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明的脚步放得很轻,除非武功与他可以匹敌,或者水平在他之上才能察觉出他的行踪。

听见屋子里骤然消了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干脆不再掩藏,从角落里站了出来抬手在门上轻扣两声,不等有人回答便直接推门进去。

刚跨过门槛,映入谭清明眼帘地就是警觉地盯着他的宗骨和近乎是挂在宗骨身上,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岑惊影。

那点戒备警觉谭清明权且当做毫无察觉,自顾自站到岑惊影床边,不紧不慢地说:“肖凉招了。”

岑惊影当即坐起来,目光里都多了几分雀跃:“都说什么了?”

谭清明飞快地看了宗骨一眼,眼神意有所指。宗骨起身要走,却被岑惊影拉住衣角。

“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你只管说便是。”

谭清明面上不变,心里却说不上有些好笑。

这两个人见了才不到一面,就当真有了一见如故的意味,甚至还有什么“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把他这个为了破阵和提审出人出力的天下第一剑客放哪了?

见宗骨又坐回了床边,谭清明也僵持着不出声,大有一种宗骨不离开他今天就不开口的架势。

岑惊影不耐烦地抬了抬肩膀,比了个有话快说的手势,质问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去问沈观情了。”

谭清明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臂,贴着岑惊影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肖凉说他受沈观情指使。”

·

祈殿表面上是为了祭司所修的建筑,实则在地下深挖了两层,建了一座坚不可摧的牢房。岑惊影年少时跟着几个狐朋狗友厮混到此,见惯了奇淫技巧的少年起了歪心思,找工匠阴了一方泉水到最深处的牢狱,形成一处水牢。

沈观情腰间挂着峥嵘剑,独自一人守在祈殿门口。对面站着二十余位师兄弟,人人皆佩刀佩剑,武器并不立身。

“我等无意与沈师兄为敌,”为首的是个身穿蓝色短打的青年男子,“肖凉是我亲师弟,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沈观情冷笑出声:“见死不救?他要害公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见死不救?”

沈观情平时甚少这般疾言厉色,骤然亮出一份声色俱厉的模样显然是让众人心下一惊。不过蓝衣青年很快镇定下来,紧接着说:“若没有二公子,我等今日也不会沦落到如此荒凉地步。”

峥嵘剑“唰”一声横在蓝衣青年脖子上,沈观情的声音冷冽如冰雪:“你敢对公子不敬?”

蓝衣青年似是笃定了沈观情并不敢动真招式,反而迎上前去,逼得沈观情不得不后退几步。

“名义上是由二公子继承芜园,可谁人不知那是老庄主见他实在不成气候,将他发配至此!我等身在啸水山庄,明明前途大好,却因他一人不成器,连带我们的未来也要一同断送!”

“肖凉纵然有错,公子也不能这般对他!”

沈观情的视线从面前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上逡巡而过,眼底一阵晦暗不明。峥嵘剑抬起又落下,变了角度剑尖指地。

“你们的意思,”沈观情提剑往前走了几步,与蓝衣青年擦肩而过,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是要反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蓝衣青年身上。心思骤然被人戳破,蓝衣青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对!我们今天就是要劫狱,救出肖凉!”

这句话像是一句号令,霎时间二十余人同时抽刀抽剑,祈殿周围只听得一阵金属碰撞之声,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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