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知道自己生病了,症状还挺严重。

点滴打进他的身体,周围纯白一片,他正在医院里。

周围都很安静,他想说话,但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头还是很痛,胃也很痛,全身都在疼,他动了动,骨骼发出声响,似乎在提醒他,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是怎么来到医院的?是白柠微送他来的吗?那她现在在哪里?

傅景然强撑着坐起身来,他环顾四周,这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想下床,才动了动,立刻又被摔回床上。

白柠微呢?他就差一点就能抓到她了!

她没有死,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死的!

巨大的喜悦控制住他的全部情绪,全身的疼痛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要出去,他要去找白柠微。

傅景然挣扎着,不管有多疼,他都要找到白柠微!

他的心念一动,却看到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她穿着一条蓝色碎花裙,身材纤细,长发洒落在她的肩上,她转过头来,一张脸清冷又干净,偏偏那一双眼眸宛如一汪秋水,扫过来的时候,让傅景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是白柠微。

她朝着自己走过来,每一步都契合他的心跳,让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傅景然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小微……”

白柠微低下头,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是温暖的,傅景然的心跳的厉害,想都没想,立刻伸手抱住了她。

“小微,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知道之前做错了,只要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一向冷清,根本不会说情话,翻来覆去都是那些直白话语。

只要白柠微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承认自己爱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自己以前总是不敢承认,才让那些莫须有的误会存在。

白柠微似乎笑了,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笑意:“你去死,我就原谅你。”

傅景然的脸色刷白,只觉得全身冰凉,一颗心落到了深海之中,又黑暗又寒冷。

白柠微挣脱了他的怀抱,对着他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的眼神冷漠如刀,看着他的时候,没有任何情意。

“小微……”

他伸手想去拉住她的,却看到她一步步地后退,让他触及不到。

“不要走……不要走……”

他站起身来,一个踏空,直接跌进了黑暗之中。

“傅景然,傅景然……醒一醒!”

耳边传来声响,不厌其烦,心悸的感觉让他喘不上气来,他猛然睁开眼睛,缺氧的感觉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随后又开始咳嗽起来。

“傅总,你终于醒了。”助理正站在他的床边,“你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

原来是梦……

傅景然第一时间想到了白柠微的眼神,以及她说不会原谅他的语气。

幸好是梦……

“她呢?你有没有见到她?”

助理不明所以:“谁?”

“白柠微,小微,我昏迷之前遇到她了,就在那个酒会,我要去查当天在酒会的人,我一定能找到她的!”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想要站起来,却被助理一把拉住了。

“傅总,你要用这副模样去见夫人吗?”

傅景然一怔,他在白柠微面前,一向是高高在上,矜贵英挺的,现在的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他说的对,自己怎么能用这副模样去见她呢?

“小微就在这座城市,我不走了,我要找到她。”

助理有些无奈,他深吸了口气,才说道:“傅总,大小姐打了电话过来,问我们今天是否能回去,集团还有几个项目正在关键时刻,你……”

“你回去协助悦然,我会打电话给她,有什么问题我会负责。”

“傅总……”助理本能地想阻止,又觉得没有必要,“我知道了。”

只可惜,傅景然想的很好,现实却不允许,傅悦然当天就给了来了电话:“奶奶现在身体不好,你待在C市,她不放心。”

“小微在这里,我要找到她!”

“傅景然你疯了?嫂子已经死了,我到底要说多少次,你才肯听?”傅悦然只觉得心火上涌,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可傅景然根本不为所动:“她没有死,她在这里。”

“今天晚上的飞机,如果你不回来,奶奶会亲自坐直升机过来接你。”

说完,傅悦然挂断了电话。

傅景然看着手机,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傅悦然说得对,奶奶身体不好,因为之前他父母的突然离世,让奶奶受了打击,更是因此对公司的运营格外上心。

这次项目到关键时刻,如果自己不回去,奶奶会受不了的。

他捏紧了手机,走了出去。

傅景然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里面,想到的却是白柠微的身影,她曾经坐在客厅里,等了他一夜。

自从她“死”了之后,傅景然就将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遣送到了老宅,他不想见到这么多人。

他完全封闭了自己,把自己困在这座别墅里,不去看,不去听,做着白柠微没有离开的梦。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白柠微的身影。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朝着里面走去,打开门,也打开了灯。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但明明没有她,却到处都是她。

沙发上有她,桌子前有她,厨房里有她,就连他现在站着的位置,也有她。

白柠微成为了他心里的刺,一碰就疼,不碰也疼。

她曾经站在这个角度,看着玄关前挂着的那幅向日葵画像。

那时候,她问他这幅画是凌姣画的吧,他当时回答了吗?他好像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呢?他应该斩钉截铁的告诉她,不是凌姣画的,和凌姣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自己当时回答了,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婚了,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都是他的错。

傅景然将整个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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