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爻几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她只知道,从脑子里的到身体上的痛苦,都在消弭。
季知禅一张脸都染上欲色,餍足地舔了舔唇,又去看褚爻,见她神色松弛,甚至稍显呆滞,不由得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阿爻。”
褚爻迟钝地回神,“嗯?”
季知禅捧起她的脸颊轻轻摩挲,“喜欢?”
褚爻歪着头思索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季知禅在说什么。
她差点下意识地点头,忽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但要否定……褚爻竟难以启齿。
季知禅见褚爻久不回应,又贴了上来。
褚爻身体后仰,捂住他的嘴,最终不答反问:“让你亲了?”
季知禅退而求其次,亲了一下褚爻的掌心,相当无辜地说:“没说不准。”
褚爻生硬地别过头。
季知禅追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嘴角。
褚爻抿唇,继而面无表情地拽住季知禅的后领,将他转了个身。
“坐好,别动。”
褚爻上完药,给自己穿好衣服后,扒开了季知禅的。
褚爻摸到凝固的血迹,刮了一点递到季知禅眼前,“这就是你说的没有?”
季知禅的确才想起来背上还有刀剑划出的伤口。
“和断裂的肋骨是同样的地方,忘记了,没有骗你。”
好巧不巧,季知禅最后一句话不知怎的就戳中了褚爻,得到她毫不怜惜的触碰。
褚爻摁着伤口下的肋骨,眉头越皱越紧。
她努力回想自己是否看到过什么接骨手法,然后怅然地收回手。
季知禅转身,揉开褚爻的眉心,“没事,过几天就自愈了。”
“肋骨错位,等它自然愈合就长歪了,以后落下隐疾怎么办?”
“那就再把它们打断,等到正位就好了,别担心。”
“乱说什么?”褚爻轻轻踢了他一脚,戳了下他的胸口,“呼吸疼吗?”
“有一点,不要紧。”
季知禅从褚爻的眼睛点到手臂,后背,再到腹部,“真的不碍事,就是现在去将伤你的人杀光,也没问题。”
褚爻摇头,轻抚季知禅发顶,“他们都死了。”
殷杀、伏影死士、流民……还有那个小孩,伤过她的人,都下地狱了。
季知禅瞳孔微缩,“伤你的宗师……”
褚爻淡淡道:“死了。”
季知禅怔怔地望着褚爻,没从她的神色里找到任何斩杀宗师的自豪或是骄矜,仿佛宗师就该死在她手里,而这也仅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神乐穿喉,死得不能再死。”
季知禅难以集中精力去想褚爻是怎样做到、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越境斩杀一位宗师。
他只是凝视褚爻,就有一股比日光更加明亮的光夺走所有目光。
并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能人之所不能。她就该走得比别人走得更远,就该站得比别人更高。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季知禅在灼目的光里心生景慕。
他又想吻她了。
褚爻唇上再次覆上一片柔软,她任由季知禅在此停留两息,反应慢半拍似地推开他起身。
季知禅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去哪?”
“去找点竹片。”
季知禅背起辟邪,揽住褚爻的腰,“一起去。”
“别这样侧着身子。”褚爻将他的手拿下来,“本来就错位了,你也不怕错位更严重。”
“阿爻,我们已经分开三天又七个时辰了。”只是牵手,对于季知禅来说已远远不够,他拥住褚爻,“几根肋骨而已。就是骨头全碎了,我也不怕。”
褚爻觉得,她这一天想哭的次数未免太多,多到许多事物都脱离掌控。
她竭力遏止这种失控的感觉,尝到血腥味时,褚爻一惊,赶忙松口,但季知禅比她更快。
季知禅裹走鲜血,抵上褚爻的舌尖。
这里也是有伤的,但比疼痛更先涌上脊椎骨的是一股难言的酥麻,激得褚爻险些软倒。
季知禅稳稳托住褚爻,褚爻刚抓着他的手臂站直,口中大大小小的伤口都传来阵阵酥麻。
褚爻不得以环住他的腰,身体用力前倾。后仰的趋势的确止住了,她却直直撞进了季知禅的口腔。
褚爻像磕到头一般本能地后撤,伤口从季知禅的犬齿上匆匆掠过,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季知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褚爻的嘴唇,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
“去找竹片!”
褚爻快步向前走去,季知禅追上来挂在她身上。
褚爻顿时停下,“能不能好好走路?”
季知禅提着她走了两步,“好走。”
季知禅铁了心要这样,褚爻也就由他去了。
她冷着脸往前走,冷着脸切开竹节,冷意一直传递到季知禅的背部。
褚爻固定好竹片,叮嘱道:“不要乱动。”
季知禅见褚爻强撑着精神到现在,终于肯透露出处一点疲惫的痕迹,拉着她到怀里坐下。
“睡一会吧。”
褚爻累得头疼,仰头靠在季知禅肩上,陷入浅眠。
季知禅垂眸便能看到褚爻颈间的青筋,一直蔓延过锁骨,没入衣襟。
季知禅不禁低头。
“沙沙。”
褚爻蓦地惊醒。
季知禅起先以为是自己的呼吸将褚爻惊醒,抬头时却发现她“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绷紧了身体。
褚爻气恼自己竟在这种时候睡着,咬唇迫使大脑清醒,按上腰间的短刀。
季知禅用自己的手替换了短刀,继而与褚爻十指交缠,“只是只兔子。”
褚爻脑子发懵,缓了一会才想起,她是在季知禅怀中睡着的。
褚爻缩了缩身子,重新找好角度,又躺了回去。
但她刚躺下,就被季知禅提着腰坐起来。
季知禅吮住褚爻下唇,将血珠吞入腹中。
褚爻实在难以否认,她的惊惧与不安就在这样一个简单的亲吻中散去。
褚爻忍不住沉溺其中,唇上的力道却忽然加重,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砰!”
一根丝线扎入土中,炸起漫天飞草。
“原本只想来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巨门没找着,倒是碰上一对亡命鸳鸯。”
廉贞话落,丝线如利箭指向季知禅。
季知禅抽出辟邪,背后横枪挡了这一击。
廉贞迅速跃至另一截树干,丝线“嗤”地一声穿透层层树叶的阻碍,直往两人中间射去。
褚爻和季知禅同时施展轻功后退。
廉贞的视线从季知禅残破的长枪,移到褚爻无神的双眼上,兴奋地眯起眼,当即跳下树干。
“你和我的一位仇人实在长得很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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