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

江釉白的唇贴在了沈长川冰凉的唇上,如同蜻蜓点水,缓缓相触,轻轻碰撞,灵力便随着他的引导,回到了沈长川的体内。

但江釉白的思绪都被沈长川的唇拉走了。

柔软的薄唇和那人的气质一样,冰冷,无法靠近,可当对方的唇上染上了他的温度,又让他觉得兴奋。

哪怕只是短短一瞬。

只是贴了一下就这么舒服,那要是更过分一点的呢?

他的思绪歪了歪,而沈长川的身后,那每一步途径而过的寒冰缓缓碎裂,直至消融,原本该失去生机的草木又重新焕发出生命的光彩,消融的冰雪化作露珠点缀在叶子上,宛若晨露,只等着初升的朝阳。

江釉白说陪葬是假的,既然能重来一次,哪有刚活过来就又去死的,更何况,要他的命,也得看看有没有本事拿走。

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灵力还给沈长川后,江釉白没有立刻离开,半垂的目光反而缓缓向下探去,落在了沈长川的脖颈上,那截白皙的脖颈缠着血管与青筋,蓬勃的力量仿佛压在底下,随时跳动跃起,独属于成年男性的气息明晃晃摆在那里,引.诱着江釉白的兽性。

只需要咬下去,人类脆弱的脖颈就能被他咬断,变成他的食物。

上一世的江釉白会将所有的□□压下,于他而言,沈长川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师尊,是教他辨是非,明善恶的人,是天边那抹可望不可及的月,心向神往,不敢惊扰。

但如今……

江釉白眸光一黯,他低头,锋利的牙齿抵在了血管可见的皮肤上,鲜血随之涌出。

“操控心神?”头顶上方传来冷冽的声音,如一捧寒泉浇了下来,下一秒,江釉白的后颈被那人往后一扯,被迫松开了沈长川的脖颈,仰起头与对方对视。

妖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会随着妖力的增长,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助力。

江釉白的天赋能力便是与人对视,在无形之中操控对方的心神,让人对他无所不从。

“唔……”只是江釉白发现,将沈长川的灵力还回去之后,他体内的疼痛非凡没有减少,甚至还在加剧,魔气不知混着什么东西,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他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显露太多,反而重新望向沈长川,“我暂时死不了,首座大人要失望了。”

沈长川像是捏兔子似的捏着他,神色不变,手中的力道倒是也不懈怠:“我就要活的。”

江釉白:“……”

不知是因为他刚重生回来,脑海里一团乱,还是魔气在他体内肆虐,还夹杂着他不知道的东西,他察觉到自己此刻不适合和沈长川硬碰硬,于是朝沈长川露出个乖巧的笑来:“你保证上清宗不会有人杀我,我就跟你回去。”

沈长川神色浅淡,话语间是不容置疑的掌控:“他们杀不了你。”

江釉白其实并不相信任何誓言,也无所谓上清宗那些人杀不杀他,只是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闻到了一阵梨花白的清香。

沈长川,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本不欲回上清宗,但既然躲不过,那就别怪他再杀一次上清宗,这一次,他还要沈长川的命!

风在呜咽,野兽在轰鸣。

深夜的上清宗本该十分静谧,只闻清风徐徐,流水潺潺,然而此刻,慌乱声陡然而起,如浪潮淹没。

江釉白从屋子里出来,感受到脚下的动静,整个上清宗都在震颤,他朝着人多的方向迅速掠去。

只是刚出去,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被关在上清宗的妖兽,不知怎的尽数发了狂,挣脱了出来,伤了许多弟子,见人就杀。

江釉白的妖力被沈长川用法术掩盖,他在上清宗那么多年都没被发现,这些妖兽也没能在他身上闻到同类的气息,将他彻底当做了人类,那些攻击便也落到了江釉白的身上。

他一路将妖兽打晕,见到了在主峰主持大局的大师兄唐慈。

弟子们都被召集在了主峰,此处结界尚能抵挡一二,但妖兽狂躁不已,很快也会将这里攻破。

“怎么办啊,这么多的妖兽全逃出来了,而且他们身上的妖力还比之前更高了,就像是……被点燃的烟火乱炸!”

所有人皆望着唐慈,那人便是他们如今的主心骨。

江釉白站在人群里,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唐慈,那人身形高挑,薄纱般的衣袍落在他身上,宛如流光丝绸,灵力在他周身缠绕,他神色温润,饶是面对如此情形,不见慌乱,一开口,更是安抚住慌乱的弟子的心:“掌门如今正在闭关,妖兽突然发狂,还需要我等守护上清宗的安宁,炼气以上的弟子要护好师弟们,金丹往上,随我杀了那些凶兽!”

“是!”有唐慈在,弟子们像是没了那一开始的惧怕,心中唯有守护上清宗的念头,这声响震天,穿透云霄。

唐慈转头,浅笑着宽慰身侧的人:“小鸢,你别怕,师兄们会保护你的。”

唐慈的身侧,站着一道清隽的身影,虽然比唐慈矮了半个头,可站在那里仍旧出挑拔尖,他有些瘦,皮肤也很白,像是被吓到了,躲在唐慈的身后,道:“多谢师兄,这些妖兽突然发狂,方才还险些将我咬伤,还好大师兄来得及时。”

“什么!那些妖兽差点将小师弟咬伤!”

“这些该死的妖兽,看我去把它们都杀了!”

周围一听慕霁鸢差点被妖兽伤了,顿时群情激奋。

江釉白站在那里,与周围心系慕霁鸢的弟子格格不入,他仿佛不属于这里,被所有人隔离在外,他静静望着眼前的画面,而这一幕,曾经也出现在他的身上过。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如今这般。

恰逢此时,妖兽已然破开了岌岌可危的结界,一只白虎直接扑了进来,朝着上清宗弟子一口就要咬下去。

灵力与妖力在上清宗各处纠缠不休,强大的力量令江釉白感到不适,只觉得身上也有什么力量在撕扯着他,要破土而出。

他看着朝他扑来的妖兽,手中运起灵力,他不曾想伤那些妖兽,只将对方打晕过去,但那些妖兽却完全不理会他的同类相护之情,对他下死手。

越来越多的妖兽朝他扑来,他一时间难以招架,被一只巨型的黑狼扑倒在地,他朝旁边看了看,离他最近的唐慈正在同另一只妖兽缠斗,他犹豫了一下,喊道:“师兄,救我!”

然而,另一道声音也接着响起:“大师兄,救我!!!”

是慕霁鸢。

唐慈动作微顿,像是没听到江釉白的求救,直直朝着更远的慕霁鸢而去。

江釉白看着唐慈离开,淡淡收回了目光,眼底掠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失落。

果然。

唐慈离他不过五米之遥,定然听见了他的求救,只是……小师弟更为重要罢了。

这么久了,他也该习惯了。

江釉白的脖颈被黑狼叼住,利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被禁锢的妖力好似被点燃了一般,在他的经脉中冲破阻碍,血色在江釉白琥珀般的瞳孔中瞬间升腾,那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只知道,他身上的黑狼被他掀开,嗷呜一声砸在了不远处的石壁上,他缓缓站了起来,澎湃的妖力从他体内溢出,周遭原本对他虎视眈眈的妖兽仿佛蔫儿了似的,趴在地上,似乎是臣服。

银白色的翎羽从江釉白的身后显了出来,那掩盖着他妖兽气息的术法失去了原有的效果,露出了江釉白原本的模样。

月光如丝绸倾泻而下,洒在江釉白的身上,那银白的翎尾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圣洁而耀眼,他站在天地之间,白皙如玉的脸似天边皎月被雕琢过一般,瞳孔的血色带着他眼下的小痣也格外夺目,生动得如同血色玛瑙。

但很快,江釉白眼底的血色褪去,他望了一眼四周和妖兽缠斗,两败俱伤的场面,妖力瞬间遍布整个上清宗,所有的妖兽都安静了下来,那份狂躁在他的妖力扫过后,荡然无存。

只是,妖兽安静了下来,它们身前的上清宗弟子却没有收手,一时间,妖兽的哀嚎与鲜血充斥着上清宗的每个角落。

“不要!”

江釉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他和每一个上清宗的弟子说放过那些妖兽,它们已经安静下来不会伤人了。

可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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