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银子却是没有的。

虽然他十分有先见之明,在“连网态”时取出了一枚碎银待用,但方才买烧饼的时候,烧饼哥说找不开,他就非常大方地让烧饼哥不用找了……但那个时候,他也没想到客店回不去了啊!

没有办法,高逢只好走来走去找能睡觉的地方。

以独孤兄同样持续熬夜一整晚,但甩下他时风驰电掣的样子,想来修道者应该是比凡人要精力充沛得多的。可惜网络状况太差,目前,他是无缘体会这样的超强持续待机了!

走了大半个红鹃县,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一间焦黑的大宅子——

看上去应该是发生过火灾,但想来大宅主人应当十分之阔气,占地之大,门楣之高,令人赞叹。可惜如今已烧成了残垣断壁。灰土飞扬,也无人打扫了。

不过,这自然肯定是重建太麻烦,主人早就搬去别处去了。

毕竟一间间屋子都烧空了,床烧塌了,桌子烧没了,如若有什么金银财宝,也早早就搬出去了。连只老鼠都没剩下,只剩下三寸厚的焦灰。

可高逢进去看了一通,灰厚得都无处下脚!

还有一阵阴风刮过,吹得高逢连连咳嗽,又冲出来。拐来拐去,最后找了一间矮房,看上去应该之前是什么仆人房,虽然也烧完了,但至少没塌,还有房顶。

高逢爬上房顶,解下裹刀布(真是实用啊!推荐!)擦了擦破瓦上的灰,然后又重新包回去,垫在脑袋底下当枕头,就此昏昏睡去也。

然后,就此一觉睡到天黑——当然是不可能的!

刚刚睡下不久,高逢就听见一声鸡叫。

置之不理,又是一声鸡叫。

还是不理,又是一声鸡叫!

狗策划,你有没有搞错,特么房顶上哪来的鸡啊???!

高逢想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可哪有枕头,让销魂一硌,便即醒了过来。当即大怒,翻坐起身来,但没想到还真在房顶上看见一只活鸡!

而且是只肥美的花毛小母鸡。

这只小母鸡可谓相貌堂堂——鬼知道他特么怎么会这么说一只母鸡。

可能是这只小母鸡的胸毛太蓬松,打理得又太干净。养过鸡的朋友都知道,鸡老是互相啄毛,不啄到秃不罢休,可这只小母鸡毛发丰盈,可见它在鸡群中的特立独行。

除此之外,似乎还比普通母鸡,要略小一些。

可管你特么是公鸡母鸡,都快到中午了,你打什么鸣啊!!!

高逢怒而捉鸡,可刚刚伸出手,这小母鸡便“咯咯哒!咯咯哒!”的惨叫起来。而且,十分灵敏!他向左抓,鸡往右躲,他向右抓,鸡往左藏!

可即使他是没连网不错,也万万没有人不如鸡的道理啊!

高逢用销魂一个虚晃,没想到小母鸡竟被风势吓得呆立原地,当即便被他狠狠捉在了手里。

还没做什么,小母鸡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咯咯咯咯咯咯哒!!!”

好像是在叫救兵一样,叫来一个小姑娘,焦急道:“花花!花花你跑哪里去了?花花……快过来啊,花花!”

鸡:“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这鸡通人性?难不成,《真龙大帝》还有什么鸡妖不成?可就算是鸡妖,也未免太吵了吧!

高逢稍有疑惑,本还在想要不要把母鸡的喙捏住,看看它还叫不叫。可找花花的小姑娘已经看见他了,仰起头来,有些胆怯,但十分坚定道:“公……公子,你手里的……是、是我家的小鸡,我给你,给你换一只鸡,你把……把花花扔下来好不好?”

这小姑娘不大,粗布衣裳,颇为可爱,有十一二岁,抱着木盆,里面还漂着洗过的菜。

先前他倒是没有看见,原来后面还有一间农家房。几分菜畦,两个鸡笼,几间茅屋,甚为简单。

高逢径直跳将下来,把花花扔到了地上,微笑道:“不用怕,我不是要抢你家的鸡。我本来是在那房顶上睡觉的,它过来叫我。”

花花一个咯咯哒,就又扑棱扑棱飞到了小姑娘肩上。

小姑娘羞恼道:“花花,你又惹事!”

但忽然,高逢背后又有少女道:“阿银,我回来了!”

这声音略有点耳熟,回头一看,居然便是昨天人美心善送他富贵结的小姑娘!

那少女也“啊!”的一声。阿银没想到姐姐居然也认识这位公子。三人便即相认起来。原来两个少女是姊妹俩,一个唤作阿金,一个唤作阿银。

高逢既感叹,且微笑道:“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阿金有些怜惜地看着他,问道:“高公子,你还没有找到家里人么?”

昨日,两人相谈甚欢。高逢告诉了阿金自己姓甚名谁,并且与家人走散,因而身无分文。

虽然,这只是为了解释为何他掏不出钱来,可他也并没有欺骗阿金就是了——他的确是有家不能回,而且姓高名逢。

对于落难的大家公子,而且是相貌俊美的落难公子,少女总有几分怜惜心意的。

高逢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是我时运不济,遭此一劫。设若我找到家人,一定会好好报答阿金姑娘的!昨日我从街头问到街尾,也只有阿金姑娘一个人肯搭理我。”

阿金不胜唏嘘,又好心安慰了几句。

不过,忽然之间,又是一道男声道:“阿金阿银,看看谁回来了!”

三人一鸡齐齐回头。原来是阿金阿银的爹爹!

可除了阿金阿银的爹爹,一个体貌健壮的中年汉子,竟然还缓步随行着一个年轻男子。青袍白绦,手持雪鞘长剑,长身玉立。中年汉子疑惑道:“公子,你说要在我家找的人……哦!便是那位黑衣公子吗?”

高逢:“……”

除了二五仔,还有何人?

没想到,原来独孤道丞那张冷峻至极的面孔,也有微微消融的时候。他微微颔首道:“正是此人。多谢带路。”然后又冻了回去,冷冷地看向高逢:“还不回去?”

高逢:“……”

阿金惊讶道:“高公子!你……你家里人来找你了?”

高逢:“……”

高逢忽然作惊喜状,一蹦三丈高,向独孤道丞扑去:“二五兄,你终于找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没有你,我都是怎么过过来的吗?睡睡不着,吃吃不好,想你想得生不如死啊!!”

他要拥抱二五仔,可二五仔躲开了,于是,他又强行拉住二五仔的手,从袖袍里拽出来。他微笑道:“二五兄,你呢?你想我没有?”

二五兄眼帘低垂,凝望着他,不言不语。不过,在片刻后,把被高逢死死攥住了的手,又一寸寸抽了回去。再说话时,已是传说中的传音密术:“高峯,和我回去。”

高逢立即把手里的二五兄手指尖也松开了:“二五兄,不着急!”

他回头向阿金微笑道:“阿金,你昨天给我的富贵结是怎么编的呀?可以给我看看吗?”

独孤兄的面色,似乎更冻人了:“高峯。”

高逢又回过头:“二五兄,如果阿金姑娘大度的话,你也来看看吧!阿金姑娘编的富贵结,可以说是冠绝红鹃县啊!”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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