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一日之内,变了天。

谢家大房除一个婴儿外,皆被押入了监牢。府衙亲派了卫兵,密切看守在谢府的各个出入口,每三日才有人过来送米粮、肉、菜进府。谢老夫人病重,府中竟是无人管事了。

四夫人虽说掌管中馈,可当下她亦是不敢一人做主,这才不得已,将平日里只知道雕刻木头的四爷请了出来:“老夫人病了,大房被带走了。这长翎平日又不在府中,你身为嫡子,总该出来掌事了。”

四爷早先就得了消息,可他一向不问俗事,哪里知道宅院里的弯弯绕绕,更是懒得去管,直接朝着四夫人一挥手道:“我的好夫人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哪里懂得这些。母亲病了,我亲自去侍疾。这府中其他事,夫人管着就成。”

这一来一回,硬是把事情又推到了四夫人身上。

天色渐渐黑了,石榴小院却还未熄灯,沈昭月担心这案子不知要审多久,怕院内的吃食不够,拉着香叶在小厨房内一一盘点,又去了菜园子里看了看。

“姑娘,这二公子怎么没来?”香叶自己在院内种了些时蔬,虽说每日从府中领取的食材有限,但还算有盈余,她给菜园浇了水,又将彩叶上的小虫子挑了出来。

沈昭月回想起刚才齐恒那玩味的眼神,连庆王都来了,那谢长翎定是为了避嫌,或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腿脚。“二公子本就繁忙,许是忙别的事情去了吧。”

她随口说了一句。

香叶不由叹了口气,“本以为六公子中了举人,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呢!如今,倒是连大门都出不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香叶转头问了一句。

“咚咚咚————”

“快开门!官衙审问!”

粗矿的男声凶恶不已,吓得香叶打了个哆嗦,手中的水壶差点儿掉在了地上。

沈昭月却觉得不对劲,若是真有事情要审问,刚才应当在前厅时,就一一询问了,又何必这时候再来呢?

“香叶,别开门。”沈昭月喊了一句,将她推进了屋子里。“待会儿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开门!快开门啊!”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可外头却没有火把的亮光。

“姑娘,我怕……我……”香叶心慌不已,她不愿自己躲起来。“我要和姑娘在一起。”

“笨!若是我真出了事,你可得帮我去报信。”沈昭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将房门紧紧关上。

将银针藏在掌心,沈昭月深吸一口气,提着一盏油灯走到了院门前,“几位官爷等等,我力气小,这门栓难打开呢!”

“快快快,快开门,不然我们可就撞门了!”门外的人声嘈杂,听着似乎还有几声低语,应当还有两三个人在。

一、二、三……

沈昭月在心底数着数,而后猛然拉开了大门,对面的两人还在相互说笑,烛火灯光下,他们分明穿着盗匪的衣裳,满脸的胡须,一看就并非官兵。

“呦。果真是貌美的小娘子啊!真是便宜我们兄弟两个了!”大胡子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朝着沈昭月就扑了过来。

掌心出力,银针飞射,一瞬间直中那人的眉心正中,插入了脑中,沈昭月侧身而过,那人拿着匕首的手僵硬在空中,而后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另一个贼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但事已至此,他举起刀就冲着沈昭月砍来。

夜色深沉,手中的火烛掉在了院内,将地上的杂草点燃,沈昭月往后退了几步,论力气她必然比不过男子,唯有靠着几分灵活的身形来闪躲了。

几次躲避后,那人恼羞成怒,朝着沈昭月大骂了几声:“贱人,我砍死你!”

沈昭月躲在了石榴树后,那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石榴树上。

屋内,香叶将房门开了一条小缝,眼瞧着自家姑娘陷入了危险之中,她忙不迭地冲了出去,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有贼人!有贼人啊!”

“回去!快躲回去!”沈昭月叮嘱了她那么多次,香叶竟还是跑了出来!

她急得不行,见那贼人转身就冲着香叶跑过去,沈昭月只得从树后捡起一块石子,砸向了那人的后脑门。

夜色太黑,距离太远,她的银针并不能百发百中。唯有近距离下,成功的可能性才高。

在对方吃痛捂着脑袋后,沈昭月快步走了上去,指尖握紧银针,想趁其不备扎进他的耳后,奈何对方早有防备,抬手挥刀,泛着银光的刀刃高举在头顶,正朝着沈昭月的面门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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