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叛变了?”我有些不信。

“说叛变多难听。”它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当初是我把你给踹进来的,见你过得这么苦,难免心生不忍。”

“你踹的!”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收到通知就直接执行了……”

“行了,别哭了。”

不过它说的也没错,这没准还真是件好事情。原本我要去夜赴叶小公子之约,借机勾引他,可被李怀远这么一搅和,这条路只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再者想要通过叶绥脱奴籍,进而再通过他爹的关系进入翰林院,动辄三五载,多则八九年,我只怕时间一久,自己会渐渐麻木在后院那几尺院墙之中。

再说叶绥所喜欢的女子,盈盈娉婷,软软娇娇,我实在是学不来,这比读史文通吏治可难多了。

思及此,痛觉我大抵是做不成狐媚子的,还不如遂了系统的愿去世子府。

没准还能有新的转机。

朝贺宴结束后,宫内各处都在传,太子殿下被扣在御书房一夜未归。

原因却不得而知。宫中秘讳,蛮得严严实实,但我知道,这必然和压胜之术一事有关。

宫宴过后的第三日夜里,我当夜值。

忽而树影晃动,我抬头望向头顶的参天古树,只见来人隐匿在树中间,看不清面庞,只见一双棱骨分明的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锦袋。

眼皮一跳,真是万万没想到李怀远竟然亲自来了。

“那日你提供的信息有用,这是赏你的。”说罢他将方才手里的锦袋扔了下来。

宫宴没出什么岔子,说明他已提前将事情处理妥当,看来我那夜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我看了一眼锦袋,粗粗估摸着,里面的银钱应该抵我好几年的宫份,可是我要那点钱财做什么,我要的是去除奴籍,进入翰林院。

或者马上把我的狗血值提高到一百,放我回去,我要自由!

可这些,我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笑盈盈地看向李怀远,行了个礼。随即捡起草丛中的锦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恭敬地放在石桌上。

“谢大人恩典。身外之物并非奴婢所渴求。”

“那你想要何物?”他闻言起身,霎时落英缤纷,像是下了一场朦胧细雨。

“奴婢曾听闻,圣人有云,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奴婢不敢自称君子,却也知晓何为家国大义,大义面前,何谈奖赏二字?”

这几日我反反复复地琢磨,皇家寺院那夜的局该如何破。

那夜我漏洞百出,李怀远如此聪慧之人,如何看不出来?光是入夜后我浓妆淡抹这一点就说不通。

他当时未发难,怕也只是暂时抽不出空来处理我。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突然想起系统发布的那条任务,于是我心生一计。李怀远不是怀疑我吗?那就让他怀疑好了。

我故意不收钱财,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样子,才能更加让他起疑。他起疑,便会时常来试探我,这样我才有机会打破僵局,完成进入世子府的任务。

尽管这条路看上去十分凶险。

……

又过了几日,有宫人私下偷偷在传,太子因托人弄了些乌烟瘴气的邪乎东西栽赃给皇后,因此才被圣上禁足了。

例来君主与朝臣最为反感的就是压胜之术,他们认为这个行为有损国运,所以一开始太子是打算在宫宴之上,当着百官的面抖落出来皇后搞压胜之术,再来个“人证俱获”,到时候陛下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力排众议去袒护皇后。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这般倒霉,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被我给听见了。

更倒霉的是,李怀远也知道了,直接查出罪证将太子告到了御前。

系统狐疑地看着我:“等会儿,这种事算得上是宫中秘事了吧?你一个小小罪奴,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一声叹息。

谁让我生前既当骡子又当马,公关部、运营部、市场部、董办助理……什么都干,不是我吹,只要给我一支杠杆,我可以撬动整个打工界。

在掖庭混了十几年,我利用先进于他们千年的知识体系和职场素养,打通了很多宫中关系,做到了掌事宫女的位置。

掖庭是皇宫里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不仅关押罪臣之女眷,也是内侍省的女工作坊,同时也是嫔妃被罚打入的地方,鱼龙混杂,消息极为灵通。

至少明面上的事,我知道的不比李怀远少。就拿宫宴之事来说,虽然被层层秘压,但多多少少还是走漏了些风声。

“嘶!”屏幕上方突然显示出一个大大的【(ΦдΦlll)】。

我瞄了它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震惊!当朝太子竟敢公然残害自己的母亲!”

“太子不是皇后生的,生分着呢。”

“那继母也不能说杀就杀啊。”

我上下打量了它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没来过真正的古代社会?”

只见屏幕半折,系统猛点了几下头:“我以前都是跟随穿书者去一些校园文和霸总文。”

“难怪。”书中描写再怎么残酷,也不如亲眼所见之惊骇。

我想起自己刚来时的那会儿,鲜血溅在我脸上,热乎乎的黏腻感,让人恶心难耐。突然就有些同情它:“慢慢习惯了就好。”

说起来,那日皇家寺院行刺,应该也是太子安排的,见行刺不成,便又在宫宴布局,打算诬陷皇后搞厌胜之术,好在及时被南衙禁军拦下。

得知此消息,我的内心并没有泛起多少涟漪。

太子与皇后两人不对付已多年,一个想废太子,一个想废皇后。可惜陛下膝下子嗣单薄,四女一子,太子自然不能轻易被废,而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听闻早年曾一起共过生死之难,被废的可能性亦是不大。

故而这些年,只要不摆到明面上来,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明争暗斗。

可虽说他们斗法是司空见惯了的,但毕竟暗杀和扰乱宫宴都不算小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两件事还都把我牵扯其中,李怀远要是不怀疑我一下简直都说不过去。

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会再来。

“好事啊!”系统拍手叫好:“这样你就能借机去世子府,完成任务。”它弹跳着将屏幕一甩一甩地,异常兴奋。

我望着它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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