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死前是恨着贾家的,所以不愿意自己的娘家以后和贾家继续扯上关系。

侯姑姑信守承诺,不光将消息想办法传给了被流放的张家,还特意写信给了侯文敬,让他帮着照顾张家,因为张家刚好是被流放到了北边。

侯文敬原身对于张家也确实关照有加,也因为侯家的雪中送炭,侯家与张家后来虽然因为距离远来往不多,但却一直没断了联系。

不过张氏是被贾家害死的消息侯家原本是不知道的,因为侯姑姑害怕自己的弟弟在知道贾家的狠心后会为了她惹怒贾家,反倒害了弟弟一家子,所以求张家保密。

而张家也没有拒绝,在张家看来张氏被害死是因为张家获罪,张氏的存在会影响到了贾家。

但侯姑姑和侯家的情况对贾家又不会有影响,贾家照理不会对侯姑姑如何,也就瞒着了。

便是后来侯姑姑过世,张家也没有多想,毕竟女子难产而亡太常见了。

直到唐明月闹出迎春被苛待的事,张家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贾家比他们想的还要恶劣,那就是个吃人的魔窟,这才将张氏的种种告诉了侯家。

随后,张家人也开始试着接触贾琏,张家以前不管贾琏不是张家人狠心,也不是因为张家仇恨贾家所以迁怒到了贾琏身上,实在是张家对贾琏确实是有心无力。

张家虽然被赦免了不再是有罪之身,但是张家没了官职,在太上皇在位时张家也不敢露头,只能靠着原本的家产和人脉教书为生。

日子虽然过得去,但也早就无法与从前相比了,连想给自家女儿讨个公道都没有办法,更别提照拂自家那可怜的外孙。

张家想着贾琏是荣国府的嫡长孙,贾赦一直没生下第二个嫡子,贾家对待贾琏总不会太差。

所以哪怕是为了贾琏好,让贾家记不起贾琏有一个差点获罪的母家,张家也没有积极接触贾琏。

等到张家知道贾家还能更无耻时,张家才急了,赶紧想办法联系贾琏。

可惜,张家还是过来的太晚了,贾琏早就被教的移了品行,只把张家当成找他打秋风的破落户,根本不愿意认张家。

这也就罢了,贾琏对于张家人口中说的自己母亲的死因根本不相信,一心挂念着贾家的名声,居然反过来警告张家不要乱说话,否则他不会客气。

更气人的是,贾琏明明在张家人口中知道了张氏的祭日,偏偏在贾家提出在张氏祭日那一天给他成亲,这人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张家知道这个消息是彻底放弃了这个外孙,本来张家对贾琏便是爱屋及乌,结果这个乌都不尊敬“屋”,张家人自然也就放弃了贾琏。

所以明明张家在新帝继位后已经回到了朝堂,还进入了礼部和御史台这样清贵的地方,但仍旧没有管贾琏这个外甥就不意外了。

恐怕除非贾琏以后面对了生死大难,否则张家都只会当张氏这辈子没这个儿子。

迎春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的种种事情,但她为了生存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从侯晗茵的神色中看到了答案。

迎春叹了口气,“有时我真羡慕四妹妹,果然只有她看的最明白,这整个贾家果然是烂透了。亏我还整日盼着忘情超脱,到底不如四妹妹有决断。”

侯晗茵虽然希望迎春对于贾家有些戒心,但她可不想本就一心寄托太上忘情的迎春越发的沉郁,干脆不再说这些事,带着迎春去主院帮唐明月的忙。

结果在主院里,侯晗茵惊讶的发现,今日的父亲怎么下职的如此之早不说,还把自己的亲亲未婚夫一起带来了。

侯晗茵两辈子和徒怀楠一起长大,可是个不会害羞的,拉着迎春的手指着头戴金冠,一身绛紫色盘龙纹郡王常服的人道:“这就是清平郡王,你叫一声姐夫就是了。”

迎春在看到徒怀楠的第一眼便立刻低下了头,青年人雄姿英发,俊美风流,看向茵姐姐的眼神满是温柔,是一个和贾家男儿完全不一样的男子。

迎春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外男,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良久才讷讷道:“见过郡王。”

徒怀楠赶紧道:“表妹不必多礼,倒是我的不是,惊扰了表妹,小小赔礼,不成敬意。”

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放了几个金锞子,是徒怀楠随身带着以防不时之需的。

谁让徒怀楠抬脚回侯家早就习惯了,是真的没有准备见面礼,随身携带的东西送给一个闺中少女更是不合适。

虽然直接给红包没有灵魂,但不出错啊!

而侯文敬夫妻也差不多,一直是将徒怀楠当儿子看的,这才忘了先告诉迎春一声,两边就这样直接撞了个正着。

不过大家都是亲戚,总要见面的,今日碰面虽然仓促些,但场上都是自家人也是无妨的。

不过侯晗茵还是发现了迎春的不自在,想着这得慢慢来,索性先将迎春送回房间,这才回来和徒怀楠说起话来。

“今个儿又不是休沐,你和爹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如今侯文敬和徒怀楠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六部侍郎,哪怕公务不忙,怎么着也得等到单位下班打卡再走吧,又不是外任,不用打卡的。

徒怀楠耸耸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太上皇他老人家今天不舒服,钦天监说是有兵戈煞气冲撞了,于是我和爹自然就只能暂时回家了。”

侯晗茵眯了眯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徒怀楠一圈,徒怀楠面对侯晗茵怀疑的眼神,表情越发的无辜。

到底还是侯晗茵先绷不住了,凑过去和徒怀楠咬耳朵道:“你这装白莲花的技能还是对外人用吧,太上皇如今那么爱名声的人连名声都不顾了,你们到底是干了什么?赶紧跟我说实话,否则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野蛮女友。”

说着两只玉白的手指还往徒怀楠的耳朵那里伸了伸。

徒怀楠赶紧讨饶,“阿茵饶命,我说实话就是了。”

说着便拉着侯晗茵的手亲亲密密的坐到了贵妃榻上,侯文敬夫妻只当看不见小儿女的眉眼官司,眼不见为净。

徒怀楠道:“昨个儿我们和张家与皇上合作,把工部尚书给弄下去了。估计太上皇是看我们的战斗力有点儿太强了,所以这才被冲撞了。”

侯晗茵嘴角抽搐,“不是,你和爹也太着急了吧,这刚入职多久啊,你们就把爹的顶头上司给开了,也难怪太上皇坐不住了。”

徒怀楠也很无奈,“可是工部尚书不整治不行啊,康平40年后吏治腐败,太上皇为了维持朝堂虚假繁荣,示意工部与户部缺斤短两乱印钱币;边军的兵甲质量不合格,关外瓦剌人那里还出现了大安的制式兵器;当年江南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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