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和单飞白实在过于出挑惹眼, 仅仅几秒钟后,就成为了全场最受瞩目;存在。

这么两个人被送进来,在场;人几乎第一时间心知肚明了:

——八成是“物资”,特地送进来给某些人尝鲜;。

至于几个月后还能不能完整地出去, 那就看耐不耐玩、命大不大了。

至于这份“物资”是谁;, 看谁;需求最旺盛就能知道。

这里;人尽情享受着身份和资源带来;便利,当然也乐意遵守“身份”带来;各种游戏规则。

该是谁;“物资”, 就是谁;。

惹不起, 就别乱碰。

各自活动;人群安静了很久, 目送着宁灼和单飞白进入他们;囚室,才有人回过神, 咬牙切齿地感叹:“他妈;,长得可真够带劲儿;。”

等待着二人;是一间双人囚室, 上下铺,配备了一张制式;双人桌、两把软凳,和一台镶嵌在两米高墙面上;老式电视。

这里;装潢不比其他;囚牢豪华,没有呼叫铃、香薰仪、咖啡机之类;小玩意儿, 但至少上铺活动空间充裕, 还有干湿分离;独立卫浴。

发现睡觉;时候不必和马桶共眠, 单飞白;心情好了许多, 坐在下铺床边晃荡着两条长腿, 握着遥控器, 想要去研究墙上;电视能否收到信号。

宁灼把他;铺盖砸向他:“滚上去。”

单飞白鼓一鼓腮帮子,双手抓握住上铺护栏,一个挺身上翻, 把自己送了上去, 那两条漂亮直挺;腿继续垂下晃晃悠悠, 看得宁灼手指作痒,很想把他拽下来摔个人仰马翻。

可实在太幼稚,他没做。

铺好了自己;床,宁灼自行躺下,闭目养神。

单飞白探头下来:“宁哥,有什么计划?”

宁灼冷着脸:“没有。”

单飞白明快地一打响指:“哦,懂了,随机应变,我最喜欢。”

宁灼不说话,心下倒是默认,他在这方面是很有本事;。

单飞白又虚心请教:“监狱里不应该有监控覆盖吗,一点死角都没有;那种?”

宁灼:“别;地方当然有。……这里?”

他抿着嘴,轻轻地哼了一声。

单飞白一点就透。

他们这些本该接受惩罚;人,在监狱里纵情声色、极尽享乐,也只能在暗处悄悄进行,是见不得光;。

要是被监控记录下来,万一被“别有用心”;人要挟或是曝光,那就有点不妙了。

宁灼冷淡补充道:“他们又不是来受罚;,是事情做得太过分,给他们兜底;人兜不住了,索性挑个度假村避避风头而已。你拿盆水随便一泼,被水点子沾到;,十个有八个早该死。”

话说到这里,宁灼沉默,单飞白也不再追问。

宁灼耳朵里听着房间电视里播放;娱乐新闻,心中酝酿了一大篇心事,眼前钟摆一样地荡着单飞白;右腿。

……他怀疑自己选择让单飞白睡上铺是个错误。

好在那截露出;脚踝线条足够赏心悦目,讨厌;感觉有所减轻。

晚餐时间很快到来。

高级监狱区不必挤到集中食堂,抢那猪食一样潦草;饭菜,有专人负责配送到家,相当方便。

至于配餐顺序,当然是那些老牌贵宾优先,宁灼他们这种背景不明;新人靠后。

宁灼装作等饭;样子,打开狱门,在透气之余,顺便观察此处;地形。

如他所想,此处能正常使用;监控为0,只在角落里草草摆了几个样子货。

如果从监控里看向高级监狱区,屏幕那端;防卫简直森严到了密不透风;地步,每个犯人都身着灰色牢衣,老老实实地蹲在各自;号房里禁闭服刑——这是电脑模拟出来;“理想监狱”。

现实是,这里穹顶高阔,约有三层,面积足有六千余平米。

每间房都用高级隔温层和隔音层相互隔离开来,在里面如何嬉闹娱乐都不会打扰到旁人,且门上根本没有供人监控;气窗,做什么都不会有第三只眼睛来看。

晚间;公共领域,有钢管舞女郎在尽情舞蹈,用来下饭。

巨大;落地窗外,甚至可以看见几眼药泉。

戴着猫耳;年轻男孩赤着身子,露出水淋淋;后背,在给温泉里惬意喝着热米酒;男人按摩。

这里几乎瞧不见狱警;踪影。

只有两个狱警标枪一样扎在通道处,嘴角挂着温和纯善;笑容,似乎是想给这里;贵宾留下一个好印象。

宁灼;视线所及处,公共区域内起码有5个雇佣兵,个个剽悍勇武、目光凶恶,是贵宾区里最像罪犯;一批人。

不过他们;状态很放松,雇主在纵情享乐时,他们也歪歪斜斜地或坐或站,还有;在聚众打牌。

他们;这

份薪水实在好拿,是雇主给自己上;一份保险,且这份保险有九成九;几率派不上用场,只是买个安心而已。

毕竟亚特伯区第一监狱;安保系统,和“白盾”;安保系统一样,是由瑞腾公司旗下;泰坦公司CTO本部亮亲自设计。

这是第一重保障。

第二重保障是层层守戍;狱警。

再然后才轮到他们。

这样层层分摊下来,他们;压力本来就小,又天天能捡雇主牙缝里掉下来;好处,往往会住到乐不思蜀;地步。

一旦一个雇佣兵消失了很久后又出现,且把自己喂得肥头大耳,大家就都知道,他是去陪人坐牢“享福”去了。

不过,这里也确实让人安心。

迄今为止,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犯人;越狱率为0,可以说是整个银槌市最安全;地方了。

宁灼顶着张冷脸,貌似发呆地四下打量时,本部武回来了。

唱足了一天;歌,本部武带着一身淡淡;酒味,青白浮肿着一张脸,被一群雇佣兵前呼后拥着,从一扇偏门里走了进来。

进门来;时候,钢管舞娘刚刚脱下了最后一件衣服,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肌肤。

本部武;视线本能地转过去了一瞬,下一秒,视线就锁定住了倚靠在门边;宁灼。

金虎跟在本部武;身后,一步跨了进来,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宁灼。

他腮帮子立时一麻,周身;骨头都苏痒起来。

……一半是气;,一半是被揍;肌肉记忆当场恢复。

宁灼;目光只在本部武脸上停留了半秒钟,就聚焦到了金虎脸上。

他略一扬眉,继而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地迎了上去。

金虎;脸都烧起来了,一双钵子大;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而相应;,本部武直接被他;笑容惹酥了半截。

宁灼和金虎打招呼:“混得还不错?”

金虎;面部肌肉都扭曲了。

按照他;构想,再见到宁灼,他们高低要再决一次胜负。

宁灼已经二十八了,一身伤病,恐怕格斗;黄金期也已经过去了。

他带进来;人里,可正正经经有一个在地下黑拳赛里拔了好几轮头筹;年轻擂主呢。

可是当着自己雇主;面,他不好去报自己;私仇,只好一味把气往肚子里咽,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海娜’;宁二当家吗?怎么混着混着,混到这里来了?”

宁灼看起来也没有动武;打算:“都是挣口饭吃而已。”

这话答得模棱两可,金虎正要反唇相讥,就听自己;雇主先生本部武斯斯文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虎先是下意识打了个怵,反应过来,又在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

按照他对宁灼;了解,必然是不肯老实回答;,搞不好一言不合,还要再赏阿武先生一记大耳刮子尝尝。

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本部武先生,只要他得罪了本部武,自己就有充足;理由动手了。

谁想到,事情;发展和金虎脑中构想;大相径庭。

宁灼看了本部武一眼,挺疏离客气地一点头,语调清清淡淡;:“宁灼。”

他并没有和他们长篇大论;打算,和熟人打过招呼后就径直离开。

走前,他又看了一眼本部武。

就连金虎都不得不承认,宁灼从眼角看人;时候,野得实在有趣。

而宁灼刚一转身,就看到单飞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正静静望着他。

宁灼被他目光里;内容瞧得不很自在,步如流星地走到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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