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黑风高,阴翳浓密,如同发了面的糕。

满天点缀的星子,也成了烘饼上的芝麻。

饿得人眼睛发绿。

容府的门房柱子忙活一整天,终于吃上口热饭。

他一面咬饼子,一面搁屋里头给白管事端茶倒水,小声道:“爷,小的回来了。”

“让你办的事,如何了?”白管事翘二郎腿,捏那一碗茶,轻轻掀了掀,拂去茶沫子。

“您瞧好吧,表姑娘那处都妥当了!”柱子以手为刃,比了比自己的脖颈,“小的祖辈都是屠户,下手可快了。”

白管事拍了拍柱子的肩:“很好,算爷没白疼你。”

“那是!您要小的亲手杀鸭,那小的自然当仁不让啊!我看表姑娘吃鸭可欢喜了,下回还想让小的去熬鸡汤呢!就是不知道,表姑娘爱吃野生的还是家养的……”

听到这里,白管事愁眉苦脸:“唉,表姑娘对吃的倒上心,偏偏一点儿都不搭理咱们主子!容大人也是个榆木脑袋,没见过把表妹迎回家里,还当学生供着的!那读书写字,能生大胖小子么!再这样下去,我可啥时候能抱上小主子。”

柱子见管事竟在发愁这件事,他心里咂摸了一下,悄声:“爷,我有一计。”

“说。”

“咱们不能老想着往容大人身上铆劲儿,要不看看能不能从表姑娘那处下手?您想想,温香软玉,女子主动些,哪个男子不会半推半就,特别是咱们家大人,看着正经人,保不准是欲擒故纵。”

“有道理。”白管事表彰了柱子的机灵,抱着茶壶想了一晚上的奸计。

-

隔日,天刚蒙蒙亮,温月就被一阵呼天抢地的哀嚎吓醒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披了一件猩猩红兔毛斗篷,拉开房门。

“什么事儿?”一惊一乍,吵她睡觉。

白管事瞥见温月,笑逐颜开:“表姑娘,没事儿,您回屋里头吧!”

白管事一开口,抱他大腿不放的那个貌美丫鬟就哭:“白管事,不要赶我走啊!离了容府,我还能上哪儿去糊口啊!”

丫鬟呜呜咽咽地哭,吵得人心烦意乱。

温月不耐烦听,转头想走。

丫鬟忙喊住她:“表姑娘且慢!”

温月回头:“有事?”

“您、您帮奴婢和白管事说说情,奴婢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想走……”

温月想了想自己温柔表妹的性格特征,她轻咳一声,同白管事道:“听见没?她说她不走。”

白管事以为温月上钩了,语重心长地道:“表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容府清贫,主子那点俸禄全拿去打点官场了,公中账目呈赤字,府中日子难以为继,自然要裁些人出府,也好减轻开销。”

他瞪了一眼丫鬟:“就她这种好吃懒做的闲人,当然不能留在容府了。”

话音刚落,温月忽然怔住了。

那个……好吃懒做、闲人,好像和她也沾亲带故。

要是她再不做出点贡献,是不是也要被容山隐嫌弃只知道吃喝,然后逐出府外去?

温月颔首:“管事说得对,府上日子艰难,自然是不能养闲人的。既如此……”

白管事以为温月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容府不就缺一个懂得掌家的当家主母么?只要温月对容山隐上点心,一定能将他驯得服服帖帖。

白管事满眼期冀:“既如此?”

“我得赶快找个有钱有势的老实人嫁了,也好不给府上添麻烦。”温月在心里默默夸赞了自己一句,怎会有如此懂得随机应变的女子!她都说了是来借容山隐的势力钓金龟婿,若她不积极婚嫁,很惹人怀疑啊。

寻夫婿的计划,得提上日程。

白管事听了这话,眼前一黑。

这、这表姑娘怎么不开窍啊?对主子半点不上心么?不应该啊,单凭主子的皮相,随随便便就能迷倒全京城高门贵女啊。

白管事决定不玩这些弯弯绕,他支支吾吾追问:“您、您择婿,不考虑咱们家容大人那一款?”

温月仔细想了想容山隐。

嗯,一个肌肤赛雪、唇红齿白的男人,的确很养眼。

但是看起来弱不禁风,还要她成日里护着,没有男人味。

温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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