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煜看着面前这些被两人一扫而光的战场,向战斗力爆表的两人竖起大拇指。
“也不说给我留点?”
景琛摸摸鼓胀的肚皮,大言不惭地说:“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份。”
“结账就有我的份了?”
景琛朝施予眨眨眼,又看向谢景煜:“你就说你结不结吧?”
“结,你们吃金子我也结。”
”好啦,走吧,我们去消消食。“
施予吃得有些撑肚子,谢景煜站在离她不远的台阶下,伸手去接她。
她心情不好,偏头躲过了,神色淡然地下了台阶。
已是晚上八点,烤鸭店被鼎沸人声环绕,施予先一步走出了店,谢景煜和景琛被夹在来往的人群里。
他皱着眉头,问身后知情人:“她怎么了?”
景琛悄声说:“遇到前男友和女朋友逛街啦。”又趁施予不在,叽里呱啦地复述了刚刚激烈场面。
谢景煜心里一沉,匆匆拨开了人群,看到施予安安静静地站在店外明黄灯光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
三人终于呼吸过来了。
景琛看谢景煜眼色,手中飞快地预约打车软件,还没等施予说自己要先走一步时,抢了先。
“哥哥,姐姐,我还有场,就不陪你们了。”
又指了指一旁同样板着脸的谢景煜:“那个,哥,你陪施予姐消消食,顺便把她安全送回家好不啦?”
“好的,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车很快来了,景琛挥手告别两人。
留下谢景煜和施予两人独独地站在店门口,店门外正对着一条步行街,两人从街心穿过。
施予车停在了刚刚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她打算步行回去,刚好消消食。
谢景煜紧随其后。
出了步行街,周遭是热热闹闹的街市,夜晚璀璨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
他看着施予脸上的不快表情,问道:“刚刚舌战群儒了?”
施予脸一白,想起刚刚战况,不快地说了句:“少讽刺我。”
她此刻的心情像一只长久不用的钢笔,想为那逝去的感情哀悼哀悼,却发现,眼泪比那笔尖还要干枯。
只是伤心,但硬哭也哭不出来,心里憋闷不是滋味。
令人生厌。
两人从闪着微暗灯光的胡同里穿过,夏夜晚上,胡同里门前有坐在闲散说话的大爷大妈,是浓重的北方口音,他们经过古老的门前,跨过那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墩,慢慢地走着。
经过那漆黑的护城河。
谢景煜不说话,默默地陪着她,施予倒是停在河边不走了。
“你不会是要跳河吧?”
“那倒不至于。”
河旁有凉意,她站在旁边吹吹风。
“那你干嘛这样沮丧?”
“我哪有。”
谢景煜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多年后,他还能在她身旁帮她收拾她失恋的坏情绪。
夜风吹起她的发梢。
谢景煜倚在一旁还有些被炙烤的还有些余温的石头护栏上,看她皱起来的眉头。
“为那样的男人,值得吗?”
他小心地问着,小心地希望能往她心里走一走。
施予双手抻住围栏,身子朝后仰去,一种刻意放松的姿态躲过他的追问,但见他还是那样认真地盯着自己。
还是倾泻了心事:“只是觉得,像是被凭空扇了一巴掌。”
谢景煜伸出手,捏过她白皙脸颊,左右瞧瞧,检查她的脸,低声冷言问道:“扇在哪里了?”
那脸上只是白,又光滑,没有红色的印记。
施予掀开他的手,指尖与他指尖相触,温热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划过。
“不是真扇,只是与被扇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她很诧异地是,为什么她心中觉得羞愧,好像小时候爸爸随时随地飘来的耳光,明明施暴的和做错事情的人不是她,她还是觉得为此种情况的发生感到遗憾。
“你被人扇过?”谢景煜惊讶。
“嗯,爸爸。”
谢景煜心中冷气袭来,这倒是他不知道的历史了,没想到被施予轻描淡写地说着。
“小时候爸爸喝了酒会打人。”
她被轻轻地打过,也被重重地打过。
“疼吗?”
谢景煜伸出手,又收回来。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疼也很快过去了,只是对那种被突如其来的暴力感到震惊。”
她意识到,人对受到伤害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击,而是茫然。
“就像今日,其实也不是那个女生伤害了我,是霍礼,我只是对他的行为感到很茫然。”
她不明白,霍礼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就那样隐身了,放任他的前任和现任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像两只疯狗在人群里狂吠。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茫然的疯狗。
“他不仅要出轨,还要我给予他体面,怪奇怪的。”
谢景煜第一次听闻施予对自己说这些心里话。
“那你想怎么办?”
施予扭过来脸看看谢景煜,好像她说了怎么办之后他一定会帮自己办到,她想起了景焰的事。
“站在这里吹吹风,往事随风喽~”
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座古老的报刊亭,谢景煜跑了过去,不一会儿走来了。
“张嘴。”
施予不明所以,但还是啊了一下。
谢景煜拆开了糖纸,将白色透明的棒棒糖放在了施予舌尖,又像合上开关一般地浮上她的下巴。
施予舌尖传来糖甜滋滋的味道,她拿出来,是一只荔枝味的。
她笑:“干嘛给我这个?”
她平日里也不爱吃甜食。
“陪我走走,吃完这个送你回家。”
他们已经走过了护城河,又绕进了一条陌生的胡同里。
甜甜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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