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空气中传来丝丝寒气,高蔷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后背湿透了,她又梦到了鲁元松战死的那一幕,许久才平复好心情。
青荷走过来,低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高蔷摇摇头:“我没事,将军回来了吗?”
得知鲁元松今晚不来用膳,高蔷松口气,若是他来了,或许还得做那事,她有点发憷。
青叶担忧的看向青荷,似乎在说:夫人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青荷微微的摇头,示意她别问了,还是准备晚膳。
一眨眼,两天过去,得准备明天回门的礼物。
出嫁前在高蔷的据理力争,三叔公、二舅公的主持下,高蔷终于拿到了应得的嫁妆,包括鲁元松的两万两聘礼,还有窦氏、万氏等亲友的添妆,她如今可是个小富婆。
这两天,只有晚上就寝的时候高蔷才能看到鲁元松,早上她都早早的去给婆母请安,还得伺候婆母、大嫂、二嫂用早膳,这日子过着似乎比上一世更累了。不过一想到上一世鲁元松战死,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怎么也不能离开、
大嫂陆氏、二嫂孟氏起先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在婆母李氏的强烈镇压下,她们也明白了:婆母要给三弟妹立规矩,她们还是乖乖配合的好,否则就轮到她们。
这些事高蔷前世并没有做过,她敬茶时被李氏罚跪祠堂,对鲁元松没有帮忙颇有怨言,不管怎么说,高蔷都是鲁元松赐婚的正妻,又出身名门。等她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晕倒后,身子养了半个月,事后还跟鲁元松大吵了一架。此后两人的关系渐疏渐远,才有了前世和离。
如今才两天,高蔷还不愿意在鲁元松面前提起她的不满,毕竟婆母李氏早早丧夫,一个妇道人家将三个儿子抚养成人确实不易,她再忍忍就是!
等鲁元松来用晚膳时,高蔷提了一嘴:“将军,明日要回门,不知将军可否方便?”
回门?
鲁元松微微愣怔,半晌道:“我明早还有些事,等午后接你回府,可好?”
既如此,高蔷笑着点头:“好。”
闻言,鲁元松垂眸松口气。
不问做什么最好!
下一秒,高蔷的声音响起:“不知将军明日有何事?”
竟然比陪她回门来的重要,她自然得问清楚,前世她便管鲁元松少了,才会让夫妻慢慢疏远。
瞬间鲁元松有些懵,他没想到高蔷会问出来,下意识的放下碗筷看向高蔷:“是姨母给母亲来信,说她身子不大好,母亲让我找大夫去替她瞧病。夫人,你放心,我肯定来得及接你回府。”
这番话说得高蔷眉头紧皱,姨母什么时候来信不好,非要等她回门之日来信。其次,找大夫谁去不行,非得鲁元松去。
罢了,既如此她只能说:“好。”
用完晚膳,鲁元松去书房了,临走时说忙完就来就寝。
高蔷趴在榻上,青荷替她按摩身子,力道正好,慢慢的让她放松下来。
可身边的青叶不干了,气恼道:“夫人,将军太欺负人了。老夫人那么给您立规矩,他都不帮您!明日回门那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陪您过去,实在太过分了!”
迷迷糊糊的高蔷听着这愤愤不平的话,忍不住朝青叶看过去。
“夫人,您还笑的出来!”
“青荷,你快劝劝夫人。而且夫人,这将军府的中馈奴婢可打听过了,那是由老夫人做主,将军的两位嫂嫂帮忙,这不应该交给您吗?”
起先青荷还准备劝青叶两句,不过越听她越是忍不住点头附和道:“夫人,青叶说的不错。将军府依靠的便是将军,府上的中馈理应交到您手上。”
高蔷一直在等,等鲁元松将私房交到她手上。
这一世依旧如此,鲁元松念着寡母和两位兄嫂的恩情,从未想过将中馈交给高蔷。
她没有等来私房,也没有等来中馈,此刻听着青荷、青叶两人的话,高蔷忍不住劝慰道:“好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此事我心里有数,不宜别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连男人的私房都拿不到,说起来是有些可笑。不,不是可笑,而是可悲。
入夜,高蔷躺在床上眯着眼准备就寝。
这时,沐浴好的鲁元松朝床前走来,唤了声:“夫人。”
紧接着,鲁元松就掀开被褥睡在高蔷身边,慢慢的他朝高蔷靠过去,低声道:“夫人,我们安歇吧!”
下一瞬间,高蔷柔软的身子往里面靠一靠,离鲁元松又远了些。
当鲁元松又凑近,准备亲近高蔷的时候,高蔷突然出声:“将军,我身子有些不适,将军早些歇息吧!”
此话一出,鲁元松满腔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瞬间没了亲近高蔷的心思,从床上坐起来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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