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车的车轮咯吱咯吱响,时不时碾上小石子,车上的人跟着抖动。
前途渺茫,陆青予觉得把陆小小牵连进来很抱歉。
陆小小默默流泪更加难过,是因为自己蠢,没有识破奸计,才把青予妹妹带到了险境。
在两姐妹的自责中,平板车驶入一个农家小院。几个人把口袋抬入柴房,打开了扎口袋的绳子。
陆青予蓬头垢面挣扎着露出头来,旁边是同样狼狈的陆小小。两个姑娘迅速靠在一起,面对着身边的恶人。
五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粗犷,两个姑娘靠得更紧了。
大胡子摘下两人口中的抹布,对她们说:“你俩待在这儿,别闹别喊,反正喊了也没人听得见。
明天乖乖配合买家看人,就让你们跟着买家走,当了别人家媳妇,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如果闹起来,那哥几个也就不客气了。懂了吗?”
两姐妹猛点头,表示懂了。目前形势不明,保存实力最重要。
大胡子当先出去了,几个人跟着走了出去。远远地听见大胡子说:“我们几个先回去给买家谈判,明天我来带她们走!如果她们闹,你最多给一碗水就行,别给吃的。把人看好了!”
“知道了大哥!”大龅牙笑嘻嘻地答应了。
门嘭地关上了,剩下的人进了另一间屋子。阳光西斜,眼看着就要天黑。
陆青予挣扎着摆脱麻布口袋,和陆小小互相撕扯着捆住他们的绳子,可惜两个人力气太小,根本拉扯不动。
如果有明火就好了,陆青予打量整个房间。标准的农村柴房,里面堆放的主要是木头和柴草,没有找到锋利的柴刀或者农具。
陆小小非常失望:“对不起青予,都是我连累你的。”
“说什么呢!姐。”陆青予叹气。“是我连累你了才对,他们都是冲我来的。”
“可如果不是我太笨,上了他们的当,把你叫到这郊外来,根本不可能出事儿。”陆小小难受至极,都是她急功近利想挣快钱才上当的。“都是我!”
“姐,别说了!”陆青予努力安慰着她:“你想挣钱没错,这个项目听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心算无心,有人存心要弄走我罢了。”
“会是谁呢?”陆小小眼泪汪汪地看着陆青予。
会是谁呢?陆青予来这里一年多,从没有害过任何人,只有经济利益上的竞争。所以他们的后台不用想,只能是华盛的人,但具体是谁策划的就不知道了。
“是谁不重要,我们现在要想办法逃出去。”陆青予记起冉青时代看过的几个类似的案例。
这时代交通不便利,他们今天仅能转移人员关押起来,等待中间人介入运走。估计明天中间商看好了人,就要通过货运卡车一类的东西把她们俩分别卖到山区去。
一旦进了山,再逃掉就困难了。没有便利的交通网和相当数量的警察队伍方便破案。
山里人可没有40年后的那种觉悟,你一旦成了他们的媳妇,才不会在乎你是不能工巧匠能赚钱,只会让你不停生孩子,绝不会帮助你回家的。
“明天我们一旦被分开,再见就难了。”陆青予对陆小小说了自己的猜测。
陆小小睁大了眼睛:“我,我被卖了不要紧。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你还是个清白的姑娘,你有好工作好前途,不能被卖掉。”
“我们不管是谁,今晚都要想办法逃出去。”陆青予蹭着陆小小的肩膀,安慰她。
门开了,大龅牙走了进来:“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安静点。”
陆小小想起刚才大龅牙色眯眯的眼神,下定了某种决心。于是她露出一个害羞的模样说:“好哥哥,帮帮忙吧。我口好渴,肚子也饿了。”
大龅牙果然眼露精光,他走过来摸着陆小小的脸蛋,捏着她的胳膊,盯着她起伏的身体连连回答:“好的好的,没问题。”
“姐!”陆青予咬着牙齿,用气声喊着。
陆小小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大龅牙的咸猪手,甚至露出微笑:“好哥哥,你帮我找点吃的喝的,好不好?”
“好好!”大龅牙出去找吃喝去了,不一会儿带来了一个馒头一碗水。
“我喂你啊!”大龅牙把陆小小搂在怀里,一边给她喂水喂馒头,另一只手顺便摸来摸去。
陆小小忍住恶心,喝了水吃了点馒头,突然她猛烈咳嗽起来,弄翻了馒头,碰倒了碗,摔了个粉碎。
“哎!辜负你的好意了。把你衣服弄湿了,快去换干的吧,这个天小心感冒了!”陆小小弄湿了大龅牙的衣服,很歉意地说。
“哎,没事儿没事儿,是我喂得太猛了!”大龅牙过了手瘾,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拍了拍身上的脏污,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我去换件衣服。”
“姐,你何必呢?”陆青予终于睁开眼睛,她实在看不下去姐姐被欺负。“明天他们交货的时候,肯定会松开绳子,到时候逃跑就好了。”
陆小小吐出嘴里的一块碎瓷片,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明天的事儿还不好说,能今天逃掉就最好了。”
陆青予看到碎瓷片非常惊喜,赶快转身摸索着捏在手里。
大龅牙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重新端来了水。陆小小喝了两口撒娇说:“好哥哥,给我妹妹喝两口吧!”
大龅牙端着水走过来,陆青予对他怒目而视!大龅牙啧的一声,把碗放地上:“自己喝,我待会儿要把碗收走。”
陆青予看了看碗,又看了看被揩油的好姐姐,不喝对不起她。她趴在地上,像狗一般把碗里的水舔掉。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住气才能逃出生天。
陆青予不断PUA自己,才勉强没有爆发怒气。
大龅牙终于过足了手瘾,哼着歌带着碗离开了。
“姐姐,对不起!”陆青予的眼泪流了下来。
陆小小靠在柴堆上闭目养神:“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别说对不起。我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嗯!陆青予把手中的瓷片捏在两指之间,割起了麻绳。不同于电视里看到的快速割断麻绳给自己松绑,这小小的瓷片很不容易捏稳用力。
亏得她是巧手的工匠,才能找到一个相对顺手的位置,稳定地磨着同一个地方。就算这样,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才终于割开一个小口子。
就在两姐妹拼命自救的时候,陆家、廖家乱了。
晚上,周素莲发现公交车收车了,闺女没回家,也没有一个电话。她走到了巷子口张望,想看看她是不是苏远宸骑车送回来的。
自从有一次陆青予回家太晚让周素莲担心得哭了,她都会提前给西城招待所的朋友打个电话通知亲妈。
但这一次,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
结果她没有等到苏远宸,等来了廖全贵。他用粗嗓门对着周素莲吼道:“婶,我媳妇呢?青予拿她去赚钱,不至于半夜也不放回家吧,我家里闺女没奶吃正哭呢!”
中午出发前,陆小小把胜男托付给廖桃照顾,但孩子等了一下午加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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