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熔化的废墟（17）
地上，皇宫。
昨日一天的惶惶不安让国王的眼下多了两道青黑。三方混战只是分摊了他的部分压力，但形势依旧严峻。
尤其是理查德貌似已有所察觉，这家伙今日直接将军队带进了城内驻扎，会议上还处处强势。
该死的，国王在心里咒骂，那群反皇党怎么还不跟理查德的人打起来。
“陛下，臣以为，既然商队现在迟迟不肯出现，魔晶石的危害自然就是真的了。不如让臣立刻进行全国搜捕将这些人带来，严刑逼供出这些危害的解法，也好安抚民众，以解陛下识人不清之过。”
该死的，这家伙的底气都已经足到敢明晃晃对着他说这种话了吗？国王快要把一口牙咬碎。理查德这话无异于是越俎代庖，赤裸裸地要架空他这个皇帝，更可气的是底下那帮贵族们对此法连连恭维。
如今他这个国王当得还真就成一个摆设了。
“这恐怕不对吧，理查德公爵。”门外，轻佻的女声响起，还伴随着一众士兵的叫喊。
“公主殿下止步。”
“殿下里面在谈正事，您请回……”
纪倾尘连看都不看这些小喽啰一眼。左手的长剑挽出漂亮的剑花，两下将人挑飞。引起一阵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守卫是理查德的人，见状这位公爵微皱起了眉：“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这话该我问公爵大人才是。您说要抓捕商队，可是明明大街小巷传遍了您与他们私下交易，想用魔晶石控制国家全部军队的消息。怎么，这是打算卸磨杀驴了。”
“公主殿下，没有证据的事，怎能乱讲。”
“对啊，那魔晶石的危害也是坊间没有证据的传闻，您怎么就这么着急呢？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呢？”
“什么！”不安在理查德心头弥散，议事厅之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父亲，这一份你与商队私下交易的契约，和你命人四处抓人做魔晶石人体实验的录音，足够定你的罪了吧。”一席盛装的爱丽丝走进屋内，手里举着的正是她刚刚说的，理查德的罪证。
“你！为什么！”理查德差点被气得说不出话。
“因为我也想要坐坐您的位置啊，父亲。您从小就教育我们要争要抢。可作为女儿，如果我一直循规蹈矩的提升，是怎么都不可能比得过我的哥哥们的，所以我只好用一些不太正规的手段了。您不如猜猜，如果这份证据公布，您会受到怎样的非议呢？”
“哈哈，哈哈哈。多亏你提醒我啊。”理查德笑得有些癫狂。
“你说的没错爱丽丝，我不可能让这份证据公布。你说你用的方法不是那么常规可在我看来，你依旧没法跳出这个社会的规则。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先将这份录音公开，而不是借用这位无权无势公主的力量来这里跟我叫板。因为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拿下她们。”
全副武装的士兵举起手中长剑，直指纪倾尘和爱丽丝。理查德就要发表胜利感言。叮，碰撞声在此刻响起。
同等数量的黑衣人同样拿着武器，迎上了理查德的手下。
“理查德公爵。您不会真以为我们只有两人吧。爱丽丝，我收回你父亲不愚蠢的话，他和我们的陛下半斤八两。”
“嗯，我也觉得。”
可怜国王并没有听出两人的弦外之音。他现在可兴奋。毕竟终于有人来制裁理查德，这人还是自己的女儿。哎呀，这可真是不错，突然觉得面前两个女孩不那么优雅的衣着也不是什么问题。
“噢，倾尘，我可爱的女儿，你真的做到了为父嘱咐的事。非常好，为父一定重重有赏。”
“有赏，是吗？那把你的皇位给我坐坐呗。”
啥，啥玩意儿。国王傻眼了。纪倾尘却半点不含糊：“不然呢？不然你以为我来是干嘛的，稀罕你那两个歪瓜裂枣的赏赐啊，我连反皇党都带来了好嘛。”
“什么，你，你竟然是……”
“嗯哼。有这么一个看不出下属要夺权也看不出合作对象有问题，连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敢直接向子民发放的自大国王，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退一下位了。”
国王嘴唇哆嗦了一下。
“劝你别叫侍卫，叫了也没用。你也看到了，爱丽丝女爵是和我一起来的，所以外面还有好些军队，您确定要来献丑吗？”
好了，这些吐血的又多了一个人。纪倾尘却仿佛还觉得不够，继续对着国王诛心：“你自己都承认了御下不严，造成民众恐慌，我自然是不能看着您一错再错。方便问一下，您拟传位书的速度怎么样。需不需要我自己来……”
话头戛然而止，纪倾尘清楚地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陛下，陛下不好了。”传令的人几乎是扑进议事厅的，“外面外面说，普通人魔晶石摄入一段时间后，就会便成岩浆人。还有……呜”
纪倾尘眼疾手快用柳枝堵住传令人的嘴。就直觉而言，还有后面保不准就是沐初之前说的，雨果的私心。
那家伙的私心是什么？反正对纪倾尘肯定不利。
就是这，时间没算好，稍微有点早。
叹息一声，反正异能已经暴露，纪倾尘也懒得掩饰，柳枝破土而出，定住刚准备骚乱的贵族，顺手把他们的惊叫堵了回去。
“大惊小怪什么，魔晶石能控制服用它的人不是早就人尽皆知了吗？据我所知这东西的控制时间也不长，只要当天不接触就没事。”
“不，不是的陛下，主教用魔晶石给大家演示了，全过程，这次真不是谣传。”来人已经没了主见，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实在太挑战人的神经。大约是怕人们不信，他还拿出录像来供在场众人观赏。
这下好了，魔晶石的真相彻底被揭开。在场贵族们就这样目睹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岩浆人的全过程。
那百分之一的侥幸心理破灭了。有承受能力差的已经开始干呕。他们之前摄入的魔晶石可一点不少，这岩浆人他们怕是逃不掉。
“你，你们早就知道。”
大约纪倾尘和爱丽丝的表情太过镇定，理查德率先发现了异常。
一句话，成功引发众人怒火。他们瞪视着纪倾尘和爱丽丝，就差在脸上写——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
“所以呢？告诉你们，你们愿意信？”
“这……”平心而论他们是绝不会听的，别说提前说了，昨天漫天传着魔晶石有副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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