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着留人下来吃饭的,但尉迟姝再三推辞,加上云宁在旁帮衬,尉迟嫣终于还是没再留她们多坐坐。

一路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尉迟府的马车还停在门口侯着,尉迟嫣也不担心。

送了二人上车,她都忍不住扶着车窗,与撩开车帘的云宁嘱咐。

“你回去之后,就等着你母亲从边关回了再出门。我如今鲜少出府走动,还是有些劳烦殿下跟着,心中过意不去。”

云宁点头说好,尉迟姝却忍不住小声叮嘱,“没事儿就回吧。今日尉迟府的车夫不是那往日熟识的,多说难免会露馅。等我得到消息,收到哪家公子小姐递来宴会的请帖,倒时候定来找你。既然殿下看重你,你就多学习一些,尽量少出府。房阿娘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就让她放心跟着你,虽说解不了什么忧虑,但至少也少个受苦的人。”

“嗯,你自己在府上也硬气一些,母亲常常拘束你,但你自己要沉住些气,莫要为了不值当的人伤心伤身。”

尉迟嫣思忖片刻,还是不得不多两句嘴,“若是出门在外,也记得提防一些不熟识的人。就怕他人居心叵测,背地里耍阴招,你一时不察,中了圈套。”

“嗯,我记在心里了,毋需担心,我们就先回了。”

尉迟嫣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退了几步。

马夫扬鞭策马,拉动着马车慢慢驶离。她就站着目送马车远去,尉迟姝的话还在心头盘桓不下。

这算是一个转折点。

一个足以动摇之后女子地位,在百年历史占比多少的转折点。

而代价,就是往前推几十年或是几百上千年,无数被迫籍籍无名而掩埋黄土之下的女子们。

至少,这是一个好现象。

她没再停留,转身回了府,一路阔步往后院而去,路遇特意等她的觉缘,也是边走边说:“师傅,咱们回了院子里再详聊。”

觉缘心中诸多疑虑,便顺从她的意思,一路快步走回院子。

只是刚刚踏上院外的幽径,侧耳就能听见院内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尉迟嫣不由得放慢步子,侧脸看向觉缘,小声说:“师傅,里面还没叙旧完吗?”

觉缘摇摇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进了院子没一会儿就开始抱头痛哭,可见尉迟府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瞧瞧这将人折磨的神志不清。”

他满脸愤慨,狠狠吐槽,可见心胸开阔,嫉恶如仇。

尉迟嫣思忖,认觉缘做师傅当真不亏。前有十五,后有觉缘,李梵想被养歪都难。何处可见这样忠肝义胆的人?

亦师亦友,三生有幸。

“师傅,我们还是去阿巳的院里详聊吧。”她顿了顿,掩饰眼底的落寞,“毕竟母女二人多日未见,当下算是双喜临门,贸然打扰也是不妥。”

“说得也是。”

觉缘虽然面容粗犷,但是心思细腻,哪会不知道尉迟嫣这是心中落寞,当即接上,“也好,你就跟着为师走。咱们去商讨一下教学大计。”

他神情严肃说出这等好笑的话,害得尉迟嫣没忍住,失笑出声。

原本还是紧张焦灼的氛围,随着这一声失笑被彻底打破。二人悠闲散步,路过尉迟嫣的院子,往李梵的院子而去。

刚踏入院门,就看见青龙趴在远墙上,掩耳盗铃似的,手里举着两片枯叶虚虚遮挡着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尉迟嫣院里,沛儿与房阿娘二人相拥而泣。

二人当即就顿住脚步,直直站在院门口,旁若无人聊了起来。

“其实,阿巳说得也不无道理。”尉迟嫣锐评。

“这小子的模样狗狗祟祟……”觉缘这会儿还是心平气和的,转瞬就变了凶相,骂道:“这小兔崽子真是败坏他师傅的师门,学了那么些好把式,居然就知道爬墙头偷窥,损到家了。”

“但这也不是阿巳不想学轻功的借口,那臭小子就是懒!”

尉迟嫣:“……”

尉迟嫣:“呃,那师傅认为沛儿如何?”

“那孩子资质虽然差了许多,但是贵在勤奋刻苦,悟性不错。”觉缘虽然谈及青龙和李梵时,满脸愤怒。

但,只要一提上沛儿和尉迟嫣,他能当场转变,表演一个变脸,慈祥和蔼道:“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她要是乐意,我真想带她回去拜师门,而不是让她整天跟着你们,当个混课业的二溜子。”

完美诠释了双标,并且恶劣的区别对待。

不过,倒也不能怪他。谁家师傅喜欢自己的徒弟像孽子一样,三天一小气,五天一大气的气自己?

然,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知道报团取暖,相互吐槽师傅宅心仁厚,偏心也像模像样。

“同样是当徒弟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觉缘越想心里越不得劲,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真是家门不幸,师门不幸啊!碰上李长平这么个鬼滑头的懒货,连点轻功都懒得学。拳脚功夫更是没话说,差得离谱。”

“怎么那个当爹的是草包,这一个二个小的全是有样学样,将草包的憨货样,染了个十成十,丢人!”

尉迟嫣听他碎碎骂,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骂了那个皇帝?

既然如此,骂了狗皇帝,就不能骂我了哦。

“什么染了个十成十?”

突地一道诡异的声音自二人身后缓缓飘起,吓得两人神同步回头,在看清来人之前,险些破口大骂!

“你奶……嬷嬷最近可安好啊?”

“她最近还好。”李梵眼里满是清澈的愚蠢,顺着二人转身看自己的空档,正好看见青龙狗狗祟祟趴在墙头。

他说:“师傅,我就说吧。你看青龙的轻功不用在正途,整日尽干这些梁上君子的勾当,你还要我学。”

“要你学,是打算让你以后夺权篡位,打不过人家,也能跑得快点。”觉缘满脸嫌弃地看他,愤愤道:“别人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样的,青山没有,偷抢也干不过人家。你是真废物啊!”

李梵:“……”

李梵:“是废物,也是你徒弟。”

觉缘撇嘴,猛地抬手给了他后脑一巴掌,骂道:“出了四皇子府的门,你在外别说我是你师傅,真的丢不起这人。等我抽空给你写个出门在外日常手册,真怕你在外面丢我的脸。虽然你的脸面固然重要,但我的脸面也十分珍贵。”

此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说着说着,那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像是又要抬手给他一巴掌。

“出家人不说秽语。但你是真的不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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