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肃穆沉闷,浓烈香烛气味萦绕在林听身侧。

她安静地跪在蒲团上,定定望着案上刻有不同名字的诸多牌位,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穿进的是一本标榜为高限制级的po文。

全文有90%的内容都是大幅度描写男女主是如何行鱼水之欢的,窗前play,山林play等应有尽有,一路解锁了数不胜数的姿势。

当时看得林听目瞪口呆。

可今时不同往日,林听身处其中,成为文里一员,味道一下子就变了,谁想见证别人在自己身边上演一幅又一幅活春宫?

正当林听陷入沉思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悄悄往她膝盖下面加一层柔软的跪垫,再用散开的裙摆作遮掩,无声地盖住那跪垫。

丫鬟低声劝道:“七姑娘,您还是跟三爷认个错吧。”

林听今天之所以会跪在林家的祠堂里,就是因为她到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事被林家三爷,也就是她的父亲发现了,他要罚她。

原本只要林听认错,并且向林三爷保证永远不再碰这玩意儿便能揭过去的,偏偏她倔得像头驴,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如果林听是个传统古人,说不定会顺林三爷意,可她不是。

她没错!

一旦让步,林三爷定会收回她的铺子,林听哪能看见自己的心血打水漂,所以决计不让步。

尽管不知道自己得癌身死后为何会穿进来,但也相当于重来一世,自然要早作打算。钱是一个好东西,她要揣兜里,越多越好。

林听一想到银钱,眼里就放光,小财迷的模样。

无论身处哪个朝代,钱就是女子的底气。她揉了揉血液不流通的膝盖,垫着跪垫也跪得不舒服:“不必劝我,我心中有数。”

丫鬟不好再劝。

此时外面传来吵闹声:“她自小体弱,你舍得这样对她?万一出点意外……你心里没我就算了,她可是你嫡亲的女儿。”

人未到,声先至。

母亲大人的声音,林听当然是熟悉得很,悄悄地探头往外瞄了一眼,跟头狡猾的猫似的。

由于角度问题,她没看见什么,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回头继续跪着,只听林三爷厉声呵斥道:“丢人现眼。你给我回去。”

她母亲不依不挠:“我看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不知为何,他们声音有一瞬间忽然低了下去,不久后有个仆妇走进来扶起林听:“七姑娘,三爷说今天免了你的罚,快起来。”

林听不明所以,父亲会轻易放过她?不太可能,定有猫腻。

仆妇站在一旁解释道:“段三姑娘有急事找您,夫人喊您赶紧过去,莫要怠慢了人家。”

她“嗯”了声。

原来是段馨宁来了,难怪林三爷会松口,他既担心家丑外扬,又想借林听和她的关系讨好京中地位显赫的段家,打一手好算盘。

林听觉得她老爹才是做生意的一把手,当官实属可惜。

幼时林听误打误撞救过段馨宁,从此以后,这姑娘就缠上她了,当她是好友一样,隔三差五来找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馨宁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没多少心计,对人赤忱。

而原著里的林听是女配,因为自身的成长环境,内心极自卑、虚荣,满腹算计,从小就妒忌被人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女主段馨宁。

她的角色设定跟其他恶毒女配差不多,明面与段馨宁交好,背地里不择手段给对方使绊子。

最后林听见段馨宁心系男主,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他们。

原因是她恰好暗恋男主。

不过这些都是原著里的角色设定和剧情,跟林听没关系,她对男主没任何感觉,也没妒忌段馨宁,只想赚自己的小钱钱。

男人哪有钱香呢,男人会背叛你,钱永远不会。

林听回房换一套衣裳再去见段馨宁,在祠堂跪的时间虽不长,香烛味却沾满了身子,对闻不惯这种味道的人来说多少有点呛鼻。

下人利落地为林听洗漱一番,伺候她穿上新衣。

她摊开手任下人动作,看着镜子。镜中人双髻乌黑,斜簪银钗,皮肤润白,美人尖明显,五官精致,眉心花钿端丽,唇色淡红。

林听的样子随母亲,艳而不妖,仿佛一株开到极致的莲花。

下人给林听挑的裙子恰好是玫红色,愈发显得白。她收回目光,自己取过裙带,系到腰上,一低下头,耳垂的明月珰划过脸颊。

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人心神恍惚,穿戴整齐的林听被下人推坐到镜子前化妆,鬓发间的红丝绦垂肩而下,似给她涂上了胭脂。

她长得好看,但却是带有攻击性的美,平常需要化妆弱化。

“七姑娘,膝盖还疼不疼?”大丫鬟陶朱仔细地给林听梳头发,垂眸看她膝盖,眼透着心疼。

林听不怎么在意了,大手一摆,带点商人的洒脱和能屈能伸:“没事,以前又不是没跪过。”接着唤她拿来一个香囊,起身出去。

陶朱紧随其后。

云海高缀,烈日流火,伴随着热风,林听走动不过须臾便出了些细汗,途中没停歇,直奔林府大门。段馨宁没进府,还在外头。

段家的车撵过于招摇,斜角处垂一盏小灯笼,纸上绘有能表明身份的家徽,末端落有流苏,四面丝绸帷幔,车身雕花精美。

车撵右侧立着一个丫鬟,她见林听出现在大门前,迎上去。

“七姑娘。”

林听颔首,看向车撵。

帷幔被人从里面撩开,一颗漆黑的脑袋伸头出来,双眼紧盯林听,声如蚊呐:“你快上来。”

叫她的人无疑是段家的三姑娘段馨宁,林听闻声抬眼。

段馨宁发髻的金步摇轻轻摇晃,朝林听害羞一笑,眉眼弯弯,略施粉黛的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笑容比一身华服还要耀眼几分。

她是天生娃娃脸,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喜欢粉嫩颜色,平日里只会穿粉裙,今天也不例外,一袭藕粉襦裙,披帛也同色。

在林听看来,段馨宁这个人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家世不凡,姿容在同辈中出挑,性格讨喜,备受父母宠爱。这难道是女主应该有的标配?

林听一看见段馨宁就又会想起她们身处十八禁的限制文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令她心情复杂。

她无法想象乖巧的段馨宁会跟男主玩得那么花。

林听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段馨宁了,人为什么不能一键删除某些记忆?段馨宁见林听站原地发怔,疑惑道:“你怎么还不上来?”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深呼一口气,依言上车撵。

今天的段馨宁格外腼腆,脸颊微红,欲言又止:“你……待会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

诏狱。

阴冷潮湿的地面淌着腥臭冲天的血水,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重刑之下的犯人早已眼泛迷离,身体脓血淋漓,骨头外露。

不远处身穿大红色飞鱼服的青年长身鹤立,低头慢慢翻看卷宗,神色自如,似没能闻到周围的血腥味,也没能听见凄惨的叫声。

良久,又一道痛吟声过后,犯人有气无力吐字:“我招。”

段翎手指一顿,合起卷宗,貌若好女的面容微抬,目光越过幽暗的刑具落到犯人身上,然后踏过地上那些被剔出来的骨头。

犯人不自觉躲避段翎的眼神,他长得如温润如玉的书生,举手投足透着平和,谁能想到他是行事果决狠辣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呢。

段翎弯下腰看他,开口问:“你的同党有谁?”

处理完这件事,段翎离开诏狱,刚出来就见有人行色匆匆往这里赶,跑到他面前,语气急促道:“大人,南山阁出事了!”

*

南山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备受世家子弟的欢迎,就连一些朝中官员也喜欢来此相聚。

林听被段馨宁带来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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