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前嫌偷偷让人给我送饭,我、我……”
说着清梦就挤出了几滴清泪。
她的嗓门极大,几乎身旁的人都听得分明。
容妙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她的手还在偷偷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中不由得冷嗤。
她浅笑着,反手握住了清梦的手,“无论你对我如何,咱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总不能放着你不管。”
清梦埋着头低泣,暗地里却狠狠磨着牙。
容妙这家伙还真会做戏。
这话说得,只怕芙蓉馆的人又会觉得他们的容妙姑娘果然是个温和友善的大好人吧。
“容姑娘,妈妈找你。”
还没等两人进一步接着演,就见钟雁芙身旁的婢女绮兰走到她们身边说道。
清梦这才松开容妙的手,掏出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眼角。
容妙瞥了眼清梦,旋即点了点头。
清梦看着容妙跟着绮兰进了门,原本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消失,她咬紧了牙关,眼神阴郁。
“姑娘。”一旁的凌春战战兢兢地喊道。
清梦狠狠地剐了她一眼,“走!”
她刚才刻意摸了一把容妙的手。
容妙的指腹有些红肿,甚至还有琴弦的勒痕。
难不成容妙当真只是去练琴练晚了?
清梦捏紧了手。
……
“妈妈。”容妙轻声说道。
钟雁芙瞥了她一眼,“过来吧。”
容妙乖巧地走到她身旁。
“坐吧。”钟雁芙见状不由得笑道。
容妙依言坐了下来,身旁就有侍女端盆来为她净手。
她将毛巾递给一旁的婢女,拿起桌上的筷子。
钟雁芙伸手夹了一块鱼腹的肉放到她的碗中,“吃吧。”
“瞧你这几日消瘦了不少。”钟雁芙看着容妙略显单薄的身体,“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东西,那怎么成?”
容妙闻言笑了笑,“是,女儿知错了。”
“上次那五百两我也已经让人给你伯母了,今后你就别操心她们的事了。”钟雁芙收回视线,淡淡道。
“妈妈——”容妙抬眼惊呼道。
钟雁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加重了语气,“怎么?他们十年前就与芙蓉馆钱货两讫了,要知道他们可收了足足三百两。若是不乱挥霍,都够他们花上一辈子了!”
“结果呢?没过几年就上门找你想打秋风,看在你的份上我每次都给几两银子打发走了,否则我早让人打断他们的腿了!”
钟雁芙看着容妙有些红起来的眼眶,还是硬着心肠道:“他们这次从你这儿拿了五百两,以后会念着你的好吗?只会觉得你是个冤大头,今后还来找你要钱!”
容妙低垂着眉眼,低声道:“我和他们说过了,以后让他们自己好自为之。”
“呵。”钟雁芙轻嗤一声,“你向来性子温和,他们这次尝到了甜头,指不得今后又会得寸进尺。”
“你啊,你瞧瞧你还瞒着我给清梦那丫头送饭,你以为自个儿是好心呢?没一会儿清梦就捅给我知道了。”
第11章 那日前脚给清梦送饭的人刚走,后脚就被捅到她面前了。钟雁芙看着容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痢
钟雁芙看着容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
“行了,先吃饭吧。”钟雁芙叹气道。
容妙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用完饭回到房间里,容妙坐在软榻上,双手搭在膝上,手掌自然地舒展开。
指腹已经恢复如初,白皙粉嫩。
还好她在马车上时未雨绸缪,特意用丝线紧紧地勒住十指,否则真要露馅了。
……
“多谢容姑娘。”
萧翊半倚着床头,看着整理着拆下来的旧绷带的容妙,低声道。
容妙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
“大夫说你这几天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容妙端着药,走到他身侧。
萧翊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别扭,但也逐渐习惯了容妙喂他药。
他面不改色地将药喝完,说道:“容姑娘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不知容姑娘能否送我回之前的那间客栈?李卫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
按理说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李卫也该回到城里了。
容妙看向靠着床头的萧翊,心中舒了口气,面上仍是一副担忧的神色,“可是你的伤……”
“无妨,大夫不也说过我的伤恢复得很好了吗。”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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