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姜凝敲定交易之后，在观众席上便有些心不在焉，她手上还有些晶石，是小匣子里的，当初在洞府探宝得的，这种晶石纯净度比她后来卖虫壳给的晶石要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矿洞的区别，才导致的晶石有差别。
她知道一号世界的晶石产自于晶矿，但更细微的知识还是欠缺一些。
“这么好的晶石，放在药泉里自己用都不舍得，哪会拿出去交易。”
她微微叹口气，心道：论坛交易的虫壳一时半会又到不了，就算到了怎么装起来也是难题。
她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装备。
没一会儿，轮到姜澄上场了。
姜凝看着她气宇轩扬地走到擂台上，别管对手这么样，自己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股子的嚣张劲儿让人看了就觉得可爱。
她这份自信属实令人羡慕，姜凝坐在观众席上，打起精神观战，同时带上了一丝担忧。
这时候的她跟观众席上的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只关心打斗的激烈程度，是不是好玩，她担心的是可别出事。
她微微蹙着眉，心脏提了起来，除了开场鼓掌之外，一直保持沉默，心里面不在纠结交易的事情，而是将视线放在擂台上，再没离开过。
擂台周围用柔软的绳子围成一个圈，颜色昏黄不抢眼，绳子有韧性，保证一定的柔软度，让上场的勇者摔倒在边缘的时候，减少二次伤害。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姜凝看到场上的两个人蓄势待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姜澄处于长身体的阶段，体型纤长偏瘦，身手灵活，武器是一套小刀，被她使的跟飞镖一样灵活。
对面是魁梧的大汉，武器是一把流星锤，两人对局从外观上看姜澄讨不到好处，但灵活度上流星锤就不行了，何况战斗的擂台并不大，流星锤不能完全发挥出战力。
姜凝觉得，小十五赢面不小。
她见姜澄站立姿势的重心前三后七，两脚前后开立，行动间重心变幻莫测，一看就是早上给的书册起了作用，她购置的武技虽然基础，却都是战斗干货，有一套灵巧的步法，尤其适合对付笨重型的武者。
她没想到的是，小十五在学习武技上这般有天赋，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几招。
她看到小十五在对战的过程中练习步法行动间自如，脚步落地有力。
战斗进行了半个小时，流星锤武者呼呼喘着气，被当人肉沙包溜，极少能近身。
只见小十五脚尖一点，踩着流星锤尖端借力，一个瞬息窜上大汉的头顶，踩在对方肩膀上，然后一个调转翻身，速度极快地拿着一把小刀对准了大汉的脖子，一股尖锐的刺痛钻进对方皮肤。
她看到大汉的侧脖颈上流淌着鲜血，破了皮但没有伤及要害，绷紧身子的大汉无奈松开手，他额间见汗，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多余动作，恐怕被伤了性命，然后双手一松，“啪”的一声，流星锤落地，视线扫过裁判，他认输了。
裁判挥动旗帜，来到两人身前，看着地上一小滩鲜血毫无反应，仿佛这样的事情最稀松平常不过了，他把两人分开，旗帜在小十五跟前举起，然后吹起号角，气氛烘托得很高昂，随即看台上发出了一阵欢呼。
有的人站起来手舞足蹈，有的握着拳头拍着大腿，擂台上输赢泾渭分明，擂台下的人展现人生百态。
姜凝伸手鼓掌，看着观众席上有一部分人为了赢得筹码而鼓掌，有一部分为了鲜血而鼓掌，输的人没人在意，赢的人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擂台，还会增加排名和赌注。
姜凝坐在席位上一边等人一边看着这些疯狂的人们，眉头微微蹙起，如果按照小十五说的，这边只是最基础的场子，那说明深处有更下限的东西。
这地方绝对黄/赌/毒俱全，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当然，这世界这么乱，秩序早就崩坏，又建立了其它奇怪的秩序，姜凝还太弱小，是一颗刚破土的幼苗，没有与之较量的能力。
此时幼苗已经想回驻地了，这地方鱼龙混杂的，没摸清怎么回事之前，暂时不能把酒水在这里交易，而且刚刚论坛上的交易，她只把地址发了过去，还没给人家邮递酒水呢。
她不打算用一号世界的酒坛包装，那个世界的秘密必须死死守住。
等两人从地下世界出来后，姜凝看天色不早了，询问小十五道：“橙子，这里晚上安全不？我想买点东西再回去。”
姜澄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安全上…还凑合吧，反正哪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嘛，还没到午夜十二点，不算太乱。”
姜凝看了眼自己的手环，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而她们回到驻地需要半个钟头，时间上有些拥挤。
她点开手环的虚拟屏幕，开启导航功能，搜索路过的酒水店铺。
虚拟屏幕上展现了三个红色圆圈，都是附近的酒水店，尤其脚下就有一个硕大的红圈，是她们刚踏出门的酒吧……
酒吧里没有她想要的包装，她在地图上选定一个目标，拉着姜澄就走。
姜澄一路上极度开心，小嘴就没停下过：“小十六，你哪里得来的武林秘籍啊，是大灾变前的古武真学吗？真不错啊，要是放到家族库里，能得到不少贡献值呐，这次多谢你了，要不然俺可掏不起贡献值兑换。”
她没有探秘的心思，只是顺口一说，也不需要回答，继续叭叭道；“我有预感等吃透这本秘籍，应该能摸到F，对了，你是不是也练习了，那你上场比斗岂不是比我厉害？”
她一手握拳往另一个手掌上砸去，一副可惜了的模样，“小十六，你错过了赚钱的机会啊，赢一场不少钱呢！”
姜凝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她谦虚道：“最近跟姜小四抓凶虫，用的都是秘籍里的招式，但跟人对战还没练习过，而且我刚突破f不久，不一定强势。”
她目前给自己定制的目标不是战斗力，f级别的战斗再强能强哪里去，她有金手指在手，总不能只看眼前，不如多打磨基础，等到了d级，成为了真正的战士，才会显露身手。
深夜的街道行人越来越少，偶有扎堆在一起的聚众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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