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等待治疗的患者,喻了了没法久留,就这么顶着个巨大的问号离开了手术室。
好消息是,应该可以确定他就是生气了。
坏消息是,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并且好像还有点难哄……
喻了了头都大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放任不管不行,赶鸭子上架更加不行,怎么做都不对,横竖都药丸。
她捂着脑袋,无声哀嚎了会儿,才扒拉出手机,打算场外求助:【问:把时霁惹生气了会怎么样?】
周晨深思了会儿,实在找不出委婉的词汇:【死】
喻了了:【。】
看他折腾梁正豪的劲儿就知道了,只要被他记恨上了,就绝对没有和解这一说,也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就喜欢温水煮青蛙,小火慢炖,耐心十足。
想到这里,周晨补充:【也可能生不如死】
【……】
喻了了觉得自己应该就是后者,因为她现在就挺生不如死的:【那要是认错态度非常积极呢?】
周晨被问得都有点好奇了:【不是,你到底咋惹他了啊?】
【昨天不还挺激情四射的嘛,这就被打入冷宫了?】
【囧.jpg】
【大哭.jpg】
【崩溃了.jpg】
【我也不知道啊呜呜呜】
【会不会就是因为太激情了,他接受不了这种尺度?】
【不能吧】周晨心说他连让我跟上给他拍裸.照这种鬼话都说的出来,怕是法度都快没了,还会在乎尺度?
想想又觉得他就是欠的,便随口说道:【也可能就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到了】
【别管他,晾晾就好了】
喻了了:【晾凉了怎么办?】
周晨:【好像也是个问题】
【……】
喻了了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太靠谱,虽然助攻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支招就不太行,且据她看来,他好像还有那么点见不得时霁过得太舒坦,巴不得他能再多生几天气才好的幸灾乐祸。
她才不要成为play的一环,牺牲自己去照亮他!
求助无果,她只好垂着脑袋先行离开。
因为就她有限的人生经验来看,缓兵之计再不济,应该也比病急乱投医要强得多。
她安静了两天,第三天收到情报说他今晚值班,就没忍住点了份宵夜浅浅试探了下,但据线人来报,那份宵夜他没吃。
连带着原本就是为了犒劳线人多点的那份,周晨一个人吃了两份!
喻了了咬牙,气哄哄输出:【他不吃你就不知道劝一下吗!自己拿回去吃掉算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没有!】
周晨抹抹嘴,半点不惭愧地回:【我又不是他爹,劝不了一点】
【……】
经此一役,周晨也算有了经验,所以第四天四五天的下午茶,也毫无意外统统进了他的肚子。
唯一一点就是还算诚实,每次回来反馈的话术都是:【他不吃,我吃了】
喻了了气得快昏过去,恶狠狠在心里诅咒他一定会变胖八斤!并且全都胖在嘴上!然后就这么靠脑补他重重的香肠嘴来解气!
第六天,吸取上周在射箭馆的经验,她选择再忍耐一下,一定不要在时间不够充裕的情况下约人,否则极其容易适得其反!
第七天,正当她准备祭出最后的信任,询问线人他现在的所在位置时,潘洪波突然来电,让她收拾下去公司开个会,准备明早飞C市出趟差……
周一上午,喻了了下了飞机,望着陌生城市的天空,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盼了一周的休息日没了就算了,今天的拆线肯定也赶回不去了,直接就折掉了两次见面机会!
她叹了口气,想想还是拿出手机,觉得有必要和他说一声,划拉了半天表情包库存,才找到一个相对谨慎的冒泡表情:【伸出试探的JioJio.jpg】
【报告!我这两天在C市出差,今天赶不回去了,晚一点再拆线可以吗?】
【对手指.jpg】
其实她这几天找他,他基本也都会回,就是稍微有点冷淡,惜字如金的那种,这次也一样,半天才蹦出一个:【嗯】
时霁简单回完,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会儿,想想还是多说了句:【直接在那边找个医院拆吧,别拖,容易感染,影响愈合】
【好的好的!】喻了了眼睛一亮。
虽然这话说得挺官方的,但这已经是最近他跟自己说过最长的句子了!感觉有点要被原谅的迹象,她赶紧趁热打铁:【C市这边好像有很多好吃的欸,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帮你带?】
他却又即刻恢复冷淡:【不用】
“……”
喻了了噎了一下,却并不气馁:【真的不要吗?但这边的茶叶和糕点都很出名欸,听说跟网上买到的不一样,现做的会好吃很多,我可以买完马上就给你送回去!】
她记得他有亿点挑食,这一点在陪他买眼镜那晚就得到过证实:【你喜欢吃的东西好像有点少,试一试开拓下新品种嘛】
时霁:“……”
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又究竟想做到哪一步,他回应不了什么,就只能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行】
【那带点怀岭野蜜吧】
“?”喻了了愣了下,立刻上网去搜。
百度显示:野蜂蜜,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能够产蜜的蜂群在野外生产的蜂蜜,非人工养殖。因为非养殖,产量极低。味道清香甜润。①
难买是一回事,并且:【怀岭好像是在D市……】
时霁:【是吗】
他随口道:【那就算了】
“……”
他把手机丢到桌面,漫不经心活动了下脖子,这才抬眸看向面前已经说到眼红脖子粗的人:“嗯,你说。”
“我、我说??”已经持续输出快半小时的冯友亮差点没踩着桌子跳到他面前,却被扶着腰的梁正豪和整形外科的另外两个同事拦住。
只好喘着粗气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时霁都听笑了,他们一下会就把他堵在这里,却反过来问他想怎么样?
“行。”他点点头,满无所谓靠在椅背上,认真打量了一会对面的高矮胖瘦,才一副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语气说:“要不你们来段表演?”
“就跳个四小天鹅什么的,跳好了,我就考虑把投诉的折子撤了?”
“你——”冯友亮堂堂一个科室主任,居然要在这里被他用这种胡话羞辱,气得感觉马上就要心脏病发,指着他的手指也快抖成帕金森,都愣是说不出句整话来。
梁正豪黑着脸代他发言:“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时霁冷笑了下,耐心告罄,不吝奉陪地起身,捞回手机说:“这点儿诚意都没有,还学人谈判?”
“……”
梁正豪抄袭被举报的事情有了进展,连冯友亮也因为违规操作被牵扯进来,虽然还没完全做实,但他们手里经营着怎样的灰色产业链,又到底经不经得起查,自己心里必然有数。
要不也不会自乱阵脚到还没想好对策,就等不及把人堵在这里瞎蹦跶。
周晨安静吃完瓜,也跟着站起来,心道我就说吧,惹到他打底就是这下场,最后却还是于心不忍,走之前冲四人挤出个相当甜美的笑,竖起拳头打气道:“加油哦,再挺一下就过去了呢!”背过去也是过去呢。
“……”
他说完,走出会议室跟上前面的人,这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我说你不会真忧郁了吧?”
时霁脚步没停,随机瞥他一眼:“?”
周晨回手指了指身后:“这要换做之前,你高低不得多欣赏会儿他们无与伦比的表情?越跳脚你就越满意的那种。”
“今天怎么回事,才刚开始就不想看了?”
前面喻了了说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人阴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不时有个精神变异也很正常。
但一个热衷激发人性罪恶面的阴暗批,突然就连自己一手经营的杰作都没心情欣赏了,这就很奇怪了啊!
时霁偏头,没什么表情地睨他:“没事少吃点。”
周晨没转过弯来:“啥?”
他嫌弃道:“声音都胖变形了。”
“。”
-
时霁回了办公室,又解锁了下屏幕。
看到对话框安安静静的,不再有新消息进来,随即放下手机,推了下眼镜,抬头想看电脑,视线却不经意在余光处的镜架上滞了一下。
沉默一息。
想着过几天还是得再去换副眼镜后,才开始接收电脑里的文字。
此后两天,如他所愿。
喻了了不再有一点声音,包括托周晨间接释放的存在感也尽数清零。
第三天,他如常从住院部回来,快到办公室时,却又骤然看见那道身影,抱着个袋子,安安静静杵在门口,见他出现,立刻便扬起个笑,几步小跑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说:“呐,你要的怀岭野蜜!”
“……”
她歪了歪头,很认真地看他:“这样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吗?”
“……”
他眸光滞住,一时不知该是什么心情,没接,只瞥了眼她的着装:“手怎么了?”
大夏天穿着件长袖,像是随便从哪里抽出来的,单看厚度都有点诡异,更别说伸出来的两只手臂轮廓粗细都不一样,结合手里的野蜜,其实并不难猜。
他拧着眉,余光又看到什么,旋即伸手,掰了下她的下巴,入目便是完好如初的缝合线,语气不知觉加重:“不是让你找家医院拆了吗!”
“……”
喻了了心虚地缩了一下,很快又举手做报告状:“我、我我真的找了!但是怀岭那边都是山,我也不认识路,跑了两次都没找到,就想着反正今天回来,来找你拆不是更好吗……”
她越说越小声,略宽的袖口顺势从手腕滑落,清晰可见小臂几处蜂蛰的伤口。
时霁没再说话,沉着脸把人拉进诊室,带到诊疗床边着手处理缝合线,却不知是拖了几天有点拆卸困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单这一条线就用了他将近十分钟,且从创面来看,已经有点感染。
本来就有点上火,撩袖口的时候喻了了还躲了一下,说自己已经买药处理过了,等他敞开一看,差点就脱口而出“这是处理到沟里去了吧”,见她迅速低下头去才堪堪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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