桐看了林河一眼。
他们都没有完全说实话。
其实鱼跃出现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大家,她还很兴奋叫了一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时的鱼跃有点怪,不像之前和她见面时,风流倜傥,一把寒冰扇摇得人心神荡漾。眼下他周身阴云密布,身后还背着勾魂幡,幡上骷髅头晃动,鬼气森森。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鱼跃问出了几乎同样的问题。
“这地方,你常来吗?”钟仙上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两圈,“你们认识?”
就在这时,鱼跃发动了攻击。
勾魂幡上骷髅暴起,本就光线不明的沼泽里顿时黑天暗地。
“你!”钟仙话音未落,人已失了血肉,眼珠子掉出眼眶,整个人栽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林桐桐呆立原地,眼睁睁看着白金宗四人先后倒地,化身干尸。
她想逃,却动不了。
林河俯冲,伸手拉住她,想要将她带走,然而鱼跃的手也已毒蛇般缠住了林河手臂。
但他立刻挑眉:“你?”
林河没说话,甩开他的手臂,抓住林桐桐衣袖,催动法宝,全力往沼泽外冲去。
真是太可惜了,他本想亲手解决钟仙的。
他们逃出来了,但两人手臂相接的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鱼跃没有动手,林桐桐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鱼跃为何会面露惊讶。
她问过林河,林河说:“我怎么会知道?要不你去问鱼跃?你不是认识他吗?”
林桐桐便不敢再追问。
钟刚觉得这一趟真是白跑,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到。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钟吾真表示,此事虽然是鱼跃所为,但林河营救不力,青木宗也有责任,必须得派人和白金宗的人一起再往沼泽,将钟仙尸首带回。
林潭同意了,并且指定了林河。
余芷私下里跟丈夫说:“你怎么都不帮着拒绝一下,林河刚死里逃生,灵力尚未恢复,青木宗大把英才,何必非得要他去?他要真死了,森儿以后就少了个依靠。”
“他是这件事的亲历者,那么多人,只有他从沼泽出来了,还带了个人出来,谁有他合适?”林渊冷笑,“放心,我出一个儿子,他林潭身为宗主,怎么都得出两个才算有诚意。”
果然,过了几天,青木宗白金宗的联合捞尸队出发时,林潭长子林明次子林暗皆在队伍之中。
离火宗虽然没有出人,但是出了力,送来了大批丹药。
丹药峰几人面对着一批又一批的炼药任务,险些累到发疯。
关于钟仙的事,苏一枝通过寂灭空间和众人的闲聊以及团团,也知晓了大概。
其实林河跟团团说话时,她看得见也听得到,估计林河不知道她的修为足以给灵兽打上神识烙印,否则,就不是对着团团说话,而是对她说了。
与灵兽结契,修为低者,以血相结,修为高者,则多是打上神识烙印。
苏一枝现在对外的修为是金丹初期。
林河既然相信了她是金丹初期,无法以神识烙印收服灵兽,却又认为她可以收服团团那样的高阶希有灵兽?
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但苏一枝也并未深究。
本来她的计划是,让团团看着钟仙和林桐桐,让她们取到灵草,得到自己想要的容貌,然后再失去,那样才比较有意思。若只是要她们的命,勾勾手指头就能做到,可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都怪林河,打乱了她的计划。
苏一枝再次动了杀心,可她又觉得这人既然喜欢林木儿,留着也许有用。
她向祝从容打听林河,被柳益听到,让她不要对这位动什么心思。
“师父,你怎么老觉得我对这个动心思对那个动心思?我说了,我克夫,除非恨谁,不然不会对谁动心思。”苏一枝忍不住想翻白眼。
“我只是善意提醒。”柳益十分不爽这位徒弟对自己的态度,然而也知道对方有嚣张的资本,“你是我徒弟,改天闯了祸,人家还不是算到我头上?那林河,那林河有自己的心思,你对他无意更好。”
“哦?”苏一枝来了精神,“他又是对谁有心思啊?”
柳益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倒是祝从容小声说:“林河经常会来丹药峰,他不怎么说话,但偶尔会旁敲侧击打听宗主夫人。”
“你是说?”苏一枝夸张地瞪大眼睛,眼前两人却谁也没察觉她的刻意。
祝从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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