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仙君等候多时,看见少年的时候,正想上前询问,却对上了少年那双眸子。
少年的视线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似乎何时见到过。
那种带着侵略的,像是野兽的视线。
接下来的日子,白鹿仙君就越发觉得爱徒古怪。
虽然依旧活泼天真,经常缠着他询问功法雅集,也经常给他做美食,像以前一样照顾他。
但却十分不对劲。
这不对劲之处,就是这少年总是盯着他看,而且这眼神让他很不自在。
不是说白鹿仙君有多金贵,是看不得的。
就是那少年的眼神太过张扬,丝毫不收敛,记似乎想要将白鹿仙君的身体看出个洞来。
正思忖着,少年笑呵呵道:“师尊,在想什么?”
檀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教自己的爱徒射箭。
他连忙回过神来,手中的箭矢却猛然脱弦而出,射偏了是小,主要是将白鹿仙君的虎口划破,露出了血肉。
师徒俩都吓了一跳。
随春生惊呼:“师尊!”
檀追垂眸:“无妨,只是划伤。”
“可能是为师最近有些乏了。”
随春生却并未理会,反而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带他去一旁的净水池清洗伤口。
少年几乎将白鹿仙君整个人揽在了怀里,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擦,呼吸也洒在了他耳后。
檀追不由地绷紧身子,几乎是身形一颤。
就在这时,似乎感觉到有一硬物抵在自己的身后。
他立马打了个哆嗦,就像是跳脚一样,立马从少年的怀中挣扎而出,难得失态。
正欲发怒,却看见了少年腰间的探雪剑。
他脸颊红了又白,待在原地。
少年一脸茫然,眨了眨眼:“师尊,是徒儿弄疼你了吗?”
檀追知晓是自己想歪了,不免咬唇气恼,气恼自己整日里都在想些是,这万年的清心咒都白念了。
随春生捏着药膏上前,低声道:“师尊,徒儿给你上药。”
可那白鹿仙君却立即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为师自己来!”檀追一把夺过少年手中的药膏,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芙蓉小仙君:?
师尊这是怎么了……
……
随春生练功半日,下午踩着饭点去了在水居。
白鹿仙君瞧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笔。
“阿生来了。”
随春生:“师尊唤徒儿,徒儿马不停蹄地来了。”
檀追冲着他招了招手,“一起用膳罢。”
随春生将手中的食盒落下,笑盈盈道:“徒儿带了鱼龙羹来。”
檀追听罢双眼一亮,连忙接过鱼龙羹,轻抿一口之后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随春生坐在白鹿仙君身侧,莞尔:“师尊,味道可还好?”
檀追吃了好吃的,心情大好,片刻将一切抛之脑后。
“阿生的手艺,最得我心。”
少年注意到白鹿仙君指节沾染上的汤羹,不由轻笑一声,攥住他的手腕,仔细用帕子将其擦干净。
汤羹黏腻,一时半会倒是擦不干净,少年手法轻柔,捏在手中的时间便长了许多。
一开始还好,自己的手在爱徒的手中摩挲许久,就顿感变了味。
少年隔着帕子摩挲,那指节洁白如玉,透着淡淡的粉嫩。
情动不能自制,不自觉地喉咙滚动。
随春生的视线太过炙热,烫得白鹿仙君慌忙中抽回了手。
动作突然,将檀追手中的汤羹打翻。
随春生反应很快,连忙用手臂护住白鹿仙君。滚烫的汤羹洒在他的手臂之上,霎时,便烫红了。
两人同时战栗。
檀追惊诧:“芙蓉!”
白鹿仙君面露愧疚,捏了个清洁术将两人身上的一片狼藉清洗干净。
檀追轻轻牵住少年的手腕,用灵力拂过少年被烫红的手臂。
随春生:“师尊何必耗费灵力,用药即好。”
檀追垂下眸子,面露愧疚。
“对不住,芙蓉,还疼吗?”
手臂的烫红已经被灵力抚平,看不出一点痕迹。
随春生摇了摇头:“不疼了。”
檀追:“是为师的错。”
随春生笑了笑,声音轻柔:“是徒儿的错,擦疼了师尊。”
于是,月上兰上门蹭饭的时候,就看见无根一个人埋头苦吃,剩下两个师徒俩竟然在互相认错。
檀追:“为师的错。”
随春生:“徒儿的错。”
檀追:“不,是为师的错,为师不小心。”
随春生:“不是,是徒儿的错……”
月上兰忍耐许久,一忍再忍。
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两人真就不再争论。
月上兰:。
檀追整理思绪,问他:“怎么了,可是天药宗那边又来信了?”
月上兰:“你跟小春生说了吗?”
檀追:“还未来得及。”
随春生纳闷地歪了歪脑袋,一旁的无根也跟着有样学样,脑袋上的枝桠都跟着晃了晃。
随春生:“师尊,什么事?”
檀追抬起眸子,一双灰蓝色的眸子并无波澜。
“天药宗的舟游长老,配出了有助于取出体内之物的药方,还搭配了药浴。说想要你去小住一段时间,试一试这方子。”他的声音平缓。
月上兰随之开口:“对,正巧赶上几家仙门开设的学堂,小春生也好跟着咏澜他们一起学学其他仙门的仙法,好助你更上一层楼啊。”
随春生思索片刻,问道:“师尊可陪我一同小住?”
檀追怔然,“为师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不能陪阿生前去小住。”
少年的脸立马垮了下来,笑容转瞬即逝,面露哀怨。
檀追瞧小芙蓉噘着嘴,不免心软。
白鹿仙君:“不过,为师会时常去看你。”
随春生不免乱想,是不是那日自己醉言,师尊全然知晓了,所以才要将他赶走。
随春生想要开口解释,但万一师尊并未听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不免内心怨恨自己,为何就忍不住呢,其实只要能够留在师尊身边,这心思让他藏一辈子,一辈子发乎情,止乎礼都可以。
少年甚至想要脑子一热,将所有心思都说清楚,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檀追并不知道小芙蓉沉默的这段时间在想什么,但模糊之下,似乎看见少年嘴角抿紧,神色瞧着并不开心。
檀追轻叹,“为师每三月去天药宗看你一次。”
随春生立马道:“三个月见不到师尊,我会疯掉的!”
他连忙抓住白鹿仙君的衣袖,低声:“师尊,求你。”
檀追:“那芙蓉说,多久看一次?”
随春生:“我恨不得师尊每日都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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