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裴允之故作叹息,“霍将军怎么又不说话了?又变哑巴了吗?”
黑暗中,霍劭墨色的眼眸一顺不顺地盯着裴允之叭叭叭叭个没完没了的嘴看,眼底晦涩不明,缓缓将头伏低……
裴允之只当他是要抱自己,乖顺地靠过去,却不想霍劭一口咬住他的下唇!那力道可不轻!痛得裴允之立刻“嘶——”地痛呼出声,但手被霍劭桎梏着,整个人动弹不得,也推不开霍劭。
霍劭单手圈着裴允之,另一手卡着裴允之的下巴,裴允之仰起头,被迫将自己送到霍劭的唇前。
呼吸交织,口涎勾馋。一时间,麻感、痛感、痒感并至。
裴允之如坠云端、似坠深海。
裴允之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道,可在这事上却输给了“哑巴霍”,大输特输,输了个彻彻底底。
他如今口不能言,就连舌头都被“哑巴霍”给搅来勾去,只能发“嘤嘤呜呜”声,着实像个小可怜。
关键他还得压着声音,巷子外还隐隐约约传来几阵嬉笑声,万一被别人瞧见他们正在做的事……
没有万一!没有万一!没有万一!裴允之!你要争气!你要忍住!
就在裴允之濒临崩溃之际,霍劭止住了咬吮的动作,但他尤嫌不够,离开前还在被他咬出血的地方来来回回舔吮了好几口。
随后,霍劭抬唇,两人的唇距离仅有咫尺,他克制着声音,似威胁又不似威胁:“不去放花灯的话,就继续。”
方才两人亲吻的间隙,霍劭的外衫被裴允之扯开,裴允之闻言躲在霍劭的颈窝,拿唇碰着霍劭的衣领,肿着嘴,讨饶:“不来了不来了!我错了我错了!霍将军威武,霍将军不是哑巴。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带霍将军去放花灯看烟花去。”说完,又拿唇蹭了蹭霍劭的衣服。
同一时刻,云隐袍内的气略微怪异。
全程围观裴允之与霍劭卿卿我我的浮苏,蓦地没话找话:“萧郎,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圆又大啊。哈哈……哈哈……哈哈。”
“浮苏。”萧九轻唤他。
“啊?”
说话间,二人已经跟着裴允之和霍劭,来到恒河边。
水面浮光烁如萤,万盏河灯散如星。流光溢彩随波舞,藕花香,酒微暖,景醉心。
萧九指着天际一半弯月,漫不经心道:“月亮大是大,只是这皎空缺月,何来圆月一说。”
浮苏挠挠自己的后颈,道:“啊,哦,我看错了。”
萧九金瞳微弯看向浮苏,调侃道:“浮苏这是,害羞了?”
“没有没有。”浮苏赶紧摆手,自证清白。右眼眶中乱晃的红眼珠却泄露了他有些羞涩的内心。何人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近距离看着别人亲热啊!
哦,确实有人,这人不仅面不改色看着别人对嘴,还跟他讨论起来——
“这样啊。”萧九问,“那浮苏可曾亲过别的什么人?”
“我……”浮苏想他活了近万年,确实从未跟任何人有过什么亲密行为,但萧九忽的这么一问,让他觉得若是答否,估计要被笑话。
绞尽脑汁思索一番,脑海中倏地闪过一道毛茸茸的黑色身影,是的了,他确实亲过别人的,虽然亲它的时候,那个小家伙还未化作人形,但也算是亲过的!浮苏道:“当,当然了!我当然亲过别人!”
不料萧九微眯金瞳,冷声追问:“亲的谁啊?”
“三千年前,我无意中救过一个,嗯……一个人,后来日久生情,便同它在一起了。”浮苏显然不太会扯谎,一句胡编乱造的话,叫他说得舌头都打了好几个结。
“竟是这样么。”萧九的声音回暖,道,“那现在又为何不在一起了?”
红瞳划过一丝痛苦一丝落寞,浮苏静默许久才淡声回:“我将它,弄丢了。约莫它早已恨我至极。”
萧九不急不缓道:“不会的。”
“不会什么?”
“没什么。”萧九抬了抬下巴,示意浮苏继续看着裴允之与霍劭。
石拱桥下,粼粼波光,远远近近开满一盏又一盏河灯。这些河灯皆是模仿荷花的形状,用竹子与纸糊制而成。
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汇聚在河畔,手持大大小小的荷花灯。一男子眉眼带笑垂眸同身旁的女子低语了几句,竟惹得女子红着脸捶他的肩膀。
“天上的星,都不如这河里的灯好看。”裴允之手里托着一盏莲灯,桃花眼笑得明媚,笑得惑人。
“嗯。”
“也不如你好看。”裴允之的唇显然是没吃够苦头,没一会又开始变着法子对着霍劭说着羞羞话,“霍劭,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嗯。”霍劭低低应道。
霍劭本就生得丰神俊朗,此刻眼眸被点点河灯映得顾盼生辉,温柔而动人,他从卖河灯的小贩处,借了一支笔,在自己手中的那盏莲花河灯的一瓣上,落下几笔。写完后,又将笔递给裴允之。
裴允之接过毛笔,将脑袋凑过去,道:“快让我瞧瞧,你在河灯上写了什么?是不是写了我的名?”
霍劭将河灯着墨的那一面转向裴允之,道:“你的嘴。”
“我的嘴?你画了我的嘴?”
“你的嘴能乖一些么?”
裴允之瞬时乖乖噤声,因为他现在说话的时候,被咬破的肿嘴,真的是有些疼呢!他将视线放到霍劭手上的花灯,但嘴又开始不乖,他没忍住惊呼:“天呐,你竟然把刚才我送你的那枚双雁玉环画上去了!旁边这个花模样的东西,是枣花酥吗?”
“是。”
霍劭落笔苍劲有力,墨色非浓非淡,几笔便将玉环与枣花酥勾勒纸上。裴允之痴痴看着,细细摸着,直到手腕被霍劭抓住,才作罢。
霍劭道:“墨渍未干。”
裴允之咧开嘴想笑,但这个动作牵动了唇上的伤口,一时间表情甚是怪异,但他模样美极,倒也不失灵动可爱。霍劭忍俊不禁,将他一缕散落到脸庞的青丝挽到耳后。
“乖。”霍劭道。
裴允之近日考了功名,今夜又抱得美人归,哦不,是抱得将军归。眼下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再加上他的心上人实在温柔,便收起玩弄的心思,乖乖提笔在自己的莲灯上写下字。
写完后,呼呼吹两下,裴允之道:“你不好奇我写的什么吗?”
“是我。”
“非你。”
“不是我便重写。”霍劭在军中发号施令惯了,听闻裴允之写的不是自己的名,便要他重写。
“我倒瞧不出来你竟是个霸道的?谁规定我的河灯上只能写你的名?”
“重写。”霍劭道,“只能是我。”
裴允之将河灯转到霍劭的眼前,笑道:“是你是你,逗你玩儿呢,怎么会不是你呢。”
两人点上莲蕊中间的灯芯,顷刻间薄纸做得莲瓣内透出微弱的悠悠烛光。两人将河灯放入河中,任其随波逐流,摇曳生姿,飘至远方,直到混入河中央的河灯群中,再也分不清你的我的他的还是她的。
“允之。”一道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裴允之听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转身望去,瞧清来人后,道:“啊,启星,好巧啊。”
“确实巧。”宋启星朝两人作揖,温声道,“早些日子便听闻霍将军今日要回来,倒在这里碰着了,原打算过几日便递上拜帖的。”
“不必拘礼。”霍劭道。
裴允之道:“启星,你要是想见霍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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