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不着。

估摸是天天各种药都尝试,他也算坏人坏报,安眠药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整夜整夜,彻夜难眠。

后来,就彻底放弃睡觉,与黑泽阵聊天。

房间里流淌的是一首风格古典的爵士乐,唱片机浑浑噩噩,他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饮下最后一滴酒,开始今天的演奏。

“你记不记得三天前我和你说的硬豆腐,经过改良,味道和坚硬程度都提了十分,我让下手试,结果把他牙硌掉了!”

说完,太宰治出声笑,明显是脑补到了那个场面。

黑泽阵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仗着他没有重量到处飘,随手拢了下碎发,不屑一顾:“你手下真倒霉。”

“哪有,我又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太宰治反驳,“后来我找名小姐给他治疗,当天就好。”

“而且。”他神神秘秘地,招手示意黑泽阵过去。

黑泽阵没搭理他:“快说。”

太宰治:“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黑泽阵不顺他意:“不说算了。”

太宰治“嘶”一声,但压低声音:“他们两个因此结缘,谈了好久,年底说要结婚呢。”

黑泽阵轻哼一声,没做评价。

“你说说,我到时候送什么样的礼比较合适。”

名小姐做他的私人医生,可谓优秀过头,事事周全。

黑泽阵直起身子,他不能抽烟,烦躁地往落地窗走。

“别送你的硬豆腐就行。”

“有道理!”太宰治双手一拍,肯定他的主意,也起身,随他过去。

月光温润,从大大的落地窗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但他们的肩膀靠在一起,虽然,还是碰不到。

“要不要跳下去?”久久,在寂静的环境中,黑泽阵挑眉问道:“这里可是二十八层,绝对没命。”

太宰治还真用手比量了一下高度,随后摇头:“不了吧。”

“为什么?”黑泽阵从来都不知道,当他的目光放在一个人或者一个事物上时,绿眸深瞳极为专注、深邃得仿佛浸没入海底。

太宰治往前拢了拢,双腿和黑泽阵的重合。

他被这种恶趣味逗笑。

对着那双只映出他的眼睛,说道:

“阿阵舍不得。”

黑泽阵当然不是鬼魂,哪里有鬼魂幽灵天天肆无忌惮地飘,本来性子就恶劣,发现无人能管他后,彻底放肆。

今天飘到这个员工办公室,明天跑到地下审讯室,他摸不到抢,但他假装握住把手,一眼眯起,对着太宰治的脑袋“砰”。

太宰治浮夸地“啊”一声,转了两圈,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直线倒下。

“没气了?”

无人答。

“真死了?”

无人答。

“分手了,找更好的。”

“诶诶。”太宰治又直直地坐起来,表情震惊:“我人还在这呢,你就要找下一位。”

黑泽阵瞪着眼:“你管我?”

“死了你还管我?”

“我还没死。”太宰治一一细扯,大力深呼一下又深吸一下,证明自己强大的生命特征。

诸如此类的幼稚事情时常发生,黑泽阵没有娱乐活动,虽然生前感兴趣的事情就很少,但是——你总不能给鬼找事干,于是,太宰治把首领办公室的电视打开,调到一个频道,他进去洗澡。

今天解决一个组织存活的大事,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腥味。

出来时,他裹着浴袍。

黑泽阵无声停于沙发上,目光一眨不眨,似乎看得入神。

太宰治倏地跑到他面前,把浴袍打开。

黑泽阵察觉到立刻闭眼,气急败坏地骂他:“你脑子里都在装什么!”

“你呀。”

太宰治话来得倒快,但是黑泽阵明显被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黑泽阵是魂体,不用开门。

但太宰治的脚步停在门前,他没打开。

他虚情假意地嚎叫,开始装可怜:“假的呀,我里面还穿衣服了。”

好半天,没有回应。

这回轮到黑泽阵不理他。

等了好半天,太宰治只好、非常不情愿地把椅子拖过来,准备讲究一晚——那间是卧室。

椅子滋啦滋啦,刚拖过来,黑泽阵倏地出现。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挺吓人。

但太宰治笑得得意:“我能进了吗?”

黑泽阵不回答问题:“少扰民。”

“港.黑都是我的。”太宰治这点底气还是有的:“我在我自己家大楼挪凳子,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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