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唤我陛下吧,不同往日了。
奚家处于最繁华的那条街的最尽头,卫队和马车停在巷口的一棵大槐树下,刺骨的风铆足了劲儿的往马车里钻,姜凤皇瞧着一脸认真的奚彧,松口道:“锁风笛,朕回让人去找的。”
奚彧得了答复,高高兴兴地掀开车帘,翻身一跃,带着少年独有的爽朗跳下马车。
姜凤皇不放心地挑开窗帘,举目往外看,京城也刚下了一场雪,白白的覆盖着青砖黛瓦,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折射出一种故意的光芒。
奚彧道:“凤皇,天色寒冷,你快回去吧。”
凤皇,得了喘息的姜凤皇蓦地响起那句霸道的话语:“我能直呼你的名讳,永永远远。”
转念一想,他都留在清风寨了,手那么长能够着自己?
奚彧问:“凤皇?”
姜凤皇敛下神色,微微一笑道:“唤我陛下吧,不同往日了。”
心大的奚彧点头答应,随后像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兔子朝着自己的兔子窝走去。
蛮大荒芜的雪景里,那奚家里就这么一只单纯的兔子,剩下的都是一些老狐狸。
等了一会儿,姜凤皇也没见到奚家的人,了然的点头失望,放下在风中吹得发僵的手,下令道:“回宫。”
整齐划一的卫兵迈步朝前,腰间的兵器和厚重的铠甲重重的摩擦,在无声的雪景里面显得那么庄重而静默。
姜凤皇闭目养神,嫁妆已然到手,可人……她突然就不想要了。
奚彧,此人太傻,进宫只怕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奚云任,一个不怀好意的老狐狸。
马车外,马巢斐驱马来到马车旁,马蹄声与车轮扎压的声音逐渐重合。
“陛下,去红袖馆吗?”
姜凤皇懒懒地抬起眼皮,语气慵懒道:“马将军听人墙根的本事见长啊。”
你俩说那么大声音,很难听不见啊。
“陛下谬赞。”
姜凤皇将头探出来问道:“朕是谁?”
马巢斐不解道:“皇上啊。”
“对啊,朕亲自去啊,多掉价啊。”
怡红院,您不也亲自去的吗?!
马巢斐:……
姜凤皇的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大半个身子探出来,呼吸两口寒冷的空气,清醒了不少,皇宫里还有一个人的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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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庄严的皇宫,巍峨壮观、勾心斗角,姜凤皇苏子和摇摇晃晃的那车进了宫,又摇摇晃晃了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鼎元殿。
下了马车,姜凤皇看了一眼天色,似乎没有放晴的迹象,姜凤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有一只是隋芳菊亲手穿上的。
姜凤皇,你清醒一点啊,老想着他作甚!
小汪子挥舞着拂尘,连滚带爬地跑到姜凤皇的面前。
看到他一脸的鼻涕和泪水,姜凤皇嫌弃地往后躲了躲,皱眉道:“怎么弄得这么一副狼狈样子?”
小汪子:“陛下,您可算回来了。”
姜凤皇挑眉:“摄政王可在里面?”
小汪子震惊的点头:“嗯,等两个时辰了。”
姜昱算好时间来鼎元殿等着,谁想到被隋芳菊拖延了一个时辰,如何面对他?现在就要撕破彼此虚伪的脸面吗?
有点太早了。
想着的当下,姜凤皇已然走到了檐下,一狠心,爱咋咋。
手还没碰上门,整个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屋里的暖意像是如沐春风一般卷席着一身寒意的姜凤皇,姜凤皇舒服的眯起眼睛,定睛一瞧嗐一脸愠色的姜昱。
姜凤皇尴尬地干笑两声:“皇叔。”
姜昱神色古怪地打量姜凤皇,一言不发。姜凤皇低着头假装恭顺地任他打量。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住,姜凤皇的呼吸在静谧中越来越大越大声。
小汪子歪着头剑二人都不讲话,心急如焚,却不能能说什么。
姜昱端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人推着,他神色莫辨,冷笑道:“陛下真是长大了,都学会欺骗皇叔了。”
姜凤皇诧异地抬眸,无辜道:“朕何时欺骗皇叔了。”
双目相对的时候,姜凤皇还是年轻,在对方沉淀多年的目光下稍显孙色,姜昱难得一笑道:“外面天冷,陛下进殿吧。”
说罢,身后的人推着姜凤皇朝里走去,留下小汪子和姜凤皇站在原地。
姜凤皇小心翼翼问:“他没在里面设埋伏吧。”
小汪子摇摇头,眼神肯定道:“这倒没有,就是李贵人在里面,就是……”
姜凤皇不耐烦道:“快说。”
“大冬天穿的有点少,奴才想让她回宫穿件衣服,然后就被轰出来了。”
姜昱,黄老头天天想让人家生孩子,坏死了。
姜凤皇道:“朕有点饿了,你让御膳房做些水晶饺子啦,朕与摄政王同吃。”
小汪子迟疑道:“奴才还是陪着您吧。”
说罢,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望向殿内,担心之色溢出言表。
姜凤皇胡乱摸了一把脸,拍拍他的肩膀:“你且去,他不能拿我怎样的。”
小汪子三步一回头的去了,姜凤皇抖抖身上衣服的褶皱,无声地进了殿。
殿里没点灯,又加上外面天色阴霾,整个殿内萦绕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姜凤皇硬着头皮进了两道门,跟着姜昱来到了议事厅。
姜昱好整以暇地坐在轮椅里,两人都有的丹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凤皇,姜凤皇后背不由得发毛。
姜昱轻咳两声道:“陛下好本事,乔装打扮,以身涉险入了匪窝,和马将军里应外合,一句歼灭了清风寨众匪。百姓都对陛下刮目相看,夸陛下英明神武、有勇有谋啊。”
姜凤皇摆摆手道:“侥幸罢了,皇叔谬赞。”
“陛下谦虚了,臣只是有一个疑惑,贤贵妃在何处?”
隋芳菱,不对,隋芳菊?
姜凤皇嘴角抽了抽,抬眼就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皇叔,阿菱舍命陪君子,执拗的跟着朕去了清风寨。谁承想,去清风寨的道路千辛万苦,阿菱就那么去了……”
说罢,姜凤皇掩面挡住从眼里滚落的眼泪,嘴角却勾起笑意。
姜昱脸色正常,这倒和马巢斐说的别无二致,俩人倒是串通好了。
“既然贤贵妃是为救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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