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莫年抢过手机,将里面的照片视频全删了。
“删吧,我早就传出去保存了。”
“你到底要干嘛?我不信你只是威逼我保护你。你到底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纪莫年气愤的一把推开纠缠的她,华瑶跌倒头磕在床角,瞬间青紫,可她还在哈哈大笑着,那笑声刺激着他。
华瑶再次起身,贴上他,去吻他,像是挑衅一样。
他厌恶的挣脱开,她又缠上来,纪莫年几乎是本能的一耳光甩过去,打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从来没打过女人,这一刻他精神都被逼得崩溃了。
“看看,男人都这样,纪先生,现在愤怒吗?这就对了,对我这样的人就该出手打我,记住今天这个感觉,这一刻很绝望吧,我希望你记住此刻的绝望和后悔,以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你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我还有以后吗?你是想让我死。”
“纪莫年,无论你信不信,我不会把照片给别人。”
纪莫年没听懂她什么意思,“你还在骗我,你以为你现在说的,我还会信吗?”
“信不信随你。二十万我不会还了,就当这次是我送你的一颗后悔药,但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幸运了,以后,收起你的烂好心吧。二十万买个教训,很值了。”
说着,华瑶起身,像是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将钥匙放在桌上,“你把柄在我手上,我随时有事会联系你,无论你在哪,都必须马上出现帮我解决,放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会为难你,肯定都是你能做到的。
你该谢谢我,给个教训,别轻易相信人了,纪先生,下一个可不会有我这么好心。”
华瑶最后看了他一眼,关上了门。
纪莫年跌在床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发麻。
一直做到下午,人还没缓过来,手机却响了,看来电,竟然是母亲。
他害怕接起来,听到曝光照片的事。
他现在对世界的信任感都崩塌了,他不信华瑶说的只是拍照要钱什么的,他最害怕的是,照片曝光,是父亲敌对方的诡计。
他父亲早告诉过他,凡事小心,别惹麻烦。
他过去总那么自信。可他这些年一直很警惕,为什么偏偏在这女人身上栽跟头。
华瑶有句话没说错,是他在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可华瑶根本不是她。
电话第二次响起时,他颤抖着接起来,害怕听到母亲的质问,害怕听到父亲的咆哮。
可母亲只是问他,周末有没有空,他好久没回家了,父亲周末正好在家,让他回去吃饭。
纪莫年抓着手机,有那么一瞬间想和母亲说这件事。
可最终也没提气勇气。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脑子很乱。
一直在发呆到天都黑了。
他才缓过来点劲,人也冷静了下来。最后穿好了衣服,开车直接去了刑警队。
晚上七点多,专案组会议才开完。线索断在了冯云被拐后又跑出来,她为什么不回学校,又为什么在社会上接触郝大伟郝哲,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顾晨阳和a又有什么关系。
陈立本能的觉得冯严飞车党案背后隐藏的一定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可现在就是想不透,线索还是不够。
开完会,他询问小寒,医院里郝哲的情况。觉得现在突破口,恐怕还是在郝哲身上。
“舌头保住了,恢复的也不错。但医院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恐怕暂时不能接受询问了。”
陈立一拳打在墙上,郝哲真是好计谋啊,这样一来,以为警方无法在他嘴里抠出冯云的信息了吗?真是够硬的骨头。“精神状态不行?去找和咱们合作的精神科脑科专家,给他做鉴定,我倒要看他能不能装到最后。”
小寒点着头,往前走却在走廊里,看到了纪莫年,“纪导?你不是说今天请假。”
纪莫年有些尴尬,但此时也没心思敷衍了,只是点了点头,“你说有新发现,我就来了。”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纪莫年笑了笑,明显心不在焉。
陈立抬头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他还介意昨晚新闻的事,对警队的人感到抱歉,就叫着他,“走,去我办公室。”
同时示意小寒赶紧去工作。
进了办公室,陈立摸摸鼻子,想着措辞,“你今天没来,岳明小寒他们都挺关心你的,毕竟平时你在组里很积极地,今天这么重要的案情却没来。
案情通告挂了一天就撤下去了,队里的人都不在意的,真的。还有,下次有这种事,我会和副局说的,不会让你再尴尬。”
“陈队,你不必抱歉,是我昨天太敏感了。”
纪莫年这一天过去,感觉人生观都变了,想想昨天的自己真的幼稚至极。
此时看着陈立,心里哪还有案子,捏着手机,很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求助陈立。
“对啊,多大点事,别多想,今天你不在,有重大发现,资料在这。”
陈立将资料推过去。
纪莫年翻看着,可明显心思已经不在这了。
“出什么事了吗?”
陈立
到底是警察。
纪莫年则是犹豫着,“没什么,我只是刚才听到你和小寒说起郝哲。就在想,其实冯云游走于这些男人之间,花言巧语都是在行骗,郝哲难道不知自己被骗了吗?为什么还执迷不悟,这世上真的有可以为另一个人不顾死活的感情吗?我总觉得人和人之间光谈感情未免幼稚,郝哲会不会是有把柄在冯云手中?”
陈立皱眉,“这一点我也想过,只是,什么把柄,能豁出命去?命都没了,还怕自己的把柄曝光吗?能被成为把柄的,无非就是丑闻,或者让人身败名裂的东西。
别忘了,郝哲一开始为了掩护冯云,就主动曝光了自己的丑闻,一个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愿意公开自己异装癖喜欢男人,够身败名裂了吧。
还能有什么把柄?”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时候一个把柄不是威胁他自身呢?总有比自己身败名裂更害怕的东西。”
“比如?”
“比如,威胁到他的家人,他珍惜的人。”
纪莫年看着陈立的眼睛,“一个人在社会上受苦受累,都可以忍受,但无法忍受自己的家人受伤害,宁愿自己身败名裂,也不想牵连家人,如果这份威胁,是对他家人的呢?”
“郝哲已经没有家人了,若说他珍惜的人,只有那个冯云,他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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