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遥见父王又瞧着那画像,她的鼻间一酸,那画像上画的正是她的母亲萧凝音,她本是商户之女,容貌才情出众,偶然一次与江淮九相遇,两人一见倾心,一年后,二人喜结连理,萧凝音与江淮九成了亲,两人婚后蜜里调油,举案齐眉。

那时的江淮九还不是王爷,只是一小官之子,在年方二十时,一人偷跑军营,从小兵做起,一度坐到了将军的位置,五年前,江淮九独自带兵出征,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从而得了这个平南王的封号,三年前,平南王上交了兵权,得了这个闲散王爷的美名。

没想到在江淮九打完胜杖回来,自己的夫人却死于一场风寒,两人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那时,江心遥才五岁。

江淮九望着夫人的画像,他叹了一口气道:“遥儿,父王对不起你阿娘……”

只这一句话,江心遥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哽咽道:“阿娘,定然不会怪您的……”

江淮九抬手用帕子轻轻擦干江心遥眼角的泪痕后轻声道:“遥儿,莫哭了,瞧父王一时没忍住,害的遥儿跟着一起伤心,好了,好了,莫哭了。”又说,“遥儿,今年也有十七了吧,也该成亲了。”

江心遥的神情一顿,她抬起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瞧着她的父王急切开口:“孩儿不要成亲,孩儿要永远陪在父王身边。”

江淮九轻轻抚着江心遥的满头青丝苦口婆心开口:“遥儿,父王知晓你心中还惦记那个徐蕴,可人死不复生,过了这么久,你总该放下了……”

“父王!你倘若没有别的事,孩儿就先告退了。”江心遥的声音陡然升高。

江淮九瞧着江心遥面色不是很好,他继续说道:“父王知晓你不愿意听,过两日宣明侯夫人将举办的赏花宴你定要前去……”

“父王……”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遥儿你先回去歇息会。”

江心遥闻言心中更是烦闷不已,她也不言语,就径直出了房门。

江淮九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半晌,曹安小心地走了进来,“王爷,天色不早了,王爷还是早些歇息。”

江淮九回过神来,“去兰夫人那儿坐坐吧。”

曹安上前小心地扶着江淮九朝着兰香院走去。

这边江心遥气的自己回了碧烟阁,栀雨伺候她梳洗一番后,她对着栀雨说道:“栀雨,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栀雨瞧着江心遥脸色不好,她也不敢忤逆她家郡主,只好退了出去。

江心遥见栀雨退了出去,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夜,江心遥做了个梦,梦里她梦见了徐蕴,梦里的他依旧还是翩翩少年郎,生的剑眉星目,面容俊逸,每每她难过时,他总会想尽办法逗她高兴才肯罢休。

徐蕴是母亲在她五岁时买给她的暗卫,那时他才八岁,他就这么陪着她长大,因她九岁时,母亲病故,她的性情开始有些变化,她其实是有些怨恨父王的,父王在外征战,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那时的她像个受伤的小兽,终日只肯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肯出来。

徐蕴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也不说话,只是在她哭泣的时候,会递给她一方绢帕。在他的陪伴下,她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江心遥瞧着坐在她床榻上的徐蕴,她猛地扑进了他的怀中,泪流雨下,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哭着开口唤道:“阿蕴,你……你终于肯见我了……”被她这么抱着地男子不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抚着她满头的青丝笑着说道:“心儿,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乖……莫哭了……”

江心遥仰头望着她日思夜想的面容,她抬手抚着眼前这张如玉的脸庞,她的心中悲喜交加,“阿蕴,你……你不是掉下山崖死了吗?“说完,江心遥又猛地推开了徐蕴。

“不对,不对,你不是他,他早就掉下山崖,了无音讯,尸骨无存了,你是谁?”

面前的徐蕴眼眶通红,委屈巴巴地瞧着她,看着好不可怜。

江心遥却不为所动,她骤然伸手扼住眼前这张与阿蕴一模一样的脸的男子脖颈,冷然开口:“你到底是谁?”

男子非但不害怕,反而唇角的笑意浮起,“郡主,我是许桉然……”男子话音方落,江心遥却见他的脸一转眼就变成了许桉然的模样,吓得江心遥忙要下床榻,男子却笑着开口道:“郡主,你不是要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怎么?如今却吓成这样?”

男子作势就要去拉着她的皓腕,江心遥大喊着:“许桉然……你不要过来……”

“郡主……郡主……”栀雨方推门进内室,就听见江心遥的声音,她忙上前轻轻喊道:“郡主……郡主……”

江心遥睁眼就看见面前放大的栀雨的脸,江心遥吓得连连后退,嘴里不停说道:“你……你……别过来……”

栀雨见江心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压低声音轻轻开口:“郡主,你是梦魇了吗?”

江心遥喃喃:“梦?”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些,自从得知阿蕴摔下山崖,尸骨无存时,他都没有入过一次梦,怎么这次的梦会这么真实,梦里的阿蕴还是他离开前的模样。

栀雨瞧着江心遥此刻正呆呆地坐在床榻里面,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哪里有往日的精致,栀雨耐心地说:“郡主,别怕,奴婢听府里的老嬷嬷说,梦里梦见的人是做梦之人心中最放不下的……”

“放肆!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胡诌,竟然也敢在本郡主面前提及!”

“栀雨知错,请郡主责罚!”栀雨倏地跪下磕头说道。

江心遥瞧着栀雨,半晌后,她冷冷开口:“栀雨,你既已知错,就去院子跪着,倘若没有跪满三个时辰就不准起来……”

“谢郡主。”栀雨起身退了出去,走到院子的青石板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床榻上的江心遥听了方才栀雨的一番话,心中更是添了一丝烦闷,如今许桉然在她手里,她还怕他逃走不成?只是为何这么些年,她一次都没有梦见过阿蕴,为何这次竟然能在梦中见到他。

他眉宇间瞧着有些忧愁,阿蕴陪伴她多年,虽是暗卫,他却是这偌大的平南王府真心实意对她的,只是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两年前,阿蕴说要去办一件事,回来后便向父王禀明对她的心意,她只记得那日漫天飞雪,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冒着飞雪出远门,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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