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夕阳西下之时,游府前厅内已略微昏暗,侍女掌灯,侍菜的下人布菜完毕后有序地退了下去。

“辰儿,怎么没看见如雪呢?”席间,游诚志忽而问道。

如今的情形,如雪定然心念着如梦,天山派遭逢巨变她也无处可去。没回来,难免心中疑惑。

听得父亲这样询问,游胤辰也起了些疑虑,但尚未开口,南宫颀抢先回答,“义父,今天如雪姑娘神色凝重地出去了。好像是去找她的师兄师姐了,应该不会来用膳了吧!”

在她看来,如雪恐怕已经葬身深洞中了。

“抱歉了,让你失望了。本姑娘回来了。”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随后一个窈窕少女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衣裙上满是尘土。乌黑的长发被挽起,插上几支玉簪,几缕发丝垂落鬓间。

一见她进来,略微狼狈的样子,游胤辰身子不觉向前微倾,似要起身。可随后又觉不妥看如雪眉目冷峻,气质凌人,偏偏脸上带着笑意,令人生寒。

只在原处问了句,“可是不顺利?”

如雪没有答他,目光依旧锁定在南宫颀身上,笑意更深。

见着门口缓缓走近的如雪,南宫颀神色慌张的神色不亚于看见鬼一般。

而同在席上的洛歆微微张了张口,犹豫间,又缓缓闭上。她是了解如雪的,但若是如雪直接下手,在众人面前杀了南宫颀,怕是不好收场。

她身旁的剑风觉察到洛歆的不妥,握了她的手,“怎么了吗?”

“没事。”洛歆回神,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担忧,瞧着如雪不断逼近南宫颀,没有其他动作,反而稍微放下心来。

对于南宫颀来说,如雪不断地逼近,就好似一座冰山再向她靠近,使得她四肢开始微颤,一不小心将手边的酒壶碰倒,洒了一身的酒水。

在场之人,除了南宫颀、洛歆以及如雪外,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

只道平日里,如雪与南宫颀并无交集,更是不明所以。

“如雪……”游胤辰刚开口。

如雪胳膊微抬,一枚六角形暗器“嗖”地一下飞出……

“啊!胤辰哥救我!”

一缕发丝从南宫颀耳畔滑落,随后她的发髻散落,一支莲花发钗与那发髻一同落下,砸在她放在桌上的手指。

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而她早已感到寒意彻骨,手指已不觉疼痛。

如雪尚未欣赏到南宫颀受到惊吓而苍白的脸,一个人影已挡在她与南宫颀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抬眼且淡淡瞥了眼前人一眼,头微偏,越过他,冷声道:“你的胆量也不过如此嘛,一个小小的暗器都能将你吓成这样。今日我姐姐生死未卜,我没心情杀你,你且好自为之。”

“游盟主,失礼了,我先去看我姐姐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仍可听得前厅内娇柔的哭声,“定是阿颀哪里得罪了如雪姑娘,她才如此。稍后,阿颀再去找她解释清楚。”

不禁含眸带讥……

有了白日里的教训,她现在到时基本能识得游府内的路。

刚步入西苑,有一人影闪过,如雪心叫不好,连忙冲进如梦所在的屋子。

屋内只有如梦躺在床上,一如下午分别之时,她没有松懈,快步走到床边号上如梦的脉息,亦与下午时无异。

心下稍安,起码那个人影未对如梦做什么。

那个人影,个子如同孩童一般,说起来,到时很像那个小鬼……

哦不,那个前辈。

说起他来,自从他指派的任务失败之后,他便再没有出现过。

而现在为何又在游府?

抑或是她的幻觉?

门“吱呀”地打开了,一个婢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见如雪,一脸吃惊,没一会儿,又笑道:“你是小姐的妹妹,如雪?”

听见有人进来,如雪回过头望去,点点头,“你是?我姐姐的侍女?”

“嗯!奴婢叫影儿。小姐日思夜想可以和你团聚,现在她终于可以实现了。你知道吗?其实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认出你了。”

“第一次见面?”如雪想起,当时在紫漪城外相遇的场景,那个长相平凡的情遥横在她与洛歆之间,“那次,我还差点伤了她。”

想到此处,又见如梦此刻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心如坠入万丈深渊,低落不已。

儿时为伴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耳边,姐姐精妙的琴声好似又响起,印象中的画面,她捧着脸,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沉浸在姐姐奏乐的风采中。

这样与自己几乎一样的脸躺在这里,就好像是自己没了生机一般。

少时那场危机,如梦挺身而出,引走歹人,她才得以等到今连将她救走。这一分别,她只知姐姐受尽苦楚。

而,多年后的重逢,姐姐再次受伤,却仍是因为自己……

登时心中如坠千斤,眼眶湿润,一滴滴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如雪。”一只温暖的手轻拍了她的肩膀,声音沉如磐石,“如梦暂时无恙,若是此行未有解法,我们再想办法便是。”

闻言,如雪抬头望向来人。那人身着月牙白长袍与腰间系着白色玉带,一根墨发束起来,显出几分潇洒随性。

初夏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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