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琴酒?”
突然提到这个名字,贝尔摩德的动作停滞了瞬间。
美国的此时正是深夜,贝尔摩德刚结束了克里斯·温亚德这个身份例行的通告活动,刚刚坐在梳妆台前卸掉脸上的妆容。
她的手机放在明净的桌面上,扬声器中传来卡尔瓦多斯的声音。
“没错,昨天刚刚和琴酒一起执行了一个任务。”没等到贝尔摩德后文,卡尔瓦多斯继续说了下去,“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梅洛。”
梅洛?
这个代号在贝尔摩德的印象中出现的次数委实不算很多,她几乎没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也从未见过对方。
但得益于她对于那位先生来说分外特殊的地位,贝尔摩德稍微知道一点关于梅洛的事情……这位代号成员似乎在某种方面有着特殊的潜力,因此被那位先生看重,在得到代号的当天就去执行了一项长期的任务。
“你见到梅洛了?”贝尔摩德来了点兴趣。
“没见到,只是听到了声音。”卡尔瓦多斯遗憾地回答,“我比较惊讶的是,梅洛竟然是男人。”
贝尔摩德轻轻应了一声:“嗯。”
这一点她倒是早就知道,但是并不像卡尔瓦多斯那样觉得奇怪——开玩笑,她可是长期驻扎在政治正确的美国,别说男人用女人的名字了,就是男人变成女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卡尔瓦多斯顿住了。
他短暂地卡壳,开始思考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贝尔摩德感兴趣的。
作为舔狗中的舔狗,卡尔瓦多斯的处事原则是以贝尔摩德为先,她想知道的事情他都会主动告诉她;好歹也是混黑的,又是素质极高的狙击手,卡尔瓦多斯能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个被利用的棋子么?
但是有什么关系,至少为了继续利用他,贝尔摩德也会给舔狗一点甜头的。
为了讨迷恋之人的一点点欢心,卡尔瓦多斯显然是谁都敢拿来卖的,包括琴酒。
“关于琴酒,我最近发现了他别的事情……”卡尔瓦多斯的语气凝重起来。
贝尔摩德听出了他的郑重,也跟着稍微严肃了一点:“是什么事?”
在等待卡尔瓦多斯回答的短暂的空隙之中,贝尔摩德忍不住思考起来——卡尔瓦多斯这么严肃,难道说琴酒终于干了什么违背BOSS意愿的事来?还是说看哪个代号成员不顺眼一怒之下痛下杀手结果被抓到了把柄?
“琴酒,”卡尔瓦多斯无比郑重,“他是个偶像宅。”
贝尔摩德陷入了沉默。
“……”
如果她此时就在卡尔瓦多斯面前,高低要晃晃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进了多少水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我去和他会和的时候,他还在看那个偶像弥良的直播,我从来没见琴酒那么认真过,他肯定爱惨了。”卡尔瓦多斯信誓旦旦。
“……”
贝尔摩德一声不吭,把电话挂断了。
卡尔瓦多斯还在等待贝尔摩德的回答,但他只等到了通话被挂断之后机械音的嘟嘟声。
带着电流声的提示音在空荡的室内回响,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将他茫然的表情映照地格外清晰。
贝尔摩德挂了卡尔瓦多斯的电话,单手将金色的长发束了起来。
她看着梳妆镜中自己的倒影,最终松开了手指,任由淡金色的长发从她的手指间倾泻而下。她用染成淡紫的指甲轻轻敲了敲桌面,最终拿起了被倒扣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贝尔摩德打开谷歌的搜索界面,输入了“弥良”这个名字。
卡尔瓦多斯的那些主观猜测她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但她并不觉得卡尔瓦多斯会特意编造和琴酒有关的事情来欺骗她。
……再说了,琴酒是个偶像宅这种事情,组织里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代号成员有胆子编出来。
首先排除琴酒是个偶像宅的可能性,那么他会特意关注“弥良”这个人的就存在别的可能性……会是什么呢?
指甲在桌面上敲击时发出了十分有规律的清脆声响,贝尔摩德下意识轻声念出了弥良这个名字,短短的两个音节从红唇之间溢了出来。
“MiRa……”
梅洛酒、美乐酒、弥良。
立刻就能被串联起来的三个词,然而大概是因为某种灯下黑,显然并不会真的有人认为梅洛酒会用自己的代号当做娱乐圈活动时的艺名。
贝尔摩德点进搜索框中跳出来的百科词条,名为弥良的偶像的公式照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轻轻挑了一下眉。
——显然,本身就是国际出名的美人的她并不会为苺谷朝音好看的脸动摇,她在意的是那双颜色迥异的眼睛。
淡金与颜色浅淡的微绿,如同阳光初临、生机萌发的春日。不像波斯猫那样格外显眼,同时出现在少年的脸上时甚至显得有种奇妙的和谐感,只要看过一眼就很难忘记。
贝尔摩德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
数年之前,她在雾气弥漫的伦敦见过这特殊的春色。
*
“所以,”苺谷朝音语气复杂,“我真的摊上事了?”
西野女士重重叹了口气:“你真的摊上事了。”
但凡是真正当红的艺人,谁没点深柜黑粉了?自从苺谷朝音爆红之后,讨厌他的人可委实不少,经常有写满谩骂之语的信件寄到事务所来,甚至有人扬言要寄刀片。
如果是平时,西野女士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不痛不痒的死亡威胁,只是这次不一样……因为这个人真的下手了。
“‘真心话的教训还不够吗?看来要让你受到真正的天罚,你才会悔悟。’”西野女士棒读出了恐吓传真上的文字,“之前圈子里还出过被泼硫酸的事情……唉,这段时间加大安保力度吧。”
她相当头疼,苦口婆心。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经常自己一个人出门了,万一你真的被那种极端的犯人伤到该怎么办?太危险了。”
苺谷朝音心说他怕什么?他可是正儿八经上过警校的格斗课的,又是拿到了代号的组织精英,区区炸弹犯他怕什么?他身上可是也随身带着炸弹呢,大不了比比谁的炸弹威力更强,该害怕的明明是那个犯人而不是他!
“这么说,”伊达航神情严肃,“那个犯人确实是盯上你了,上次作案也是冲着你来的。”
萩原研二皱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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