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袭人。空中皎皎一轮明月,正将银辉洒向大地。黑暗中只听得虫鸣阵阵,草丛间似有窃窃私语。

厢房中,陆双妍坐在一把花雕木的黄椅上,正听旁边一丫鬟向她禀报:

“小姐,乔挽月近日里都在外头,一天到晚和一男子游荡,整日形影不离,昨日奴婢亲眼瞧见那两人上了酒楼,聊到老晚才从酒楼里头出来,她本是高门大户的正房夫人,成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本就不妥当,更别提还跟一男子厮混在一起,就算我们是自家人愿意相信她,但若让旁人看见了,免不了要笑话几句。”

陆双妍掌心里正捧着那盒金箔胭脂,这胭脂她已经赏玩好几日,但依旧爱不释手,若不是重大场合都不舍得拿出来用。自从那日陆裴元当着乔挽月的面当众训斥她,她便总想着要讨回一城,前两天听说陆裴元又不知从哪里寻得一盒金箔胭脂给她送了去……陆双妍对哥哥这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哥哥这么由着乔挽月在陆府里横行霸道,到时候别把乔挽月惯坏了,让她上了天,现在就已经够毒辣了,往后若是公主进门,这陆府还不得天翻地覆?文清公主是皇宫礼仪教导出来的女子,不比得乔挽月顽劣泼辣,要是让她未来嫂嫂吃了亏,那还得了?

况且乔挽月现下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外室男子厮混在一起,简直是给她哥哥当众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反正是乔挽月自己不守妇道,哥哥顺势休了她也是情理之中。

但陆双妍还拿不准陆裴元是否已经对乔挽月完全绝了情,她瞧着哥哥每日早晨与乔挽月一同用膳的样子,总疑心哥哥还是余情未了。

若哥哥不能干脆利落地一刀两断,就让她来帮哥哥下这个决心吧!

陆双妍这么想着,向旁边侍女招了招手。彩云眉目低垂,一副谦恭柔顺的样子,低俯着身子小步靠近陆双妍,问道:“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彩云原来并非贫苦人家出生,皇上清理前朝势力时波及了一批官宦,彩云父亲便是被清理的官僚之一,虽然不算是什么权倾朝野的世家大族,但也算是有头有脸。她被打为官婢时本就埋怨在心,一心渴求能从贱籍脱身,因此先前才那么心急火燎地找上乔挽月。

彩云凑到陆双妍耳边,陆双妍对她嘱咐几句,彩云对陆双妍微微一笑,说:“小姐放心,我一定都办妥。”

————

梦珂看着乔挽月伏在书桌前写字,时不时用笔沾墨,墨迹在笺纸上晕染开,留下几个小黑点。

“小姐,老爷一定没事的,您别多想。”梦珂捏紧了砚台边缘,忍不住宽慰道。

“嗯,我知道。”

梦珂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么说小姐不会听进去,就连她说话时也心里没底,更何况是向来理智清醒的小姐?但她又怎么忍心看小姐为此忧思焦灼,虽然乔挽月表面依旧云淡风轻,但只要看她每日的食量便知道她心思有多重了。

大约十日之前,乔挽月给爹爹去了封信,本来木鸟传信就节省了路上送信的时长,爹爹如果真的看到了,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唯一的可能便是途中出了意外。

无论是木鸟送信的途径被人截获,爹爹根本没收到信,还是爹爹本人不方便看……最坏的情况是乔广出了意外。乔挽月下意识地捏紧信笺一角,那雪白的信纸上被她揉出了痕迹,一如乔挽月心中无法熨平的褶皱。

她现在再给爹爹写一封信,若爹爹还是不回,她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前往塞北看看究竟。

屋外有小厮禀报,说是刘管家来了。

乔挽月收起信纸,说:“让他进来。”

外头一个男人进来,脸上笑得一团和气,两眼眯缝着,看人的时候都从那两条缝中看。梦珂侍候在一旁,心里不着边际地想:也不知道刘管家的视野是不是要比旁人狭窄一些?上下两瓣眼皮都这么往中间挤着,也难为他现在还看得清东西。

刘管家不知道梦珂心里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前几日乔挽月收拾了王文举,现在陆府上下正是忌惮她的时候,连王文举那样跟老夫人关系匪浅的人物乔挽月都能说赶就赶,更别提他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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