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里面。
我的父亲是一个赌徒,他不仅赌,他还会嫌弃母亲做饭不好吃,他不仅嫌弃母亲做饭不好吃,他还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对母亲拳打脚踢。
像身边所有的母亲一样,我的母亲是一个特别能忍耐辛苦生活的女人。
我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
这些年的光景到处都是艰难的,村子里面基本所有的人家都是勉强糊口罢了,我们家不如那些能勉强糊口的其他庄户人家,因为我的父亲在赌博这条道路上,多数时候都是那个被人玩弄欺骗的弱势一方,就连母亲养的猪,也会被父亲作为抵押物,在输掉之后被一群人闯入猪圈拉走。
为了保护住母亲养的鸡和羊,我和弟弟在大约在六七岁的时候就自发的学习一些拳打脚踢的武术招式了。我们把沙子装在面布袋子里面,绑扎之后挂在树上,用拳打,用脚踢,把沙袋想象成那些来家里搬东西的坏人。
在我们的心目中,父亲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脾气差,是一个蠢人,他总是能上其他任何人的当,我们觉得父亲应该在每次上当之后都好好的反思,变得再聪明一些,把以前输了的那些东西赢回来。
所以,十二岁的时候我也开始赌博了。
我相信自己会是那个要赢的人,因为我够聪明。不管是打牌还是耍骰子,即使是压宝,我总能猜到对方玩的小心机。赌场上的一帆风顺让父亲扬眉吐气,家里也终于住上了新房子。父亲在我的带领之下,终于变成了设局的一方。他茅塞顿开,感觉以前都白活了。
高考恢复的消息传遍整个中国。
深知赌博不是正道,在母亲的坚持下,我和还未出嫁的三姐拿起书本,再次步入学堂。家里的经济来源只能靠父亲母亲种地来保障。
三姐虽然长得矮小又相貌丑陋,但她在数理方面有着很强的天赋。比起三姐我的天赋就显得不突出,整体成绩比较均衡,总分也能维持在年级前十。
按照前几届的学生来看,初中毕业后就可以去读一个小中专,回来政府会分配工作。我和三姐对未来充满希望。
和我们一起读书的有一个头脑比较笨的孩子,叫李华峰,他常常是跟不上老师的节奏,一个人躲在校门口哭鼻子,吵吵着不要上学,但他有一个很好的父亲,常常会轻声细语的鼓励他,他已经留级初二两年了,他和三姐是一个班的,三姐每次讲起他都是笑的前俯后仰的。
我和三姐的希望破碎在她读初三,我读初一,弟弟读小学三年级的那一年。
父亲因巨额的赌债被人上门追债。
听母亲说,父亲那天中午刚刚干完活回到了家里,骂骂咧咧的端了一碗饭出去到山坡上去吃,因为山坡那头胡老头在喊他。
追债的人来了一车,下车后一部分人把父亲控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部分人搬东西的搬东西,砸东西的砸东西,不一会家里就被洗劫一空。母亲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跪在院子的磨盘上哭天喊地。父亲当天晚上就去世了。我和三姐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老师说我们家里出了事,让我们赶紧回家看看。我和三姐收拾好书包就往家里奔。
之后我和三姐就辍学了。家里总有人要养家,小妹的出生让养家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的迫切。
三姐是个脑子转的很快的人,养家的重担让她望而生畏,在媒婆第二次上门提亲之后,她就同意了亲事。
母亲没有阻拦,把家里最后能搜刮的钱财都换成了她的嫁妆。
母亲对她是愧疚的,她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她本应该有着光明的前途。
三姐的夫家是一个收粮的生意人,在镇上有着自己的门面,也是因为人家物质条件比较好,说什么也不愿意给彩礼。
看着躺在炕上嗷嗷待哺的小妹,母亲提出男方只需要给上两只奶羊就行,算作嫁妆。毕竟,在这个村子里面,一点彩礼都不给,也是会被人耻笑的。最后三姐的夫家买了一只奶羊,婚事很快的定了下来。
父亲的丧事办完,三个月后,办了三姐的出嫁。
母亲由于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突然没有了奶水。喝了羊奶还是没有奶水,最后只能直接给小妹喂羊奶了。
家里一贫如洗,基本的温饱问题也是不能维持了,依靠着三个姐姐偶尔的接济,生活仅仅维持在温饱状态,说是维持在温饱状态,事实是家里连炒菜的清油也买不起了。
当小妹开始吃蒸鸡蛋的时候,家里的其他人连荤腥都见不上了。
日子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差,我和母亲商量着把家里剩下的房子卖掉,换一些钱让我去把剩下的书读完。
只需要坚持几年,我读完小中专就会有工作了,到时候家里就会有不一样的生活了。对于改善家里的情况,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母亲经过几天的思考后,不同意卖掉房子。
她的理由是,家里现在在家里的孩子还有三个,我和弟弟还是男孩,男孩子是要成家的,没有房子谁会愿意嫁过来?把房子卖了这件事风险太大了,如果我不能如愿的考入小中专的话,那就会人财两空。即使我能考上小中专,出来以后能分上工作,那弟弟妹妹该怎么办?到时候真的能指望我不顾自己的小家,完全的把自己的钱财奉献出来吗?到时候我也是要成家的,即使有了工作,成家的钱财又从哪里来?即使人家图我有工作,愿意一穷二白的嫁进来,那人家能允许家里的钱财都给到我的弟弟妹妹吗?
母亲的道理让我很失望,她还是不能相信我。
在我心目中,母亲的目光是短浅的。
在这个年代,家里只要有一个人有了正式的工作,谁家还会为温饱问题发愁?现在卖掉的房子也能轻轻松松的就再买回来。她终究是不能信任我。这让我愤怒,恼火,甚至是憋屈。
就在全村的人都还在嘲笑出门人不务正业的时候,我翻山越岭离开了村子,绿皮车把我拉到了南方的一个小城市。
我已打定了一定要挣很多钱的主意。一个做铁皮加工的老板收了我当学徒,两年后我拿上了工资。第一次带着攒了半年多的钱回老家过年,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给母亲、弟弟、妹妹、大姐的一儿一女都精心准备了礼物,一路上总觉得车太慢。
回家后我一口气掏出了所有的礼物,弟弟拿着我给买的军绿色棉衣看来看去,然后一股脑给自己套在了身上,还是有一点长,大衣的底边都到了脚踝的位置了,弟弟说这能穿大半辈子了,长到多少岁都不会变小。不一会就穿着去村里得瑟了。
母亲一边轻轻抚摸着我给她买来的皮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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