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下水道的祭坛
所谓术士，即是方术之士，只得其术，而不知其法，不明其道。
林泉以术士而自命，是指他现阶段的修行尚处于一知半解段。
虽然共处在一个文化圈，宫崎一作对术士的涵义，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就在他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强烈的震动电声从对面青年的身上传来。
林泉从腰里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得不抬头致歉：
“抱歉，我接一下电话。”
电话是笠智众那边打来的，接通后只有一句话：
“林先生，我这边已经出结果了。”
“锁定了？”
“需要你来确定一下，我们已经达到极限。”
“好的。”
简短的交谈后，林泉挂断电话，转身向着长发国字脸的漫画工作者道：
“宫崎先生，我这边刚得到消息，可能随时可能需要你们。”
面对林泉的通知，宫崎一作只问了一个问题：
“需要我去通知其他人么？”
“请通知他们准备，若是得到我的通知，请迅速赶往指定地点进行集合。”
“好的。”
经过简短的交接，没有任何罗嗦，宫崎一作和林泉分开行事。
和宫崎一作分开之后，林泉第一时间再拔通笠智众的电话，待在最近的路口。
很快，笠智众的私车抵达，林泉坐入其中，车辆启动调头，向着城郊驶去。
把握着方向盘的笠智众，在等林泉上车后，立即向他解释：
“经过调查，我们锁定了川崎组在城郊的一个据点，同时确定川崎组和万天忍之间应该是雇佣的关系，但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上的。”
笠智众在讲叙的同时，将林泉带往锁定的川崎组的城郊据点。
极道们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为了应对随时出现的黑道战争，平时自然要做
很多的准备，成组织的准备避难的安全屋和成员集会、储备物资的据点。
樱田门的东京警视厅掀起新顶上作战，逮捕了很多大小小的黑道头目，但唯独若狭组的老大没有抓到，对方应该就躲在某个属于他的安全屋里。
川崎组也有自己的据点，而笠智众带林泉所去的据点，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个。
这个据点非常隐蔽，位于东京东南方向的城郊，一处临海的垃圾场，旁边还有一个焚烧垃圾的火力发电厂。
时值春季的傍晚，阴沉沉的天色似乎随时都会有雷雨降临，笠智众把车子停在海岸边的公路上，而后指着远处山下的建筑群向林泉示意。
顺着笠智众的手指，林泉举目望去，只见一所臭气冲天的露天垃圾场旁，旁边有发电厂，巨大的烟囱正在往外冒白色的烟气。
“从这个垃圾向南边，那边的海崖下有一个对着大海的下水道排放口。”
说话间的笠智众重新发动汽车，绕过一段公路，带着林泉来到一处充满异味的海崖。
林泉等笠智众停稳车后，嗅到车窗外的味道，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太臭了。”
不仅仅臭，而且非常难看，远远从车内看出去，只见本该碧蓝的海洋，此刻向外泛着粪坑般的黄绿颜色。
笠智众眼见林泉一脸嫌弃的样子，只能陪着笑：
“这里是垃圾厂，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林泉懒得接这一茬话：
“你确定川崎组的据点就在这里，那些家伙也真能忍。”
他现在有些佩服川崎组，那些极道份子也真是够能忍辱负重的，万天忍众们也一样。
“根据消息，应该就在附近的下水道里。”笠智众肯定地回答。
得到他的肯定，林泉也没再罗嗦，而是挥手燃了两道符
诏，很快便有两道肉眼看不见白光飞来，当中有两个狐首人身的小人，正是应诏而来的狐左卫门和狐右卫门。
两个狐卫门如今是狐鬼之躯，不受物质世界的限制，是最合适不过的探路先锋。
得了林泉的符令后，两条狐鬼一头扎入海中，钻进下水道中去查看。
这边车中的林泉也自提醒笠智众：
“在我醒来之前，不要动我的身体，知道么？”
在得到笠智众的保证后，林泉往身上贴了两道黄符，闭上眼睛切换视角，借着狐左卫门和狐右卫门的眼睛去探查下水道。
海湾上，天空阴沉，黄绿海波翻滚。
海崖下的排污水道中，无论是光线空间，还是水色气味，也更加昏暗恶臭。
不过好在狐左卫门和狐右卫门都是魂体，根本不惧于暗夜，唯独觉得气味难闻，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带着身周的白光，灵魂体的两位狐卫门飞越逼仄的排污水道，来到宽大而又甬长的下水道。
下水道的情况要好上一些，但是也非常有限。
顶着恶臭气息，两条狐卫门开始分开搜索。
很快狐左卫门这边便有了收获，祂的灵魂飘过一截水道口时，发现某截水道的尽头有光亮出现，而且四周的臭气中夹杂着另外一种令祂感觉异常的气味。
发现异常后，狐左卫门立即向作为法主的林泉祝祷，而后由林泉隔
空将消息传给狐右卫门。
两条狐鬼通过林泉共享情况，开始分别进行靠拢，从下水道的两头慢慢探索而去，最终将空间范围缩小到一处下水道的别巷。
这条别巷应该是建造时特意留出来的，里面此刻正停放着一具具的尸体，基本都是男性尸体，胸腹部有明显的缝合痕迹。
每具尸体的双目似闭而非闭，仿佛随
时都能醒来，明显是受过咒的行尸。
它们成群结队在此，就像是一群卫兵，守护着一座祭台。
祭台是后天的水泥糊成，上面摆有燃烧的白色蜡烛，放置火盆、骨件和颅骨等施法物件，台面台身上还绘有漆黑的符文。
两条狐鬼悄悄潜入，只凑在别巷的墙边张望，远远只见尸群中间的祭坛。
在祂们的视界里，只见那祭坛的上空有一团红光，如茧封闭，里面蜷缩着一只肤色尽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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