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的话音一落,除赵玉珍之外,全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刘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他小跑着蹲在林悦身边,小声提醒她,“小林,玉珍是个弱质女流,蚂蚁都不敢踩死。你可别弄错了,凶手怎么会是她呢?”

对面的赵耀祖更是激动,恨不得掐住林悦的脖子让她不要说话,他咬牙切齿地警告着,“林悦,你别猜了。这些人都是我杀的,我承认了。但和我姐姐无关。”

“是吗?”林悦看看赵耀祖,又看看赵玉珍,“张跃民出事那晚,你被我们带去顾医生的诊所里作弄,后来还被吓晕了,直到天亮才恢复意识。你是怎么分身去杀张跃民的?”

赵耀祖一愣,恨得砸桌子。他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晕,想包揽所有的罪过都不成。

“晕怎么了?我醒来后,就跑回去毒死张跃民了……”

试图狡辩的赵耀祖,震惊的顾以进和老刘,让屋子里乱成一团。

可被指控成嫌疑犯的赵玉珍,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桌子,一言不发,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喊一声冤枉。

林悦站起来,踱步到赵玉珍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嫂子,我也是女人,你的心情我很明白。”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他靠着你平步青云,却在功成名就后把你踹开,这份屈辱换了谁也忍不了,对不对?”

赵玉珍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却突然笑了起来,她转头看向林悦,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平静地讲述张跃民背叛你,却还让刘大队帮忙找凶手,还他一个公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都说桃源村的女人最要脸面,就算在家中被丈夫毒打,也要笑脸告诉别人,她过得很好。”

“如果你不说,没人会知道张跃民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可以维持住好干部的形象,你也不会背地里被别人讨论家事,说三道四。”

“可你偏偏主动透露丈夫的风流韵事,让他身败名裂的同时也让自己的脸面扫地。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是让我们知道,张跃民是因女人而死。”

“为了掩盖张跃民死于中毒,你还在他死后,向他头上砸了很多伤口。因为你偏瘦弱,力气不足,张跃民头部的伤,其实每一处都不是致命伤。”

“之后你还故意在张跃民身上留下女人的东西,长头发、头饰和羊毛线等物品,暗示我们调查的方向。”

“为了保险起见,替死鬼你都选了几个。王英和徐小翠都是你选的人,至于羊毛线的主人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你笃定了刘大队耐心不足,找到对上号的人立马就会草草结案。凶手要千万百计阻止调查真相,可你却反其道而行,肆无忌惮地交给刘大队去调查,这样可以摆脱掉你的嫌疑。”

“可是你不知道,人的能力是无法估算的。”

林悦舔了舔嘴唇,给了领导老刘足够的面子,“刘大队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心细如发。平时不去做的事,不代表他做不好。刘大队早就发现你有问题,当你领我们入坑时,我们很幸运地绕开了。”

“最让你没料到的事,就是你安排好的‘凶手’,刘大队一个都没抓,却抓了你的亲弟弟赵耀祖。”

“当你听顾大夫说起中药毒性的事,你就坐不住了。药明明都让赵耀祖扔掉了,为什么会被他留下来?”

“这恼人的中药方成了关键证据,有经验的大夫一查就知道里面的秘密,所以你不能让它们还留着,必须趁着夜黑销毁……”

赵玉珍再次笑了起来,她喃喃自语地说,“没想到,我选择了最没用的老刘,却成了我的催命符。你猜对了,这几个人都是我杀的。”

“姐,你疯了?”赵耀祖捂住赵玉珍的嘴,求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赵玉珍很平静,没有发疯,也没有失态,时刻保持着她该有的体面。

她握住弟弟的手,“姐不能让你帮我背黑锅,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以后好好做人,早点娶个好媳妇,成个家。”

“姐……”一旁的赵耀祖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他无法接受失去赵玉珍,眼看着她罪有应得,接受惩罚。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和林悦几个兜圈子,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他们就不会查到赵玉珍了。

赵玉珍放开赵耀祖的手,视死如归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你为什么要杀那几个女人?”

“因为她们太贱,恬不知耻地勾引结了婚的男人,还要生下孩子当正妻。当我死了吗?真是做梦。”

“王彩凤也是吗?”

“王彩凤就更该死了,是她先抛弃了跃民的。现在看他在村里有权利有钱,又想和旧情人重温旧梦,还想生孩子。”

“王彩凤的家属说过,她并不想生下这个孩子。是丈夫中年得子,又很想要二胎,才勉强留下的。”

赵玉珍冷笑,“这个女人最喜欢装可怜博同情,我曾经也被她骗过。跃民常说王彩凤对她有恩,没有她,他连饭都吃不饱,更不可能活到成年。”

“丈夫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我知道王彩凤嫁的男人是个懒汉,游手好闲喝大酒,他们的日子过得不富裕。我主动和她做朋友,有好东西也第一个想着她。可她和跃民还是背着我做了苟且的事,还想生孩子。”

“一天夜里,跃民喝多了酒,向我诉苦说王彩凤怀孕了,孩子是他的,可她不愿意打掉,他很为难,感觉很痛苦。”

“我知道后几乎气疯了,可冷静下来,我和跃民毕竟是夫妻,他的麻烦就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帮他去解决。”

“我让耀祖送了几次钱给那女人,希望用钱可以说服她打掉孩子。可她就是个无赖,钱照收,肚子却任由着一天天变大。”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沟通,要找弟弟出面呢?”这件事,林悦一直想不通。

“如果我去,免不得要被人议论,大家会怀疑跃民在外面沾花惹草后,让媳妇去帮着善后。他是村书记,口碑很重要。我做事必须要处处小心谨慎,顾及到他的脸面。”

“耀祖知道了我很为难,主动要帮我。他说自己的口碑就没好过,就算传出来风言风语,说他糟蹋妇女是个流氓,他也不在乎。”

“你杀人时,赵耀祖也帮忙了吧?”

“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赵玉珍顿了顿,浅笑着回答林悦,“杀人不是好事,我已经连累了亲弟弟,这事我不会拖他下水的。”

“女人杀女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方会挣扎,会大声求救,靠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事?”

“你忘了我是个中医高手,不仅对药理精通,对针灸麻醉也是行家。村民骨折外伤,疼得受不了时,都是我帮他们麻醉来解决痛苦的。这本事,连村里最厉害的老郎中老李都不行。”

“是啊,玉珍的针灸本事我们都见过。”老刘证实了赵玉珍没夸大事实,“几秒钟就能把人弄晕。谁受了严重外伤,需要用药清创伤口时,她给扎一针,就能睡过去不知道疼了。”

“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林悦暗忖,也为赵玉珍惋惜。

她聪明又有能力,完全可以靠自己过好日子。丈夫不忠,大大方方离开便是,为什么要想不开,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王彩凤的肚子越来越大,给多少钱都不能满足她的胃口,孩子若是真生下来,跃民就得名誉扫地,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选了王彩凤丈夫和孩子都不在家的一天,穿上男人的衣服去找她。即便不小心被人撞见我从她家出来,谁也不会想到是我。”

“我给过王彩凤机会,可她贪得无厌,死到临头还向我炫耀,她和跃民青梅竹马,早就该在一起。我才是他们之间障碍,不要脸的第三者。”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弄晕了她,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然后在勒死了她,弄成自杀的假象。”

“玉珍啊!”老刘惊得手抖得像个筛子,“你糊涂了,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不后悔,老天不收拾她们,我就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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