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悬空而起时,季鱼下意识地伸手攀住抱着她的人,以防摔倒。

一道带着玫瑰冷香的气息袭来,驱除了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臊味。这气息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一个人身上闻过……

季鱼抬头,看清楚抱着她的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张精美到妖异的脸庞映入眼帘。

“江逝秋?”她呐呐地唤了一声,显然没想到救自己的会是他。

虽然隔了将近半个月不见,季鱼对这人仍是记忆深刻,毕竟这张脸实在长得太好看,甚至连他身上那种玫瑰的冷香也像是刻入印记之中,只要偶然嗅到时,就算看到玫瑰花也会忍不住想到他。

他身上的气息独成一个世界,只要靠近些许,就能嗅到。

江逝秋嗯一声,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季鱼刚要说没事,就想起刚才追击自己的东西,条件反射地要探头去看,一只手却按住她的脑袋。

“别看。”

她听到他这么说,甚至那只手将她的脸按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玫瑰冷香充斥在呼吸间,也让她翻腾的胃渐渐地缓过来,不再恶心得难受。

季鱼从来不知道,原来玫瑰香这么好闻,以前她也闻过一些玫瑰类型的香水,但和他身上的味道不同,玫瑰向来代表的是热烈的爱情,是芬芳甜蜜的。但他身上的玫瑰花香居然是偏向一种冷调的,冷冷地拒人千里之外,正如他这个人,与他居然十分契合。

季鱼不禁想起他每天早上给她发早安时附带的图片,总会有一支含着露水的玫瑰,看来他很喜欢玫瑰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这种味道。

季鱼胡思想乱着,被他以一种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力道按住,无法回头查看追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尔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种粗重的喘声。

如果先前逃亡时那粗重的喘声听着像是某种怪物兴奋的声音,那么现在的喘声是带着痛苦的。

那东西被制住了吗?

正当她这么想着时,一道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先生,已经解决了。”

感觉扣住她脑袋的那只手松开,季鱼转头看过去,先是看到不远处的一道人影。

看清楚那人时,季鱼愣了下。

这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就像是要即将上台表演钢琴的少年表演者。

少年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的姿态恭敬,微微垂首,从那低垂的五官和轮廓能看出,这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

季鱼一时间有些迷糊,这少年是谁,为什么要叫江逝秋先生?他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

没等季鱼弄明白,就听到江逝秋问她:“你能走吗?”

确认安全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季鱼的双脚刚及地,左边的脚踝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刺痛,她倒吸口气,身体不觉往旁歪倒。

江逝秋眼疾手快扶住她,看她皱起脸,双眼涌起雾气,一颗心也提起来。

“怎么了?”他有些焦急地问。

季鱼可怜巴巴地说:“脚扭到了……”

其实不只是脚,刚才摔得不轻,现在她只觉得浑身都在疼,很多地方火辣辣地痛着。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在乡下和小孩子疯玩外,已经很久没摔得这么重,那真是玩命地摔。

刚说完,就见他蹲下身,查看她的脚。

虽然已经四月底,厄尔浦斯的气温明显比同纬度的其他地方要偏低,季鱼身上穿着的是长袖春衫,下面是一条格子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坡跟的黑色小皮鞋,以及白袜子。

此时他的手隔着袜子,轻轻地按住她左边的脚踝。

瞬间,一股尖锐的刺痛袭来,季鱼差点站不住,只好伸手扶着他的肩膀稳住自己。

她疼得双眼含泪,注意力都在疼痛的脚上,以至于没有看到旁边那个看似恭敬的少年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先生居然宛若谦卑地单膝半蹲,为一个人类查看脚伤……

江逝秋检查过后,说道:“扭伤了,得上药才行。”

他嗅闻到她身上还有血腥味,非常甜美纯粹,仿佛是这世间最诱人的味道。

她应该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季鱼忍住疼,说道:“谢谢你,麻烦你先将我送回研究所……”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再次腾空而起,被人抱了起来。

季鱼:“……”

江逝秋柔声安抚地道:“我先带你去上药吧。”

季鱼很想说点什么,又听他继续说:“还有刚才的事,想必你应该想知道。”

闻言,季鱼选择闭上嘴巴。

她确实很想知道,经历了刚才的逃亡,肯定要弄清楚是什么东西在追逐她,以后尽量规避这样的危险,她可不想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日日夜夜陷入对未知的恐惧中。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对江逝秋有一种本能的信任。

非常奇怪,明明她觉得他是危险的,又莫名地信任他。

或许也是刚才他救了自己,他有能力解决那些危险的东西,跟在他身边明显应该

是安全的……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算计的,明显他比自己更有钱,长得更好看,要算计也是她去算计他吧?

江逝秋抱着她朝公交车站走去。

季鱼往周围看了看,自然什么都没有,只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滩黏稠的液体,散发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闻到那味道,胃部又开始翻江倒海。

“那东西……”

“不用管。”江逝秋说,“会有人来处理。”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她来到公交车站附近,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季鱼瞄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绝对买不起、也坐不起的豪车。

这时,便见先前那穿着西装的少年过来,恭敬地

打开车门。

江逝秋将她放进车里,然后也跟着坐上车。

西装少年则拐到前面的驾驶座,将车启动。

瞬间,季鱼的注意力落在那少年身上,迟疑地说:“这个,他还没成年吧?有驾照吗?”

听说在国外,十六岁就能开车,不过必须要有一个有驾照的人陪同。

只是这少年怎么看,都没有十六岁吧?虽然看着挺高的,可身量很单薄,让人一看就觉得年纪很小。

外国小孩普遍发育比较早,说不定真实年龄比外表还要小。

驾驶位置上的少年沉稳地开车,好像没听到她的话。

江逝秋安抚地道:“放心,莫桑德已经成年。”

季鱼哦一声,又瞅了瞅前面,从车内的中央后视镜看到开车的少年的模样,那张脸确实非常稚嫩,长相如想像中那般好看,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雌雄莫辩的漂亮。

不过他的神色很沉稳,眉眼锋利,与那张稚嫩的脸庞形成对比,十分违和。

约莫二十分钟,抵达郊外的一个庄园。

车停下来,江逝秋下了车,季鱼正想跟着下去,哪知道他弯身将她抱下车,抱着她进入前面的建筑。

季鱼有些窘迫,长这么大,她还没被谁这么公主抱过,看对方轻松的样子,仿佛她没什么重量。

进门是一个宽敞豪华的大厅。

屋子里没有人,空荡荡的,透露出一种清冷的气息,仿佛没什么人居住。

季鱼只是看一眼,便礼貌性地垂下目光,没有多看。

她被江逝秋放到大厅的沙发上,接着就见他提着一个医药箱过来。

大厅里的光线亮如白昼,季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这也是第一次,她在光线如此明亮的地方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的肌肤很苍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没有丝毫瑕疵的白,并不显病弱。

冷白色的肌肤,衬得他的眉眼和头发越发的黑,如同一幅泼墨画。

看到他,季鱼的心口又控制不住开始乱跳起来。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绮念的男人。

“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我要给你上药,你先将鞋脱下来。”他礼貌性地说。

季鱼轻轻地应一声,弯腰将左脚的鞋袜脱下,同时将裙摆微微往上提了提,露出纤细白晳的小腿。

腿肚上有一道长长的擦伤,正在沁着血珠子。

鲜甜的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

端着茶点出来的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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