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去酒店前台重新补了一张房卡后,回到房间就倒在床上,看着空旷的房间,脑海里像过电影桥段一样,闪过刚刚发生的一幕幕。

她怎么不难过,只是情绪一直绷着,她紧紧闭上眼,把脸埋在枕头里。

夜色如墨,整个房间肃静到只听见皮肤摩挲着床单的声音。

早上五点半多点,沈恬就听到一阵开门声,她掀起被子的一个角,微眯着水肿的眼看着陆意涵拎了两个袋子走过来

她都不知道昨晚怎么就睡着了,衣服还皱巴巴地勒在身上,窗帘也没拉,天都已经微亮了。

她揉了揉眼角,喉咙干哑着问道:“天都亮了,你才回来陆意涵,玩疯了啊?”

“你昨天怎么了?我问霍西禹,他说你困了就先回来睡觉了,给你打电话发现你手机还在我这。”陆意涵倒是比她还清醒,一脚蹬掉凉鞋甩到地上,趿着拖鞋往洗漱间走。

她有点意外,本来没打算霍西禹能替她撒谎,就顺着陆意涵的话接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的早,你又玩那么嗨。”

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水声,过了半天陆意涵才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头发也不吹地就往床上一躺,自顾自地诉说起昨晚:“昨天我要本来要输死了,霍西禹看不下去了才教我,组合下注3把起,五把的连续不中概率就是3%,剩下的概率就是中至少赢一把,然后我用了他的方法还真是,起码平账了,不然我得掏空积蓄。”

沈恬听得似懂非懂,一边伸手摸床头柜的矿泉水:“我还以为你玩得明白。”

“现学现卖呗。”

“确实像你干出来的事,真就不怕输了没钱付,被人扣下。”沈恬喝了两口水,清醒了点,打趣她。

“不怕,好说有个霍西禹,看在同学一场,应该会饶我一命,实在不行还有你呢大恬恬。”她眨巴着眼无辜的看着沈恬。

沈恬抓起来一个枕头扔过去:“连朋友你都不放过。”

“嗯~反正你也是个富婆了,困…死…我了。”陆意涵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拎起地上两个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呐,霍西禹让我给你带的早餐。”

“这么早上哪买的早餐?”她回头看了眼窗外,天朦胧亮,她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早起确实有点饿,就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装了四份不同的早餐,自然地抬头问道:“你吃不吃涵涵?”

陆意涵翻了个身裹上被子,闭着眼嘟囔道:“我们在那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啊?这么多我一个人吃?”

半天没人接话,她又看过去,发现陆意涵已经睡着了,她便拎着袋子轻手轻脚地走去窗边的桌子,打开盒子吃了一个虾饺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又起身去陆意涵的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

屏幕上的消息还是几个小时前的。

看到复大考研培训时认识的一位老师发来的消息,连忙咽了嘴里的东西点开。

付老师:沈恬,十二月底有个国际会议,合作的翻译公司是我老学生的,需要找几个金融方面的口译,一有catti一口证并且有大厂实习经验,我第一个想到了你,你有意向我就给他推荐你,看到回消息。

华威期间,她确实经常在外接口译笔译的活,也接过小规模会议的交传,临场反应能力算得上很好了,但是没接触过国际会议,思忖了一会还是想试试,就回了个好。

又往下翻了翻,看到时慈的消息:拿到手机了给我回个消息。

沈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条是谭宗明发的,犹豫半天回还是不回,但最终还是没回。

七月中回上海前,沈恬准备退房清挂账时,前台跟她说之前的房费早结清了,她才反应过来好久没收到银行卡扣费消息了,也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其实自那次收到短信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她拉黑过时慈又拖出来了,反复好几次还是没拉黑,谭宗明也确实又借时慈的手机联系了几次她。

这几次她不拒绝也不主动,就在电话里回几句但拒绝见面,所以沈恬不知道谭宗明在酒店楼下等过她好几次,都超过2h。

六月底的最后一次到底怎么聊崩的呢。

她和陆意涵,还有霍西禹两个朋友在一家边吃饭边看跳舞,抬眼还能看到跨海大桥的餐厅里吃饭,结束后下楼看见谭宗明就坐在马路对面的一辆车上,车窗降了一半看着他们下来。

霍西禹比她们都提前看到了他,用胳膊肘轻戳了一下沈恬的胳膊:“他是来接你的?”

那次从深圳湾一号散了后,霍西禹没问后续怎么样,似乎默认他们和好了。

沈恬看过去时,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在这,所以没注意到他阴沉的表情,只是不自主的挽紧了陆意涵的手腕。

陆意涵感觉到一阵吃痛后,低头看了眼被她勒紧的手,喊道:“你指甲镶我肉里了沈恬!”

“啊?”沈恬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连忙松手,垂眼看见陆意涵手腕处的多了几个红色弯痕,腆着脸一笑:“不好意思…”

再抬头时,谭宗明已经下车站在窄细的步行道上了,他眯着眼往这看,阴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勾着唇打量了半晌,嘴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黑色的短袖polo衫贴合着肌肉线条,他只手恣意地揣在兜里,微抬着下巴,闲贵又懒慢,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头看向他。

旁边还站了一个人,但是沈恬没见过。

“姓谭的?!”

陆意涵也眼尖的瞅到了,直接口不择言的骂出来了,连带着霍西禹两个朋友也跟着看过去了。

“谁啊?”这两个人和陆意涵玩得来,看见她火气突然这么大,顺其自然的接过话问她。

沈恬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解释时,陆意涵咬牙切齿道:“一渣男!”

“意涵姐的仇人?”

“你前任?!”

霍西禹两个朋友见状,瞬间好奇心起来了,一脸揣测的表情,轮番问道。

“不是陆意涵前任,但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霍西禹语气轻淡,但这话好像点了把火,让俩人好奇心更重了。

陆意涵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沈恬:“他怎么在这?你又背着我和他联系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啊,我没和他说过...”沈恬虽然和他之前有过联系,但是这次她也不知道谭宗明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沈恬的朋友啊?”霍西禹的朋友听到后,恍然大悟了一样,被霍西禹警告的看了一眼后,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还无所谓的耸耸肩。

只见谭宗明抬腿穿过马路,走到他们台阶下面,他的朋友也跟着他走过来了,站在一侧打量着他们几个。

“看来见你一面确实挺难。”他挑眉看着他们一行人,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沈恬不自然地咬了一下唇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他淡淡地说道,伸手示意她下台阶。

陆意涵嚣张跋扈的性子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直接变本加厉,还没等沈恬做反应,直接甩手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腕:“渣男滚远点!”

不仅沈恬惊了,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一幕说不出来话。

“意涵。”沈恬压紧了声线,示意她别冲动。

谭宗明轻笑了一声,舌尖低着腮,双眸骤然一深,声音又低又轻,却充满着压抑的警告:“我和她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暂时还不需要外人插手。”

沈恬见陆意涵又要说话,连忙把她拽到身后:“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我生气才这么说。”

“那这么说,以后我看谁不乐意了,我就找朋友弄他,警察问怎么回事,就说朋友看不惯,是不是这么个意思啊姑娘?”徐善同听不惯,直接嘲讽,说完打算继续抱不平时,他感受到谭宗明从侧面投来一记锐利的冷光,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

“那你也别替你朋友说话啊!他都没说话,你急什么。”沈恬想也不想,直接反问。

陆意涵在后面点头附和道:“就是!”

“你很了解他们的事吗?不了解的话确实没资格说话。”霍西禹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徐善同听到霍西禹说的话,轻蔑一笑:“你了解?”

霍西禹没理会,眼眸一转,直接看向谭宗明,意味深长道:“作为朋友,我可能还真的比你了解她。”

谭宗明冷眸一闪,不怒反笑,话锋一转,挑眉看向沈恬:“是这样吗沈恬?”

沈恬听着每个人七零八碎的反问,心情瞬间烦躁气闷,耳朵嗡嗡响,话卡在喉咙,谁的话也不想接,在一众人的目光下,径直下了台阶,沿着南山中路往前走,也不管后面的陆意涵大喊问她干嘛去。

夜幕下的鹏城灯光璀璨,她沿着岸边不知道走了多久,穿梭在熙攘的游客中,忽然被海边上的一条亮灯的游艇吸晴,艇首铺着用花瓣做的爱心,围着一圈烛光,男生正单膝跪地在求婚,女生抱着一束花,一身白色长裙站在那里,岸边不少人都在高喊答应他,连她都看得入神了。

海上的灯火辉煌化成模糊的背景。

沈恬看着船上的两个人,羡慕地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留作纪念。

“喜欢吗?”

沈恬正在看手机上的照片,身后传来熟悉的低醇嗓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在嘈杂的人群中,却格外清晰地落她的耳内。

她回头就看到谭宗明的下巴映入眼帘,正笑着看向她,她微愣了半秒,低头扭回去,轻声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深圳你又不熟,不放心就跟过来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转过来。”

她攥着手机的手有些不自然,沉默一会,低着眼帘转过去:“怎么了...”

他没说话,在熙攘的人群中屈膝蹲下,手指轻捻着鞋带替她轻轻地系上,也许是他天生的光环,海边路过的人都投来目光扫了几眼,他也只是起身后泰然自若地理了一下衣服的折痕,并不看那些人,揣在兜里的手,露出一截手腕,上面的鹦鹉螺手表泛着淡淡金光。

“远处的写字楼,看着繁华,里面的人也穿的光鲜亮丽,其实都是资本家的赚钱工具。”他看着对岸,突然说道。

沈恬淡淡道:“你不就是资本家。”

他突然扬唇一笑:“我顶多算半个。”

“你不是资本家怎么会动了眉毛就让人家公司倒闭?”

“说深了你也不懂。”

沈恬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懂那他就不能解释了吗。

他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嘴角噙了一丝笑,缓缓解释道:“我做一级市场投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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