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丈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哦”了一声道:“那是一块老木。”见桑榆兴致浓厚便走过去将木板上的灰尘拂去,露出它的样子。
那是一块木质优良的水曲柳,长约一丈,宽有三尺,端的是大气,美中不足的是它的一面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斑点黑团,远远看去像是一团墨水撒在上面。
周老丈见桑榆看的起劲,解释道:“说起来倒是一件伤心事,之前有位郎君托我给他家小郎君做张书桌用来启蒙,还指明要好些的、大些的,我寻了许久才寻得的好木,不想还没做好,家里库房夜里走了水,虽说救的及时,这块木头却留下了这些黑印,那郎君自是不要了,我又舍不得丢,便一直放在这里。”
说到这个周老丈实在心疼的紧,那郎君开价很高,这柳木他寻了好久,坏了之后便没有人再要了,儿子一直说要丢掉,可是他却舍不得这么好的木材,总想着能卖出去,便是价格实惠些也使得。
桑榆听完也是感慨,这年头讲究风雅,损坏的木头自然不讨喜,又是走水留下的,难免觉的晦气,但是好木难得,想必周老丈也赔了不少银钱。
但是桑榆喜欢啊,她自打看上一眼便喜欢上了,前世她工作的法医部就有这么一张被火烧过的大会议桌,小组的人用它开会,吃饭,喝茶聊天,一桌多用,法医工作忙,也只有在桌上才能稍微聊上几句。
“老丈,这块木板我要了,做成长桌正好。”桑榆高兴地说道,拉回去摆在店铺里,喝茶吃酒聊天,好不快活。
“这?”周老丈惊讶了一下,随后便道:“小娘子,你想好了?”时下开店铺用胡凳的都是少数,这店里只放一张长桌却是异类。
周老丈确实想卖,但也不想坑害他人。
桑榆肯定点头,“劳烦老丈给我打磨一下,刷好木漆,再做个桌腿。”
见桑榆心意已决,周老丈便不再劝阻,这块木板虽然不好看,但是胜在实用,若是以后不好用,便是搬回里屋做个书桌也使得。
最多有些不好看罢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价格,四条胡凳要一百六十钱,长桌要三百五十钱,一下子便去了半两银子,把桑榆心疼坏了,数铜钱等时候心都在抽抽。
双方又约好三天之后交货,周老丈问了地址,说到时候用牛车给她送去。
桑榆心里这才好受点。
大出血之后,她再也没有心情逛了,找之前认识的店家买了些酒壶,碗筷等物,小心地放在背篓里往家里赶去。
回去自然也是乘牛车的,长安的街道修得平坦稳妥,一路回来,背篓的陶碗一个也没伤着。
……
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一声声响鼓声从北方阶次传来,提醒着人们坊市的大门即将关上,莫要在外停留。
来长安的三个月里,桑榆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
她刚刚进家门,桑蓁便小步跑来接她,小心地将桑榆的背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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