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回来了!”酒楼雅间之门被猛然推开,南宫离满面尘灰,携付阑与顾来决步入室内。

“离儿,你脸上怎么回事?”洛不归见状,连忙起身迎上前去,轻捧起南宫离的面庞细观,忧虑之色溢于言表,莫非又遭南宫府的人欺负了?

南宫离粲然一笑,道:“是泥土啦。我们在城外找了一处风水宝地,我亲手安葬了母亲,还为她做了仪式。”

“一切顺利吗?”洛不归追问。

提到这个,南宫离兴致盎然。

“师父我跟你说,顾来决太坏了哈哈哈哈,他偷偷给新夫人下毒!”

“我那叫偷偷吗?我那是光明正大,那是她活该。”顾来决抱着手臂立于一旁,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毒?”

“放心,死不了。无非是会让她变成秃头,长出胡子的毒。”顾来决眉眼一弯,似是对自己的毒药颇为满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她那么爱臭美,她,那她真得疯了,你太坏了哈哈哈哈...”南宫离笑得前仰后合,不停地捶打着顾来决,后者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手。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有本事,他们就去顾府找我麻烦,没本事,就吃这哑巴亏吧。”说着又怒意微起,忿忿不平道,“比起小梨子受得苦,这算什么,我真该再下一剂猛的。”

洛不归心疼地摸着南宫离的脑袋,是啊,这算什么。当年,南宫离几乎差点死在了府中。

小梨子豁达地笑笑:“没事啦,都过去了。我不想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整日胡思乱想,现在母亲已经安息,一切便都结束了。”她一双大眼宛若清泉涌动,烁着纯真之光,盈盈注视着洛不归,“往好了想,若没有他们带给我的苦难,我都入不了死门,还怎么拜如此厉害的师父为师啊。”

说罢,她把头埋进师父怀里,轻轻蹭着。洛不归托着她的脑袋,眼里尽是温情。

“这位是?”付阑望着饭桌上的黄衣小生,疑惑不解道。

吴千去连忙站起身,正欲开口。

洛不归回应道:“此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几人围坐在桌上,洛不归向归来的三人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沉思片刻后,付阑再次发问:“如此说来,吴弟以后也跟着我们一起吗?”

吴千去慌忙摆手,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是不归姐邀请我同你们共餐,想着大家都是天门人。我明日是准备启程去别的地方找我阿姐的。”

付阑点头表示了然,顾来决不禁皱眉问道:

“可杜门最善隐匿踪迹。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姐姐故意藏于某地,不想让你找到,你如今这一切不都是徒劳吗?”

吴千去垂眸一瞬,嗓音压抑,他低声道:“可世上没有如果,她若是真的遭遇什么不测呢?就算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敢赌,她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不能失去她。”

一时,众人皆陷入静默。

“我相信你姐姐定然无恙,我们日后在路上也会帮你留意。”洛不归偏头望向他,安抚道。

吴千去微微一笑,温声而言:“多谢。”

美酒佳肴齐上桌,众人亦彻底放松了身心,经历长久的奔波后,如此短暂享乐一番。

南宫离忽觉师父身上有所不同。

她指着洛不归头顶精美的发簪,笑眯眯地询问:“这是什么呀师父,怎么之前从没见你带过?”

洛不归放下杯盏,轻触墨发,浅笑着看向水云身:“这是今日云身给我买的,他买了好多。”

“哎呀...定情信物吗?“南宫离瞪大了眼睛,咯咯笑着,不断拉扯着顾来决的衣袖,后者见此情形,撇嘴不知思索着何事,似是有些不悦。

水云身轻笑摇头,温言道:“若是定情之物,定是会正式些,不会如此随意,这些只是作为好友相赠。”

洛不归闻言,略显愣怔,本以为他会简单否认,却没想到,竟如此认真的回应。

“也是,我师父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可不能草率。”

水云身亦似微醺,眉眼含笑,不见往日之自持,他朗声道:“我赞同。”

洛不归掩袖饮下杯盏中的清酒,忽觉脸颊灼热。

此番宴饮,当真是酣畅淋漓。

-

及至酒酣耳热,众人皆尽兴,除了滴酒未沾的南宫离仍兴致满满,余下众人只想迅速回到客栈的床榻之上,与周公相会。

南宫离扶着洛不归入房,甚是不解,师父素来自制力极强,今日怎会如此开怀畅饮,不加节制?

水云身见洛不归安然回房,便也准备返回自己的卧间,正欲推门之际,一道手臂横拦眼前。

他无奈低首而笑,侧身望向身侧酒气熏天之人,质询道:“付兄,有何贵干?”

付阑却一把揽住水云身臂膀,脚下一蹬,将他带出客栈。水云身任由其拉扯,二人即刻立于深夜街头。

水云身默然,静待其发问。

“你非要跟着我们,究竟居心何在?今早我问你,你用那些话能搪塞得了旁人,可蒙不了我。我可不相信有人能如此好心。”付阑凝视着他,闷声道。

“你觉得我居心何在?”水云身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你...”如此一来,付阑倒不免一时语塞,片刻后冷哼一声:“我一早便看出,你的心思定在不归身上。”

水云身摇摇头,正色道:“这话不好听。我对不归绝无半分恶意,我是诚心想帮助她,仅此而已。”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凭什么叫她不归?”

“她同意了。”

付阑闻言,面色铁青。

随后,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师兄,竟双臂抱胸,满脸不屑,隐隐有炫耀之意:“我跟不归相识五年,我很了解她。此番出行,也是师尊派我们来的,因为我跟她很有默契。”他咬牙切齿,刻意加重‘默契’二字,接着说道,“所以,你能帮的忙,我也可以帮。”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水云身多余,让他趁早离开。

水云身全程未曾看他一眼,只是细细整理着被付阑捏皱的衣袖。待其言罢,淡淡回应:“噢。”

“噢?噢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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