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咔咔”的声音,吓得我一直就毛愣着,白洁应该在早晨就能醒过来了。
白洁晚上醒来的,竟然没有事情,抱着我哭了。
我拉着她就回家了,我想这一劫是逃过去了,以后千万要小心了,都是我当师傅的,没有管好,云正师傅没抽我就算是好的了。
晚上,云正师傅来我家,我父亲给炒的菜,我去把白洁叫来了。
我们要当面谢谢云正师傅,我也想问那“咔咔”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但是没有问,问多了,师傅又要不高兴了。
那天,云正师傅跟父亲喝得非常高兴,说我父亲有文化,愿意跟他教一个朋友,高攀之灰类的话。
我送白洁回家,她拉着我的手,不松开。
“师傅,我害怕。”
“没事,没事,家里有人陪着你。”
白洁回家,我回家,父亲说。
“明天你休息,去你二哥那儿一趟,他有点事找你。”
我家有三个兄弟,大哥,和二哥,我最小。
我跟二哥柯右走得近,关系也最好,和大哥关系很一般,但是,因为我去火葬场的事情,让他们不理解,也很少跟我接触了。
我去二哥家,二嫂对我不像以前了,甚至是没给我倒水,我知道,她嫌弃我,二哥也看出来了,拉我出去喝酒。
二哥柯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也不是太喜欢他,唯一的就是喜欢我,母亲对谁都是一样,冷,反正两个哥哥早早的就离开了这个家。
“三子,不可二哥说你,你说凭你的才能,比我们两个都强,为什么就去火葬场呢?”
“我跟爸在一起的时候常,可是你们谁让他抱过一次?亲过一下?没有,我也没有,所以我要去那儿,因为那儿有父亲的……”
我掩面哭起来,我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懂。
“三儿,二哥懂你,可是你这样做,爸也一定会高兴的。”
二哥拉着我的手
,那天我们两个喝多了,二哥能懂我的,那天他跟我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你当炼化师的事情,大哥不高兴,说影响了他一家,有些人都不愿意……”
我知道,摇头,此刻,我面对的是更多的压力了。
天暖和起来,我换上了单衣服,我去单位,白洁已经换好衣服了,豆浆摆在那儿,总是那么热的,我喝得烫心。
我和白洁进炼化间,那里永远是昏暗的。
“白洁,我想你还是不要在这儿工作。”
“我喜欢。”
每次白洁都会这样说,我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
开了四个炉子,全开了,今天的天死者多,我和白洁忙着。
其实,说是忙,也不忙,一个尸体要烧两个小时,我点上烟,白洁在炉前看着。
突然,我听到了“咔咔”的声音,那是敲什么的声音,像是敲骨头的声音一样,又听到了,我看着白洁,她半天回过头来说。
“师傅,有声音。”
我听出来了,还有节奏。
“没事。”
我依然装着没事,装bi的感脚了,我实际上怕得要命。
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完事,我和白洁都没有吃饭。
我和白洁回家,父亲在家里等着我,看到白洁来了,很热情,又去炒了两个菜,然后喝了酒。父亲在桌子上问我和白洁的事情,白洁脸通红。
“爸,先别说这事,以后再说。”
其实,我一直在矛盾中,离开不离开,大哥不高兴,当然,二哥也会受影响,可是父亲却不这么认为,当然,他不说罢了,他是文化人,写字的,有知识。
我送白洁回家,她又提到那声音。
“没事。”
我想,我得找师傅去。
送白洁回家后,我就去师傅家了,伊河在跟师傅喝酒,我进去,师傅让我坐下喝。
“白洁没事吧?”
“挺好的。”
伊河在,我也没有提那事,我靠着,
他也看出来我有事了,伊河走了,师傅说。
“你有事吧?”
我说了那事,师傅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心直突突,师傅什么意思?师傅把一杯白酒都干了,半天才说。
“那个敲骨之声。”
我以为是敲鼓。
“不是那个声音?”
“骨头的骨。”
师傅声音很大,我听明白了,是敲骨,我差点没跳起来。
我看着师傅不说话。
“柯左,你真的不适合在这儿工作,总是招惹上这样的事情,镇不住。”
镇不住,这我也知道,我听老辈人讲过,有人的能压住邪,就像住房子一样,有的人家就不行,我清楚的记得,我家后面平房的一家就是,发生了一件事,人早晨起来,都睡在外面,不管怎么折腾都不行,最后把房子给卖掉了,住进去的这家人就住得安稳,住进去的那家主人,男主人,是一个杀猪的,长得恶相。
“那我要怎么办?”
“明天再说这事。”
我离开师傅家是半夜,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有脚步声,我总是觉得有问
题,回头看没有,站下来听不到脚步声。
我是半夜从师傅家里出来的,回到家,父亲已经做好了饭,我都傻了。
“这才几点就做饭?”
“天都快亮了。”
我傻了,看表,竟然是早晨快五点了,我从师傅家走回来,不过就半个小时的路,怎么会这么久呢?我完全就慒了,不可能,我就是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儿,父亲叫我吃饭,我吃饭,完事就睡,我睡不着,父亲上班走后,我坐起来,发呆,想不明白。
九点多了,我去火葬场,今天是师傅和伊河的班儿。
我进炼化间,师傅正坐在那儿抽烟,伊河忙着,我看到师傅手里拿着一块表,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师傅对这事从来不避我。
“等忙完的。”
他把表递给我。
“给白洁,上海梅花的。”
我半天才按过来,我和白洁从来不干这事,害怕。而且,师傅也告诉我绝对不能干这事,他能干,我想不通。
我回和白法的办公室等师傅,我不喜欢这栋二层的小楼,感觉诡异,虽然在当时,也许这是全市只有的几栋楼中的一座小楼。
我坐在那儿,竟然又听到了“咔咔”的声音,敲骨的声音,我就细听,看看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我还是听不出来,什么方向,就是四面八方传来的,这让我最无奈,也最惊慌的事情。
我毛愣了,从办公室出来,转出去,外面是家属的哭声,惊天动地的,那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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